“额,那个,听说,你们神官还有灵格是吗,你们灵格里的东西,也能让我们看看嘛?”花钟言没有退路,开口问道。
他们的面前已经摆了一堆瓶瓶罐罐,都是渺落私藏的药罐,还有一些他之前在四阙买来的掌印、鬼画符等小法器,甚至连凝贝也摆出来了。
花钟言的视线不停在这些宝贝上逡巡,特别是凝贝,只是她都没有碰触。
“能有什么,法器呗。”渺落有些醉了,说话也有些缓慢,只是兴致很高,还要继续喝。
“让我们看看嘛?”花钟言露出兴奋的神色。
渺落瞬间唤出闵诀剑,悬在半空,“就它喽。”
“哇,好漂亮的剑。”花钟言夸赞着,“还有吗?我看过别的神官,他们有两个灵格呢。”
“呵,我有三个呢。”渺落得意的笑,转头问莫修染,“你呢?”想是也早就好奇了,露出和花钟言一样的兴奋神色。
“四个。”莫修染凉凉的回答,扶正了渺落歪歪扭扭的身子。
“哇,你们都拿出来,让我们看看,再排这么一排,让我们掌掌眼。”花钟言激动的两手比划着。
莫修染神色犹疑,踌躇不定,花钟言心里一咯噔,直直的瞅着他。
“对呀,让我们看看吧。”许久没有说话的言倦衣开口,看了眼花钟言,又把视线放在莫修染和渺落身上。
花钟言无端有种被看透的感觉,开始慌张。
莫修染仍旧没有同意,“没什么可看的。”
这下,花钟言的心彻底凉了,莫修染不愿拿,渺落必定也不会拿出来了。
果然,渺落昏昏沉沉的,快要趴倒在桌上,已经听不清他们在讲什么了。
花钟言桌下的手握紧了衣襟,指尖用力到泛白,是她想的太简单了。
言倦衣的手覆上花钟言的手,轻轻拍了拍,花钟言转头,粲然一笑,不枉她陪他这么多年,现在的言倦衣已经能感觉到她的情绪转变了呢。
“修染,可否移步外面,我有几句话想说。”言倦衣突然对莫修染开口。
莫修染点点头,看了眼趴倒的渺落,站起身。
花钟言僵硬的身子动了动,看着莫修染和言倦衣离开,屋子里只剩下她和渺落。
花钟言快速思索着,急的浑身都是汗,最后,深深吸口气,先是把桌上的药罐子全部打开,一股脑倒进了提前准备好的包裹里,匆匆忙忙的藏好。
然后,抬手换了自己的容貌,一巴掌打在渺落头上,“醒醒,你醒醒。”
“干嘛呀?”渺落被吵醒,皱着眉头眯着眼,“怎么了,嗯,修染?”
“那个,温酒元君的那个尾巴,我瞧瞧。”
“你看它干嘛呀。”渺落虽是这样说着,却真的唤出了那个断尾,断尾出现在花钟言眼前的时候,激动的夺了过去。
眼前的渺落继续昏倒在桌上,外面的两人也还没有回来,扮成莫修染的花钟言立时调换好了尾巴,又一巴掌拍醒了渺落,“放回去。”
渺落再次清醒,难免有了脾气,“唔,我不要。”
花钟言开始焦急,她已经孤注一掷,棋行险招,或许下一秒就要被发现了。
“乖,听话。”花钟言边说边悄悄在渺落的杯盏里滴上彼岸花汁,轻轻说着,“你把它们收起来,再让你喝最后一杯,然后让你去睡觉,好不好啊。”
渺落睁眼,嘟起嘴巴,缓慢喝下最后一杯酒,“哈哈,我要先喝了。”然后才收回了闵诀剑和尾巴,看着她痴痴的笑。
他怎么又不睡了?花钟言身上都是汗,恨不得马上逃离这里,眼见渺落有扑上她的意思,她赶紧跳脱开,不让他碰,道,“我,我去二楼。”
花钟言逃也似的跑上二楼,变回了真身,颓然坐在地上。
刚才的彼岸花汁她滴入了很多,可是,她并不知道渺落究竟会忘记哪些过去,如果,渺落没有忘记这一幕,如果,渺落向莫修染提起这一幕,她一定就暴露了。
现在,她必须该马上离开,把得来的尾巴交给晏不惜,若是下去,被他们发现,再把尾巴夺回去,任务就不算完成。
每一次,花钟言在假扮别人的时候,都是得心应手,她顺利完成了多次晏不惜交待的事,并且没有任何破绽,这一次,她若是暴露了,言倦衣,会不会讨厌她?
“钟言?”
“啊。”花钟言惊了一跳,拍着胸脯回过头,是言倦衣,“你上这里来做什么?快下来。”
“哦哦。”言倦衣牵着花钟言的手,一步一步带着她下楼,花钟言不敢抬眼看渺落和莫修染,躲在言倦衣身后,小心翼翼的。
言倦衣客客气气的和莫修染道,“快送渺落去休息吧,我们不打扰了。”
说着,继续牵着花钟言往外走,花钟言疑惑的半睁一只眼,看渺落果然又趴下睡了,她,还没有暴露。
☆、忘记一切
“你到底怎么了?”才走出染落阁,言倦衣突然把花钟言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