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是他,也会有别人,我们俩总有一天会暴露的。”
渺落低低的叹气,就算会暴露,也不想这么快就暴露了,刚才真的想杀了他。
渺落突然震惊于自己的想法,他以前不会这样的,相反,莫修染之前倒是真的从不在意别人的生命,他们俩,还真的是像是彼此交换了性情一样。
渺落和莫修染在染落阁住了几日,也曾戴着帷帽伪装去四阙打探消息,大家都在说天界要杀萧兮这件事,他们两个几乎很少提起。
他们也在四阙见到挺多神官,大大超出了之前四阙的人数,而魔物却很少能看见了。
这日,渺落自己出门的时候,竟然又看到他们放走的那个神官,当时,他正在街角里和另一个人谈话,渺落有些好奇,便悄悄走近他们,躲在一侧,听他们谈话。
“那萧兮是犯了什么罪,为何连说都不说,就让我们去杀他呢?”这是温子然的声音。
他身边的人回答,“何必非要知道是什么罪,天帝的命令,遵旨就行了呗。”
温子然动动嘴,到底没有辩解。
“对了,子然,你回天界的时候,没有听说一件事吗?关于太子殿下的。”
“我..”温子然刚开了口,又闭嘴,他是听说了太子殿下被关入玄英洞了,那个地方万年来都无人可冲破符咒,除了乙修神官,温子然又想起他那日见到的乙修神官,他那样凛然的人,又怎会..
“喂,你在想什么呢?”
温子然思绪被打断,回过神来,“怎么了?”
“哎,我可都听说了。”那人神秘的道,“天帝把太子殿下关入玄英洞了,那是什么地方啊,没有天帝的授意,谁都进不去,出不得的,也不知道太子殿下怎么惹了他老子不高兴,竟然这么狠心,也不知道要关他多久。”
渺落听到这里,也不免心底一颤,这恐怕是要永久禁闭的意思吧。
天帝池舜果真不喜爱他的亲生儿子啊。
回到染落阁后,渺落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躺在榻上的莫修染,莫修染身体颤了颤,轻轻呼出几口气,没有回应。
渺落看莫修染神色仓皇,有些奇怪,弯腰凑近他,“怎么啦?”
莫修染向里侧了侧身子,还是没有回应。
渺落思付了一下,低低问他,“当初,你去过玄英洞是吗?是池舜天帝同意了你把我的rou身拿出来的吗?还是说...”
“是他授意的。”莫修染打断渺落。
“哦。”渺落哦了一声,也不再追问。
四下安静下来,渺落干脆也上了床榻,两人躺在一起,享受着静宜的时光。
☆、暴露身份
冥界,三生途。
花钟言端端正正的坐着,手里拿着一朵菊花,凑在鼻下,翘起的指尖,露出的微笑,还有柔媚的眼神,无一不在传达着她的喜悦之情。
言倦衣在她身前,桌上铺着宣纸,手里正上下描绘,他干净清澈的眸子时而在花钟言身上,时而在宣纸上,分外专注。
“好了,你过来休息会吧。”言倦衣的声音很轻,还有着几分腼腆,不再看花钟言,而是低头仔细勾勒着花钟言身后的竹子上。
花钟言轻快的站起身,小跑着过来,弯腰凑近宣纸,“哇,倦衣哥哥真厉害,把我画的好美啊。”说着,侧过头,望着言倦衣红透的脸颊,飞快的嘬了一口。
言倦衣更显局促,手都不稳了,花钟言好笑的望着他,“倦衣哥哥,你可真好看。”
言倦衣努力压抑自己,用左手压住抖动的右手,继续勾勒。
花钟言乖巧的坐下来,看着言倦衣的侧颜,怔怔出神。
若不是上一次中元节他们两个在人间的时候,花钟言不顾一切的为自己争取机会,感动了言倦衣,他也不会半推半就的认了自己。
花钟言抿着下唇,就算那次机会,也是自己一手策划的,而言倦衣并不知道,她也永远不会让他知道。
“好了。”言倦衣放下笔,淡淡道。
他笔下的那副画,是一位身着艳丽红衣的女子,背为竹,手拿菊,妩媚娇俏的笑着。
“哇,我很喜欢,倦衣哥哥你真好。”花钟言
伏在言倦衣身边,头在他的腿上乱蹭。
“别,别碰着了。”言倦衣拨开她的头。
“别碰着什么呀?”花钟言抬头,明媚的笑着,眼中透出清纯无辜。
言倦衣无端又红了脸,“别碰着画纸了,还没干..”
花钟言乖乖的退开,小手拉着言倦衣的衣角,直直的盯着他看。
直看得言倦衣浑身不自在,拨开花钟言的手,站起身来,“我去往生殿了。”
“啊?”花钟言垂下脸,稍不留神,就让言倦衣跑了。
花钟言生气的跺着脚,“言倦衣这个木头!”
除了上元节那个吻,两个人后来再没有进展,每一次都是花钟言使劲浑身解数的勾引言倦衣,可是除了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