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妄想要阿珍再给他生个孩子,只要是儿子,他就对阿珍这些年的不辞而别既往不咎。
阿珍之后再没回过婆家,倒是那位法律层面的丈夫知道她在蓉城,三五不时地前来骚扰,也不问阿珍要钱,甚至会送些礼物。庄毅也很烦他,但想法还是简单了,只会口头上催阿珍去走流程。两人为此有过不少争吵,吵烦了,庄毅就回画室楼上住,冷战几天后和好了,庄毅又会屁颠屁颠地去夜场照顾阿珍的生意,防止有些人喝大了动手动脚,也是种默默地守护。
但庄毅已经很久没在画室里哼歌,得瑟地唱那首自创的《阿珍爱上了一个画家》。他们在蓉城待得时间太久了,久到听得懂当地方言,也被当地人的口音同化,前后鼻音平翘舌不分,庄毅要是突然诗性大发,故意神经质地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不知道地还以为是“阿筝爱桑了一个画家”。
而他们的画室里,现在确实多了个“阿筝”。
第26章
杜夏把菜放进厨房,上楼前不忘再问问老四:“庄毅这两天都在楼上睡?”
“嗯,但昨天晚上半夜出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老四的房间就在庄毅对面,他笑得隐晦,没说自己为什么大半夜没睡。
杜夏不再过问,不再磨蹭,踩着楼梯去往二楼画室。庄毅十有八九是去找阿珍了,两人这会儿估计正复合呢,他便没发讯息打扰。画室里只有何筝和另外两个画工,老四在楼下看店,杨春博则在一个星期前就请了三天假,说是回老家有急事。
杜夏见今年的订单没往年多,都不需要加班赶制,就准了,谁知杨春博还挺不着急,三天又三天,三天又三天,都快过去十天半个月了,还不回来。
这就让画室的出货量不上不下,很是尴尬。杜夏和庄毅早早就商量过,再和物流公司的人约好,让对方今天晚上开辆大些的货车过来,一次性把四月前的订单全都拉走。
不过,寄往阿姆斯特丹的那几幅梵高是赶不上这一波了,就算今天下午能画完,晾晒也需要几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