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的力道躺到塌上,歪了头便睡过去了,那只猫儿便盘卧在他腿边,眯了眼儿摇尾巴。傅琬琰替他脱了鞋子,从卧房里抱了大枕头和厚毛毯子出来,枕头给他枕在头下,拿了毯子盖到他身上仔细掖好了,犹豫了半晌还是解了他的头发,手指顺着他乌鸦鸦的鬓发摸进去,轻轻按揉着。
? ? 耳朵里听见风声细响落雪簌簌,她低着头,目光一寸一寸扫过他的长眉眼角,一回又一回,怎样都看不够。心里头想着刚过说的那些琴瑟相调,松萝共倚的话,愈想愈是神往,真恨不能立时就到那一天。手指头顺着他眉毛眼睛都抚过一回,他的眼睫在她指尖下轻轻一颤,那处便是一麻。
? ? “夫君。”她低声呢喃着,目光痴痴缠缠落到他微张的薄唇上,头低下去。
? ? 宝笙提着茶壶,一手掀开帘子,还回头看一眼。半垂着的绣幛后头,朦朦胧胧映出一双人影,一个躺在榻上,一个陪着坐在榻边,正低头弯了腰越凑越近。
? ? 她立时狠咬住唇,把笑声咽回嗓子眼儿里,踮了脚雀似的跳出门去,但见满园肃杀,碧瓦上一层厚雪,四处白茫茫一片,墙角一株梅树却静悄悄开得正好。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