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两人视线撞在一起,南雪脸颊微热,看着她。
舒予白一直记着昨天南雪醒酒后的反应,那样冷淡。她原本还有些绷着,可这一会儿和她眼睛对上,走了个神。
——她真好看。
女孩儿全身只一个吊带,松松地裹在身子上。乌黑透亮的眼睛,饱满小巧的红唇,平日里的冷淡不见了,雪白的脸颊上添了一抹绯色,暖热的,好似瓷器上一层薄薄的釉。
本是淡漠的气质,这会儿含羞带怯,很不一样。
说不出的诱人。
舒予白心跳漏了一拍。
她又心动了。
“姐姐,怎么了?”
南雪脸颊微热,看着她。
心跳有些快。
舒予白看出来了么?
看出来,她其实在…勾引了么。
南雪心里想,要是醉了,那也绝对不要去找尤馥。
跟她一块儿…吧。
舒予白吮了会儿,垂眸,回避着对视,放开她的食指。
南雪的手很漂亮,白皙纤长,葱白似的,骨节分明,手背上有浅青色的脉络,给人一种清瘦有力的感觉。
食指上头一片晶亮水光。
“嗯…唾ye可以消毒。”
舒予白尴尬地轻咳一下,仍有些头晕,她转过身,闭了闭眼睛,解释:“我去买创可贴。”
南雪看着她的背影。
又想走?
她想起尤馥,心想,是不是晚一步,你就要跟她在一起了?
南雪心底满是酸涩。
她看着这人的背影,半是生气,半是失落,还有很多很多不甘和委屈,她不是醉了么?现在看来蛮清醒的,清醒,还能跟尤馥去开房?
一阵阵眩晕。
眼看着又要走,南雪有些急,一瞬间拉住她。
舒予白不明所以地回头。
暖暖的灯下,冬天的风带走地面的水汽,从缝儿里刮进来,灯下,人的轮廓影影绰绰,柔美温热。
女人脸颊很粉,有红晕,好像在酒里浸染过,香甜诱人。
这人醉了,似乎也没别的反应,只是原本柔白的脸颊上浮起淡淡的绯色,一头乌发垂落,脸颊桃花儿似的,娇美动人。
南雪目光落在那饱满的唇瓣上。
形状优雅的唇,红润光泽,方才替她吮过伤口的,暖而热。
南雪直起身子,贴过去,勾着她的脖子,蓦然凑近,唇瓣贴了上去。
刹那间,两人都凝住了,一动不动。
舒予白猝然睁大眼睛。
她在做什么?
在吻她?
可她没醉呀。
舒予白推了推这人,却被抱的更紧了。
昨天,南雪醒酒后,还在努力划清界限,说“不要放在心上。”,说“不要在意”。
为什么今天又这样?
她没醉吧?
该不会是她跟尤馥离开后,南雪又被怂恿着喝了酒?这人沾酒就倒,她也知道。
舒予白轻叹,她感觉自己像在一个梦境里,易碎的梦境。她轻轻抬起指尖,触到女孩儿的脊背,苍白细腻的肌肤,瓷器一样。
就算是梦,也蛮好的。
她指尖蜷缩起来,闭上眼睛。
南雪紧紧闭着眼,卷翘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
女人的唇柔软的不可思议,光滑,很润泽,玲珑的鼻尖轻轻触碰着,抵在南雪脸颊上,暖而热的呼吸轻盈洒下。
南雪揽着她的腰,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甚至能听见她的心跳。
舒予白只穿了件v领的白色打底衫,领口敞开,凹凸有致的身体水灵灵的,白软的皮肤上浮起一层醉酒后才有的殷红。
她半点反抗也无,很温顺。
南雪停了许久,勾着她的脖子吻,由浅入深。
舒予白被吻的腿软,小小地嗯了声,南雪放开她,轻喘,又去舔她耳朵,舌尖轻轻地滑过耳廓,在那儿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舒予白浑身软乎乎的,轻轻喘息。
南雪本以为会被推开,吻她时做好了被拒绝、甚至被扇巴掌的心理准备,可这人居然半点反抗也无,安静又软绵,放任她所有动作。
是因为喝醉了,才这样么?
屋里开了暖气,很热。
南雪拉了她一把,手臂抱着她的腰,把女人推在床边。
舒予白一头乌发散开,脸颊上布满红晕,眼眸含着点儿水光。
跟从前的某个令人脸红的梦境渐渐重合。
南雪心尖微颤,她附身,微凉的发梢儿轻轻扫过女人的胸口,红唇贴近了,在那透白的锁骨上轻轻咬了一记,呼吸微热,有些不稳。
可下一秒,舒予白却抵着她,轻轻推开,站起身,背对着她闭了闭眼睛:“南雪,你在做什么。”
舒予白努力地把某种放任自己和她继续下去的想法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