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才的呼吸急促起来,脸涨得通红,但是他没有办法逃脱。身上的男人还有余裕掰开他的嘴,让他更深地、被迫地和对方的舌唇缠绵。
疯了。
房光霁这个疯子。
这是花才失去意识前最后想到的念头。
……
花才被房光霁带回了家。这是一件完全不可理喻的事。有脑子的人都会奇怪为什么分开这么久的前任还要死皮赖脸地追另一半,甚至到了房光霁这样不计代价的地步。毕竟大明星三天两头在车库里堵人,实属引人注意。况且房光霁身后常年跟着一大串狗仔和私生,刚刚的“车震”万一被谁看到,明天立刻引爆热搜,每至此境况,微博的工程师们就又要背后扎小人诅咒房光霁给他们增加工作量。
房光霁却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开玩笑,花才拒人千里的态度可比他上热搜来得可怕得多。
房光霁总是在想,自己要是没有去北京,自己要是当年没有听信二叔的鬼话,自己要是踏踏实实守在花才身边,他们两个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他们之间的距离,一下子跨过了整整八年的时间长度,心与心之间的距离更像是隔了万里长征珠穆朗玛长白山西沙岛,总而言之,再回头时,谁也看不见谁。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房光霁从后视镜看着躺在后座沉睡的花才,心里觉得难过。
这时车外下起大雨,车外行人道上的人,各个行色匆匆,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
瓢泼的雨把房光霁的车变成一座孤岛,这座岛上只有他和花才。
等红绿灯的时候,房光霁从花才的外套口袋里某处一张没来得及扔的登机牌。和一些零零碎碎的短途车车票。
房光霁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瞬间明白了花才心情如此不好的原因。
哪怕过了这么多年,房光霁还是能够一眼看透花才钢铁般坚硬外壳下,脆弱而痛苦的心。
房光霁深吸口气。这时绿灯亮,他两旁的车纷纷提速开走,房光霁等行人道上最后一个旅客匆匆踩着信号灯的尾巴冲到马路对面,才点火开车去。
黑色的SUV一路划破开上的水幕,向房光霁在S市近郊区的别墅行去。
许久后。
缓过神来的花才半睁着眼向他,从被窝里。
虽然这景象十分赏心悦目,但房光霁背后白毛汗留给不停。
因为花才的眼神说的是,你死定了。
然而房光霁有自己的理由。
草自己老婆还有什么好说的。况且老婆也不是不愿意,瞧他刚刚在床上哭得多快乐。果然能满足老婆的只有我,其他男人哪有我持久,细致,服务到位。
什么花才不是你老婆?——不听不听王八念经,花才就是我老婆。
房光霁砸砸嘴。憋了这么多年,忽然泄洪,让他脑子里晕乎乎而软绵绵,愉快的感觉自脑神经散播到四肢百骸,至于怎么善后的问题,暂且就被他抛在脑后了。
花才万万没想到,自己处理了老家那边的糟心事,回来还能有更糟心的。
房光霁把他强上了!
第二天,等他缓过气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厨房找菜刀。
房光霁低头跪坐在客厅里,一副你杀了我吧我也不后悔的,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花才提着菜刀,气势汹汹从厨房杀出来,像挥舞剑一般挥着菜刀指着房光霁说:“你他妈……你他妈……”气到说不出话。
房光霁说:“我只有一句话要说。”言辞恳切。
花才气得脑门芯疼,他咳嗽一声,说:“你最好狗嘴里吐得出象牙。”说罢拿刀一指房光霁,说道:“有屁快放!”
房光霁说:“是不是你妈又出事了。”
花才一愣。
握在手里的刀哐当一下,砸在房光霁家两万一平米的木地板上。砸出一个浅浅的坑。
房光霁说:“我出面吧。你和你妈关系一直都那样,你说,她也不听。”
花荣是花才内心最不愿意为人所知的秘密。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可以堂而皇之地触及它,提起它。那个人是房光霁。
“我妈喜欢你。”花才冷冷地说:“她甚至可以不收钱让你白睡,你知道吗。”
……房光霁尴尬地揉揉鼻子。
“她那个人没救了,她就是自甘堕落,她又要养男朋友,又喜欢被不同男人追捧,所以活成了那个样子。”花才说:“你不准出面。”
花才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房光霁和花荣扯上什么关系。想都不用想,他妈只要有机会,就能毁了这个大明星。
用一切方式。
“听懂没。”花才蹲下,捡起地板上的菜刀,蹲在地上,像个流氓似的看向房光霁。菜刀寒光一闪,房光霁打了个冷颤。
“那你怎么办。”房光霁问。
“关你屁事。”花才光着腿,只穿了一件房光霁的白衬衫,抬起就是一脚,把房光霁踹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