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枫了然,父亲,不想让自己掺和进来,只是,这么大的仇恨,自己怎么能不报!
秦清枫立起身,跪在秦丰武面前,拉开衣袖,露出手臂上面蔓延的黑色印记,如同鬼魅,泪水止不住的流,急急的说道:“父亲,女儿可以护着自己,也可以护着秦家,父亲,相信女儿,好不好!”
秦丰武看向秦清枫的手臂,眸子猛然一缩,颤抖着手,抚上那些黑色印记……得到魔影殿,这,要遭多大的罪啊,那些炼狱,大多人,是撑不过来的………
秦家世世代代,守着的魔影殿,可是祖训有云,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触碰!这是禁忌啊!
可自己的女儿!却熬过了炼狱,是经受怎么样的磨难啊!
入了炼狱,终身烙印,万劫不复
秦丰武浑浊的泪水落了下来,粗粝的手掌,慢慢将秦清枫的衣袖拉好,充满了心疼,抚上秦清枫的面庞,沙哑出声:
“父亲对不起你,从小,就要你挑起秦家的大梁,如今,你,只要护好自己就行,这秦家,你大可不必管它!”
“父亲!”秦清枫急急出声:“我知道您担心我,可是,此仇怎能不报!父亲你为母亲报仇,隐忍数十年,如今秦家付之一炬,几千人无辜的性命,我又如何放手!”
秦清枫抬手,擦拭掉脸上的泪,无比的坚定:“父亲,信我,如今,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不知云云,只顾享乐的孩子了。一切的一切,不管是陆子昂,还是姜复鸣,都会付出代价,秦家军,绝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在这Yin森无光的地牢中,秦清枫对着垂暮的秦丰武,缓缓绽放了一个如花的笑容,仿佛深渊中的暖阳,驱散了黑暗,带来了光明:
“这世间,所有一切,都要靠自己去争取,事在人为,我,不想蜷缩在您的羽翼之下了。我想保护您,父亲,您等我,我会接您出去的!”
秦丰武蠕动着干裂苍白的唇,却没能说出话来,心里一片喧嚣……
秦清枫眸华微转,不再停留,站了起来,眼下,见到父亲尚在,高悬着的心,也能放下了,眼下,不能多待,只要活着,一切,都有希望!
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握紧了袖口,转身,披风摆开了一个圈,毅然决然的走了出去。
秦清枫每踏出一道门,后面的士兵便上一道枷锁,沉重的铁链,叮当作响,在这Yin暗的环境中,格外的怪响着。
这个地牢,又再次恢复了沉寂………
秦清枫刚刚回到齐府,鹰长尘就跳出来:“主子,已经收拾妥当,随时都可以出发。”
秦清枫微微点头:“嗯,吩咐下去,魔影殿的人,我们一旦离开京城,就动手,将父亲救出来。我,不信东时端。”
鹰长尘眸光闪烁:“是,主子,属下会办妥的,只是虎二文来了,主子可要见?”
秦清枫一想起虎二文,眸色微沉,淡然的说道:“他既然是钟千彤的人……对了,你去……算了……我自有打算,你去准备妥当吧,该回家了……”
“是。”
作者有话要说: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入了魔影殿
黑夜如鬼魅一般,秦清枫悄悄来到城墙,四下无人,静悄悄的,守城士兵酣睡,不时传出几声呼噜声。
秦清枫利落的抛出一个抓钩,落在城墙上,借力,运气,一下子飞上城墙,轻轻的落地,酣睡的士兵动了动,挥了挥手,秦清枫屏住呼吸,隐入墙角。
不过一会,鼾声再次响起,秦清枫快速的收起抓钩,展开双臂,像一片落叶,缓缓的飞下城墙,稳稳落地。
城外草丛边,寻到了早已准备的快马,马鞭一挥,骏马嘶鸣,撒开蹄子,飞速而去……
…………
不过一个时辰,秦清枫便来到了一个山林,山川连绵起伏,丛林茂密,是座荒无人烟的地方。
将马放了,秦清枫拨开遮盖的杂草,前面,黑乎乎的有个洞,像深渊,带来无尽的黑暗……
秦清枫一个闪身,入了洞内。
身体极速的坠落,秦清枫稳住身子,稳稳的落了地,抽出腰间的晓月剑,黑暗之中,万分警惕。摸着石壁上凹凸不平的痕迹,缓缓向前。
洞xue之内,极为chaoshi,不时有水滴滴落的响声,在寂静黑暗的地方,极为的令人不适,
“滴答……滴答……”
一不小心,一滴水落到秦清枫的脸上,随之而来的,还有淡淡的铁锈气息,惊起一阵颤栗。
秦清枫抬手,擦去了脸上的痕迹,握紧了晓月剑,一双眸子,在黑暗中,微微闪烁。
不管来多少次,这座山,还是这么令人窒息……
魔影殿,谁也不知道,它会在这里。
几百年来,这里是最恐怖的地方,每年都会累积了成千上万的亡灵,尸首都葬在这座山上,每走几步,都会踢到露出来的人骨,鲜血侵入地层,遇到山中的水流,便成了这血水,所以,这里滴落的每一滴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