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伤惹得庄清流不大高兴,因为在她的预计里并没有这多余的一项。
“你是真的长大了对吧?我说话的管用程度是一个字一个字的消失,现在等于零?”
庄清流在屋顶凉嗖嗖坐了一会儿后,还是忍不住落下,冲梅花阑一弹脑袋:“好了。松手,我给你包扎。”
梅花阑这次伤的是后备正中央,衣领才刚刚拉开,闻言手指微顿,微微转头看了看庄清流。
庄清流忍俊不禁,很快按住肩膀将人旋了个方向,才低头拢拢她的长发,道:“脱吧。你才多大,不必防备,我不看你。”
她手上灵巧地动作,嘴上又补了一句:“兰兰平日里喜欢找人打架试炼,伤也是我包的。”
梅花阑安静听着,没有应声了,将衣襟解开,从前至后交叠着剥了下去,露出一个纤细瓷白又弧度优美的背脊。
庄清流目光稳稳落在她伤口上,丝毫未移,很快细细处理完又上药包扎好,也没说什么。可是隔天,在破一个巨阵中照常受伤的烛蘅拎着药篮子,准时走进屋找庄清流的时候
庄清流脑子里却自然而然地想起了梅花阑绣了梅花的衣摆、整齐交叠的衣襟、白皙细腻的脖颈和泛着釉色光晕的肩脊。
她手下随便地包扎到一半,不负责任地松了手:“你自己包。”
烛蘅:“?”
庄清流连个解释都不给,又勾着逐灵当不倒翁弹了会儿后,坐回椅子,喝一口茶补充:“以后都自己包。”
“……”烛蘅凉凉瞥她一眼,手绕到左肩胛随便一抹,提着药篮子走了。
从这天开始,原本是三个人的饭桌再也没有能邀请到一只高贵傲娇的鸟人。梅花阑垂眼喝了两碗汤后,还是想了想,跟庄清流问了两句。
结果庄清流说烛阿兰这人是给风就吹,给火就扬,一般情况下就不要搭理,攒十顿再合一块儿一起好好哄一顿,满足下她的傲娇心就完了。
话里行间还很有经验的样子。
梅花阑刚微微抬起眼帘看她,庄清流又偷偷勾了她一个小蒸包,吃道:“而且我这两天必须得入祭坛闭关了,一个傲娇两天时间哄不好。”
梅花阑要说出口的话立刻转为了:“多久?”
庄清流想了想,道:“就今天晚上吧。”
梅花阑:“……多久能出来?”
庄清流笑起来,瞧瞧她:“这个说不好。怎么啦,一天见不到就会想我是吧?”
梅花阑被她逗得敛了敛眼睫,一言难尽地搅拌着一碗碎冰红豆沙又没话了。可是两个耳朵边又照例粉了起来,不多不少地圆圆半圈。
庄清流心里立刻乐了个来回,这种没法儿控制的“粉耳朵”偏偏跟能装爱敛的人配套生长,实在是让人总忍不住要笑。不过她有些喜欢梅花阑这会儿的表情,于是又掰下一瓣儿橘子,在她唇上点了点。在梅花阑习惯性去叼的时候,又嗖得扔进了自己嘴里,大笑道:“哈哈。”
梅花阑:“……”
“好啦,知道你舍不得我。”庄清流很快指端灵光一旋,在屋内的白色瓷盘里放了一朵很小很小的小莲花苞,然后装上水托了起来,推到了梅花阑面前。
梅花阑低头看看,抬眼问:“这是什么?”
庄清流很认真道:“我的伴生灵莲,它只要好好的,就代表我也好好的。而它花瓣张开的时候,就意味着我可以出关了。”
梅花阑很快明白,望着这个只有拇指头大小的看了一会儿后,有点轻拿轻放地将它端到了面前,点头道:“知道了。我会好好照顾它的。”
庄清流眼里泛出一线笑意:“光好好照顾它还不行。这是灵莲,很聪明,喜欢听好听的话,你要每天夸它。”
梅花阑:“……”
庄清流继续道:“每天至少夸三次。它要是开心了,就会早点儿开。”
“……”梅花阑从这个有点诡异的可爱的小莲苞上升起目光,迟迟道,“我知道了。”
于是闭关实际上就是化成原形的庄清流偷偷睡到了这个水瓷盘里,第一天晚上就看到练剑一天的梅花阑回来后,从桌边路过的时候,自然而然地顿脚想起了什么,然后偏头冲水面看了很久,转而走近道:“你很好看。”
“?”这个闷sao的小鬼,都没夸过她好看,私下里居然夸一朵花。
庄清流安安静静地飘在水面上等着继续听,结果梅花阑想了片刻,才接着垂眼道:“……又乖。”
?哈哈哈。很乖可还行。
然而说完又记起来得夸三句才行
于是一人一盘就这么戳桌边儿过了好久,梅花阑终于词穷道:“夸你。”
??????
庄清流笑了个天崩地裂。
接下来一连三个月,直到梅花阑一瞧到桌上莲花就开始面有菜色和一脸憔悴的时候,小花苞终于开了。
这次她仍旧是深夜三更才回来,穿过波纹屏障的时候嘴上就在敷衍着“好看、乖、夸”,然后从桌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