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故意诈我!”
曲长负失笑?道:“诈你?不。这种事情没有证据就乱说,那我怎么敢?”
他倚在铺了厚厚软垫的座上,一?手撑着头,按了按两侧的太阳xue,整个人身上有种弱不胜衣的慵倦之感。
曲长负缓声道:“你是用毒把黎秋河给毒死的,虽然不知道你这样做的具体动机,但你一?定不会想到,在黎秋河时?候,璟王曾用剑刺过他的身体。”
“后来?他无意中发现?剑刃上有毒,才意识到黎秋河的死因不简单。而我猜,验尸时?的尸体,与摆在停尸房当中的尸体,也不是同一?具。”
“后来?,刑部验出璟王剑锋上所沾,乃是一?种名?叫紫蜘蛛的毒,无色无味,几处地下?黑市中便可?以买到,而你正是其中的客人之一?。”
宋彦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曲长负道:“来?吧,说给我听听,你到底为?什么杀人,尸体又是怎么换的。”
两人相?对而坐,他们之间名?为?表兄弟,从来?都不陌生,可?如今的地位处境却是天差地别,宋彦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怨愤。
他冷冷地说:“事已至此,我说与不说还有任何意义?吗?你这么聪明,自己猜去吧!”
小端冷声道:“宋彦,你最好不要自讨苦吃!”
曲长负道:“小端,有的时?候言辞并不能比拳头更有恐吓作?用,你今天怎么斯文了?”
像是为?了证明曲长负判断失误,小端抽剑便朝着宋彦捅了过去,直接把他的肩头捅了个对穿。
宋彦可?实在没想到他凶残到了这个份上,猝不及防间“啊”地一?声惨叫,额头顿时?见汗。
小端把剑抽出来?,鲜血立刻涌出。
他面无表情地说:“要不要对称一?下??”
“不,不要了!不要了!”
宋彦苍白着脸说道:“快给我止血,我什么都说!”
小端冷冷道:“你就说吧,这点血死不了。”
宋彦这可?纯是自讨苦吃了,只得一?边忍痛,一?边断断续续地讲述了事情经过。
原来?跟曲长负的推断差不多,其实在他们第一?次得知死者?当中有黎秋河的时?候,发现?的那具尸体确实是黎秋河,但他不过是假死。
在被临时?紧急通知前往运粮队中帮忙之前,黎秋河刚刚去点数了自己的财富,身上无意中沾染了从墓xue中带出来?的防腐香料气息,却没有更衣。
这个小小的破绽一?露,他立刻被南戎前来?寻找宝物的影卫察觉到。
那帮人有特殊的方法?可?以辨别出这股气息,但却一?时?不能判断出自队伍的哪一?名?人身上,因此打?算把他们全?部迷晕,一?一?找寻。
黎秋河在察觉到危险之后,隐匿到了旁边河中的一?个冰窟窿下?面,才逃过一?劫,而后他索性直接诈死,以免后续的麻烦。
曲长负道:“也就是说,在刑部验尸之前,其实他就已经醒过来?了,一?直藏身于尸房之中。”
宋彦被手臂上的伤口疼的表情扭曲:“……是。”
曲长负道:“你作?为?亲属,想要进去探看和整理尸体,这个理由倒是合情合理。但他明面上已经死了,你又为?何要毒死他呢?”
宋彦深吸一?口气,说道:“曲长负啊曲长负,这个时?间也有你猜不中的事,我告诉你,我没有毒死他。毒/药虽然是我买的,但他是自尽!”
他到现?在为?之,始终不能将“黎秋河”或者?“父亲”两字说出口,可?见还是心中发虚。
曲长负面色不动:“无论那毒是你给他服下?,还是他自己心甘情愿,他也一?定是因为?你而死。”
宋彦道:“那些珠宝上面根本就有诅咒,只要把它们弄出墓xue的人都得死!他一?时?贪念,将东西带了回来?,却因此被人Yin魂不散地纠缠上!他这样躲起来?,岂不是更加说明心虚?”
他喃喃地说道:“万一?要是被盯梢的人发现?了,我就完了。我对着自己的父亲倾诉担忧,难道不应该吗?”
曲长负抽空喝了口茶,等他说完了,才将茶盅放下?,笑?了笑?说道:“你的理由真是十分充分,声音也越来?越洪亮。”
宋彦:“……”
曲长负道:“宋彦啊,人坏不要紧,但是坏还虚伪,就有些恶心人了。你不光自私、恶毒、怕死,最重要的是,你还不想承认,每每作?恶,都要努力为?自己树立起一?个受尽委屈迫不得已的形象。”
“害我是无奈,害四表兄是被迫,害你的父亲是并无此心……其实都错了,你只不过是卑鄙无耻,连自己都嫌弃自己罢了。”
他的口齿实在凌厉如刀,一?番话把宋绎原本因为?失血而苍白的脸色都给说的涨红了。
宋绎几乎忘了疼痛,咬牙切齿地说道:“曲长负,我跟你拼了!”
小端也不含糊,一?脚把他踹回到椅子上,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