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手机铃声惊醒了方衡瑛,他揉揉眼,摸到身边的手机,将闹钟关掉。
今天是几号?他缓缓从床上起来,揉揉发疼的太阳xue。
“嗯?!”方衡瑛瞪大双眼,惊讶地扫视整个房间。
那不是他父母给他买的三室一厅!也不是他自己租的房子!他的卧室根本不是这种布局根本没有墙上那些可怕的刑具!这是哪里?!
房间门被推开,门外探进来一个脑袋,是个留着一头披肩长发,相貌清纯可爱的
男子。
衡瑛面色一沉,警惕地盯着将头探进来的人。
“欢迎回来,衡瑛。”
晴阳踏着优雅的步伐,走进房间。
“你现在没有被锁着哦,不过我给你喂了不少药,头还疼吗?能站起来吗?”晴阳走到衡瑛身边,向他伸出手。
衡瑛的记忆突然如chao水般涌上他的脑海,不多时,他的脑子就满了,感觉头部快要炸裂般地疼。
晴阳一伸手,轻轻松松将衡瑛推倒,让他仰躺在床上。
“没有跟你拍一张婚纱照真是可惜,这一次,要补回来吗?”晴阳笑问。
衡瑛痛苦地摇头:“你明明不想让我好过为什么让我死了就好啊或者把我留在你身边好吗我真的悔过真的你让我一辈子不说话不动我都可以办到求你求你了”
晴阳挑眉,问他:“你是我的什么?”
“你的性奴”衡瑛不假思索地将原本死也说不出口的称呼念出。
“你?呵,看来我教得不够好。”晴阳说着,扬起手给了衡瑛一巴掌。
然而这一巴掌却让衡瑛拦下了,差点就打中了。
“敢拦我?”晴阳双眼微眯,面露不悦。
衡瑛因为这一拦而被激起了反抗心理,他索性抡圆了另一只手,一拳向晴阳砸去!
晴阳没有直面衡瑛的拳头,矮身躲过后用手抓住衡瑛的裆部!
“想变成太监我现在就成全你!”晴阳恶狠狠地攥紧手掌,衡瑛只能放下手,痛苦地闭上双眼。
就在晴阳以为自己赢了的时候,衡瑛突然出拳揍晴阳的脸!
所幸晴阳敏捷,他侧身躲过,用手狠狠掐住衡瑛的脖子!
被窒息感钳制住的衡瑛只能用手抠晴阳的手臂试图让他放手。
晴阳白皙的手臂上被抓出几条血痕,他却像没有痛感似的。持续死死掐住衡瑛的脖子,直到衡瑛脱力,双手砸在床上,陷入半昏迷。
“我就不该让你自由衡瑛我以为,你已经足够听话了”晴阳喘着气,坐在床上,看着衡瑛的脸,休息几秒后,开始给衡瑛上枷锁。
衡瑛被禁锢后不久就醒过来了,他睁开眼,看向坐在他身边的晴阳。
衡瑛双目无神,那双原本应该饱含朝气的眸子里一片平静,静得像一汪死水。他似乎是死了一般,灵魂已不在躯体上。
他或许早就死了,在他挥拳向晴阳揍去的时候,就已经死去。
“我无法知道沉默不语的你心里在想什么,衡瑛。”晴阳回头,看着衡瑛帅气英俊的脸。衡瑛的皮肤也不错,加上他保养有方,脸上没有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为什么为什么不放我走也不让我死为什么为什么是我”衡瑛摇头,在疑惑和痛苦中闭上双眼。
“因为你是一切的主犯。”晴阳笑了,道出自己的理由:“我差点以为,我找不到你了。但是当你风光无限地出现在电视上的时候,我看出来了,你对自己过去的黑暗毫无悔意,你被自己的父母藏在温暖的房子里茁壮成长。就是这样,你不配得到这样的美好生活,衡瑛,你不配!”]
]
衡瑛抬起头,看着晴阳,眼里闪过一丝不甘,只是稍纵即逝。
“你能让一切回去对吧?”衡瑛问。
晴阳哈哈笑起来:“你在想什么!你想和我一起回到过去弥补自己的错误吗?天真!你实在太天真了!”
或许与晴阳讲道理是无用的,衡瑛早已明白,晴阳疯狂到了只是一味折磨他,并不想找任何解决问题的办法。
“啊,你不会以为,我只有在初中这段时间里受到过欺负吧?呵,我这样的人啊,受到的欺负,其实是,从小到大都存在的”晴阳低下头,苦笑着说。
或许晴阳的性格早就扭曲,只是初中那三年让他格外压抑,直到最后那一天,中考结束后的那一天,本应是最后一次的“纪念性欺凌”,成为压垮晴阳的最后一场袭击。
“幼儿园的时候我就被人说,长得可爱漂亮,有男孩子让我穿裙子,说我像小公主一样漂亮。那时候性别意识还不强,只是男孩的天性已经开始显露,我给他们糖吃,他们负责保护我。就这样,我平安地度过了幼儿园四年时光。”晴阳低头回忆自己的过去,嘴角往上勾着。衡瑛从来分辨不清,晴阳的笑容代表什么样的意义。
“校园霸凌其实从幼儿园时期就存在了,人们总会排斥与自己格格不入的人,到了小学,这种欺凌更加肆无忌惮。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