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就是全叔,他总是很敏感地随时能够体会到我,我知道我的声音有点沙哑,眼圈也一定黑黑的。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心里很温暖。
没关系的,昨晚天凉……您有什么事吗?”我怕全叔再罗嗦几句,连忙岔开话题。
哦是这样,关于大未来有限公司参股的会议议题,请你看看。“全叔不再多问,把文件夹递给我。
大未来公司是一家专门生产微型广播级摄录器材的科技公司,关于两家参股合并的议案是今年年初就订下来的大事,雅妮儿本身并不是实体,全叔多次提出要顺应形势,给公司将来的发展留一条路,公司迟早还是要走实体化经营的路子,特别是近年来广告业竞争日益激烈,看准某个领域扩张,无疑是长久之计。所以我非常赞同全叔的看法,在合并这件事上两家已经你来我往谈了半年之久,眼见就快水到渠成了。
材料很厚实,涉及到双方特别是大未来公司的资产审计报告和经营状况分析占掉相当大的比重,一向对数据材料望难知返的我只有苦笑,”全叔,您知道我算不来这些细帐的,具体操作上还是您来安排吧,到时候我出面定就可以了,好吗?“在这方面我信任全叔胜过信任我自己,接着我又和全叔一起就日程方面做和详尽的安排后,全叔就起身告辞了。
送走全叔,我又一个人发了会儿呆,蜷缩在绵软的布艺班椅上,把两只嫩滑的小腿抱在怀里,下巴瞌顶着膝盖,由着自己胡思乱想,本来打算一上班就安排人事部给自己换司机的,可是看着面前那部真皮封套的集群电话,就是没有勇气拿起来。不知道自己怎么,心总是惶惶然,洛风的影子总是在眼前晃悠,他是十年来第一个对我做出亲昵举动的男人,我……也许是压抑太久了。
三、
好容易熬到下班,碰巧临时和技术部把一套客户议案讨论完定稿,窗外已是红霞漫天的血色黄昏。从工作中抽身出来,我想起来要面对洛风,心里那种畏惧感再次油然而生。
走廊上很静,显然人已经走空,只丢下我一个人。唉,操心象雅妮儿这种规模的企业,真的好累……我想到。
洛风在靠近电梯的地方站着,那身真皮夹克在灯光下闪烁,健壮的个头使天花板显得很矮,也让我有种压迫感。
我尽量让自己面子上做出居高临下的样子,尽管内心虚弱不堪,然而路过他身边的时候,我还是被他高大的身体压抑得两腿发抖。”洛风,把车钥匙给我,今天我自己开车回家!“我冷冰冰的说道。
电梯门缓缓打开,我俩一前一后进了电梯。洛风走向我身后,我相信他是故意的,这让我有些不踏实,我听见洛风说好的,接着听见钥匙发出悦耳的敲击声,就看到洛风用手指挑着钥匙串,递到我眼前。
我正要抬手去接,洛风手一松,钥匙便跌落在地板上。我回头瞪了他一眼,他却一脸漠然的样子,让我疑心他是不是故意这样做?
才要打算弯腰去拣,洛风突然从身后用力搂住我,使我身体顿时失去平衡,控制不住地向后倒去,我惊叫起来”做什么洛风!放开我!“我紧张地嗓音也不成调了。洛风的臂膀孔武有力,象粗壮钢筋,使我无论怎么挣扎都不能撼动,我被他狠狠转过来,变成面对着他的姿势,我拼命扭动着还用手掰他的手指,”洛风,……洛风……你别这样,你太过分了……“我声音断续,激烈地反抗着。洛风表情依然是那么冷漠,他猛然低下头,用他略感干裂的嘴唇,吻住我。我呜了一声,无望地踢蹋着、扭动着想挣脱他铁臂的控制。嘴唇被洛风牢牢地吸吮着,发不出声音,洛风下巴上又干又硬的短髭扎在我脸上,生出很异样的感觉,他嘴里散发出呛人的烟味,让我想呕,那种被异味入侵的陈旧而陌生,很久没有过象他一样刺鼻味道和我有过如此贴近的距离了,他的唇火烫,两只胳膊环绕着我,狠狠把我贴在他的怀里,他的胸膛炽热浓烈,压迫着我柔软丰满的乳房,使我喉头发甜,胳膊被固定在他臂湾里无奈的推搡着却无能为力。
我企盼电梯能快点到底,时间并不长但我却象过了一天那样难熬,洛风的吻急风暴雨般在我脸上、唇上、脖颈上肆意亲着、舔着、吸吮着,我终于没了力气,任由他吻得潮湿的嘴胡乱轰炸,自己却只有软弱无力地承受着,心脏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揉搓着乱做一团,麻酥酥发胀、发软、发怵……我哼着无力地推着他……哐!……电梯终于到底,当门打开的一霎,我瞟见门外有几个保安正呆若木鸡地盯着我们。我羞红了脸颊,惊慌失措地从地板上拣起车钥匙,又气恼、又狼狈地逃了出去,羞得连回头的勇气也没有了。冲进车里,我气喘吁吁、一头趴在方向盘上失落地哭起来,我慌得根本无法分清自己究竟为什么哭,那种纷乱如麻的情绪把我好容易平静下来的内心再次搅得支离破碎、混沌不清。
洛风出现在车窗前,”我想了想,还是我送你回家吧,“他若无其事地说。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抽泣着责问,与其说是责问还不如说是自言自语,我觉得自己的责问一点恼怒的感觉都没有,尽管内心多少也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