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你妈可是个大忙人,你猜猜她要去接谁?”周育康看着周致宁,将手放在膝盖上揉了揉,面色和缓。
周致宁作思考状,想了好一会儿,“莫不是又要去见小姐妹跳广场舞?”他还故意偏过头看向窗外,“天还没黑呢,正热的天,您受得住?”
闻芝兰站在原地,没吭声。闵襄在对面给他使了一个要热,看上去有些凝重。他还没想清楚母亲是要去见那位人物呢,他爸周政委就给他揭晓了真相。
“去接佟佟,怎么?你忘了?你的未婚妻佟家女儿。”
周育康这句话仿佛晴天霹雳,将周致宁劈得只剩焦黑的外壳,脸色冷白,眼神不善地看向许书记。
周育康可是他老子,自然没有怕他的余地,同他对峙着,就连脸上的笑都还挂着。
周致宁一字一顿地告诉他,“我没有未婚妻。”
“我说有,那就是有。”周育康斜斜地看着他,将手中茶杯重重地磕在茶几上,眼神犀利,直勾勾地盯着周致宁。”
“呵”周致宁冷笑一声,“要娶,我五年前就娶了,我没娶,现在跟以前就是一样的结果。”他站起身来,既然他爸铁了心不待见他这个儿子,那他又有什么理由继续带下去?转过身就要走人,临门一脚了,他又回过头来看着周育康,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有喜欢的人了,五年前就是他,五年后依旧是他,至于是谁,您不是手段高明吗?您查啊!”
这下子就是真的闹翻了脸,周致宁一出门,门被摔地“砰砰——”响,屋里两个女眷谁也不敢追,座上的周育康气的手直直发抖,将一套茶具全部摔到了地上,“什么混账东西!”
周致宁才是血亏,走出门了还想到时候交代自己跟斯航的事儿能不那么坎坷,专门带的上好的普洱来奉承他,结果落得这样一个结果,周致宁没忍住啐了一口。
正文 翻墙进你屋睡觉好不好?
周致宁出了门,没直接开车回去,院子尾还有一许斯航呢,他怎么能回去呢。
车停在家门口,家里没有人追出来,在周致宁的意料之中,追出来他也懒得去回应。既然人都出来了,何必把车还停在家门口招摇?他上了车,把车挪到了一个偏僻点儿的位置,斜斜地倚着窗户口抽烟。
那吐出来的烟圈就跟云似的,飘啊飘,往许斯航家飘去了,他在车里坐了会儿,抽了两根烟,吞云吐雾的,然后就在这雾气朦胧中看见一辆挂着军牌的吉普,慢悠悠地开了进来。
不多时,从上面下来一位穿着鹅黄色裙子的女人,屋子里应该是听见动静了,三个人都迎了出来,女人笑得端庄大气,险些花了周致宁的眼睛。然后就被热络地迎进了屋子里。
他向着窗外,吐出最后一口烟圈,掐灭了烟头,拍了拍自己的脸,下了车。
周家屋子里热热闹闹的,周致宁一个人在外面散着步。暮色四合,还不至于到两眼一抹黑的程度,往斯航家走,快走到了又迂回来,再走,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儿了。
周致宁光顾着低头走路,前面来一人都不知道,正正儿好撞上了。
“怎么现在走路都不带眼睛了?”来人正是蒋念北,穿着一身中山装,要多朴实有多朴实。
周致宁听着声就知道是他,低着头踩了踩地上的石头子,看他一眼才吭气,“穿这身衣服干嘛呢,上课?”
“嗐”蒋念北叹了一口气,冲井口大的石头墩子指了指,周致宁会意,俩兄弟并排坐一块儿了他才继续往下说,“这群学生,忒能折腾,弄个毕业晚会排练,非得让我去主持。这不,就是他们给挑的衣服,一并送给我了。”
蒋念北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其实这群学生还挺好玩儿,让我时不时回忆起我的校园生活。”
周致宁笑了笑,“是吗?不过挺少听你提起过你的大学。”
“哪儿啊!”蒋念北摆摆手,冲着周致宁微微一笑,“大学枯燥得很,没有高中好玩。”
周致宁也点了点头,“还行,高中挺好玩的,这个我知道,不过我的大学在英国,也没什么好怀念的。倒是斯航的大学,让我体会了一把国内大学的感受。”他看向蒋念北的眼神平静且淡,“很刺激。”
蒋念北同周致宁对试着,火药味不知不觉就弥散了出来。最后还是蒋念北率先起了身,在周致宁肩膀上拍了拍,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刚刚回来,正好看到一辆车过去,原先就听见有风声说是你之前的未婚妻又回来了。我只当是捕风捉影的事儿,今儿没想到正好遇见了。”他顿了顿,“致宁,别怪我没提醒你,斯航对你死心塌地,可也有人对斯航死心塌地。”
周致宁低着头,蒋念北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只当他听了进去,得不到回应也没事,至少他把话撂这儿了,等他抬脚走的时候,周致宁那方才低低地传来一声,“知道了。”
周致宁又何止是知道,他什么时候不知道过?许斯航对他死心塌地,他难道就比斯航爱的少了吗?当然不。
周致宁在石头墩子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