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那会儿也就跟斯航差不多大,大学刚毕业呢,好了!”霍女士一拍手,“吓哭了,婚礼就只能作罢,谁知道一向温温和和的致宁发这样天大的脾气呢,都不敢惹他,生怕惹了这尊活阎王。”
“活阎王?”斯航拧着眉,望着霍女士。
斯尉应了声,“这个我知道,泽泽是从山上找回来的,致宁开了五六个小时的车跑到了城外的灵山,往哪儿坐了一宿,谁都找不到他。泽泽定位他车,才把人找着,然后过去接的时候,人在半山腰那山尖尖上坐着,离掉下去就差一米了。”
许书记就纳了闷,“周家小子是有喜欢的人,一直没跟家里说?”
霍韵卿接话道,“这个倒是从来没听说过,周家姐姐也没有提到过。”
这又成了一桩悬案,许斯航许斯尉心里倒是门儿清,许斯航伸了个懒腰,推诿说着自己有点累先回房间了。路过斯尉的时候,深深看了他一眼。
斯尉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是斯航在责备他为什么没有告诉他当时的实情呢。但是他又有什么办法,一个是他弟弟,一个是他多年的兄弟。他于情于理都不应该让他们继续纠缠下去,斯航回来后,两个人复合他已经能够接受了,但是一想到弟弟知道那些子事后心里难受,就一直瞒着不让他知道。
得,一直瞒着他,兄弟们那一方倒是都闭口不言,没想到最后居然栽到了自己家里人手里。谁能知道他们今天聊起这档子事呢?他幽怨地看了一眼许书记,斜斜地靠在门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尝尝地叹了一口气,他也不理解,为什么每次善后并且受伤的都是他这个光棍儿。
正文 我就是混账东西
许家热闹得很,可周家就没那么热闹了。一家子人坐在一起,几乎没有什么热乎话好说,除了闵襄周旋在父亲与弟弟之间。
周致宁是周政委的幺儿,再怎么说也应该更疼一点,但他偏偏对他最严苛,什么事都能对他评头论足一番。不过周致宁这趟回来,给他爸带了一盒上好的普洱茶,他托了好友专门去找来的,果然周育康看见带来的茶叶眼前一亮,面上都不那么严肃了。
刚打开茶罐子的盖儿,就能闻见扑面而来的茶香,周育康赞许地看向周致宁,“是好茶。”
周致宁微微笑着,点了点头,“专门给您送来的,知道您爱喝。”
看见儿子头一次没有跟自己对着干,他更加高兴了,当下就让闵襄把他刚得的茶具拿出来摆在了茶几上,自己开始烧水泡茶。
“致宁啊。”周育康将壶里的开水往杯子里斟,斟了两遍,换了两遍水,这才慢条斯理地看向他,“听说你又在清苑购置了一套房子?”他端起面前的茶杯,呷了一口茶。
周致宁看向他的大姐闵襄,闵襄对着他微微摇了摇头,致宁这才收回视线,据实告诉,“没买,租了一套,上班方便。”
“嗯,是挺方便。”周育康仰靠在沙发靠垫上,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在自己腿上,眼睛望着天花板,似在冥想。过了良久,他又问道,“那你现在住在哪里呢?”
周致宁怔了怔,父亲这个问题,就问的很有技巧了,可见他是知道自己住在那里的,他还能住在那里?
“住在斯航家,没想到租在他对面。我不太会做饭,斯航能让我蹭蹭饭,有一会我高烧,还是斯航照顾的我。所以干脆搬到他家里去住了。”周致宁知道多半是打草惊蛇了,就算是上次带着黄雅晴去参加酒会,也还是走漏了风声。
所以应付他爸,只能据实说。
周育康点了点头,这跟他听到的差不多,看来周致宁并没有骗他。“斯航回来了吧?当年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竟然走的那样突然,如果我没记错,第二天是你的婚礼?”
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那场失败的联姻成了他跟周育康抗争的开端,几乎那次以后连家都没有着。
“是的。”周致宁不愿意提这件事,父亲提及他也只能应和着,不咸不淡地回了两个字。
“斯航这孩子也是,那时候同你这么好,怎么不参加了婚礼再走,听说还是当晚的飞机。”周政委这话里就带了些许责备的意思了,说的好像他们的婚礼会正常举行一样,还参加了婚礼再走。
周致宁强忍着生理与心理的不适应,周育康向来都是这样,说话夹枪带棒,明里暗里都在提点着你。周致宁偏不吃这一套,“斯航有病,大学期间撒过癔症,后来由于学业时常抑郁,我常常陪着他同他一起,这些我都知道。那天走,也不是故意要同婚礼撞在一起,而是早就做了准备,只不过外人很少知道罢了。”
“那斯航现在好些了没有,应该是好全了才回来的吧?”闵襄帮周致宁一起遮挡着,顺着他的话继续说下去。撒癔症和抑郁症都是斯航胡诌的,胡诌用来骗许书记,许书记太好骗了,一点儿心眼儿都没有,他跟斯航沆瀣一气,老早就对好了口供。
周育康也疑惑地打量着周致宁。
“好妥了,妥当了才回来。”周致宁说道。
闵襄点点头,“那就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