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都仿佛哽在喉咙里,却还是艰难吐了出来,傅年以为他说的是失去记忆的她和阿恒,若是记不得的话便重来一回。
傅年回抱住他,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肩膀:“好,我们重来一回。”
一滴温柔溅在女人脖颈之上,水花四溅的绚烂昙花一现,正如此刻入坠入梦中的美好。
*****
正月二十九日,大婚前夕,按照习俗,新郎新娘应该分房睡,由迎亲队伍将新娘接回新房,于是当天下午,一应新娘所需全搬进了城西的另一处公馆内。
开车不过两条街道,霍随舟专门选了栋最近的,甚至巴不得就将女人安置在旁边小洋楼里,或是就让她住在霍公馆。
还被朋友手下好一顿笑话,说一晚上都能不及,连离开的时候都频频回头望了好几眼,张妈和傅年只在阳台上笑呢。
男人明明上车了一段,又开了回来,跑上二楼紧紧抱住她,心里突生几分患得患失:“年年,要不我们……!”
话到最后,变成深深的一句:“等我!”
身后跟着张妈和一应的佣人朋友都在笑,男人几乎将霍公馆全搬进了这栋洋楼里,大门边还留有重重守卫。这样还不放心?
傅年笑了笑,无奈地戳他的肩膀:“知道啦,快回去吧。”
还是张妈好说歹说劝男人走的,连楼下的车一应赶走,说是婚礼前晚男女不能碰面,说了半天才将人劝走。
而当夜,本该睡得香甜的女人却渐渐梦到一些陌生的记忆,和从未撞入脑海的面孔。
“永远别说这种话,有阿年在的地方才有阿恒!”
“三十个疙瘩,一天解一个,三十天内阿恒一定回来!”
抬头看去,线条流畅锋利的下巴划过一道疤痕,男人眼底尽是隐忍的痛楚,嘶哑的声音仿佛要唤进她的灵魂深处,那张脸....那张脸......
"阿恒!”傅年猛地从床上撑坐起来,眸子里尽是茫然无措,隐隐跌落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