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顺被侍女放在床上脱去外衣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到家了,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但转眼这点困惑就被翻涌的醉意冲得七零八落。
一双纤细的手缓慢而煽情地探进他的衣襟,随即胸口落下柔软的唇,福顺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嘟囔:“阿黎,别,好困”。
上方传来一声娇笑,“大人睡吧,奴家伺候您。”
福顺装满酒的脑袋清明了一瞬,这声音不对。
费尽力气抬起手臂,福顺正想推开身上的女子,没想到正摸到女子丰满柔软的胸部。福顺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瞬间瞪大眼睛看向上方的女子。娉婷袅娜,风情万种,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却不是他的阿黎。
连忙抵住女子的肩膀将她推到一旁,福顺坐起来,正要说话,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声。
“你是何人?”门口的小太监看钟黎宁气势汹汹地直奔门口,拦住她问道。
钟黎宁满身火气,强忍着骂人的冲动瞥他一眼,眼睛狭长,鼻梁高挺,不认识,大概是新跟在福顺身边的。
“让开,”钟黎宁憋着气,实在没心情跟他耗,挥开他的手臂就要直接闯进去。
那小太监心里一惊,这女人看着娇小玲珑,力气竟然这般大,连忙使尽全力拦住她,厉声问道:“你可知里面的是谁?你究竟是何人?”
“我是你们督公夫人!”钟黎宁简直要喷出火来,抬脚就把门踹开了。
“哐当”一声巨响,大门直接拍上墙壁,又摇晃了两下,凄凄惨惨地倒在地上。福顺看见门口怒气冲冲的钟黎宁,脑袋里的酒一瞬间全部变成冷汗落下来,脸色都白了。
福顺像被床电到一样直接弹起来,在床边急切地对钟黎宁解释:“阿黎,我没有……我不知道……我……”
越想解释越解释不清,福顺全身颤抖,话都说不利索了,哀哀地看着一步一步慢慢走近的钟黎宁,觉得她的脚步简直是踩在自己心上,巨大的惶恐让他整个心都揉成一团,生怕钟黎宁转身就走了。
“大人,这是?”床上的女子衣衫半解,在被推到床里的时候就懵了。眼前几乎凝滞的景象更是让她困惑不解,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一声莺啼燕语堪比火上浇油,福顺看见钟黎宁的面色一下Yin沉下去,嘴角勾起一抹笑,却让他越发胆寒,几乎要站不住了。
“阿……阿黎,”福顺颤着声音,眼角快要溢出泪来,“我今日和万大人饮酒,那酒后劲太大,我明明数着杯数还是喝醉了,我……啊!”
钟黎宁一把抓住福顺的手腕,福顺被攥得生疼,咬着牙不敢呼痛,只颤声唤钟黎宁的名字。钟黎宁盯着福顺的胸口微微眯了眯眼,福顺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胸口衣襟大敞,雪白的胸膛上还沾着晶亮的水痕和鲜艳的口脂痕迹。福顺眼里满含的水汽终于直直掉落,又悔又怕,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钟黎宁抬手拿过床边的外衣套在他身上,福顺的视线一直追着钟黎宁,像个玩偶一样乖乖地抬手收腰,但钟黎宁再也没对上他的视线。
穿好衣服之后,钟黎宁扯着福顺的手腕出了屋子,临走前瞥了一眼床头打开的小匣子,缅铃、玉势、串珠、ru夹……呵,东西还挺齐整,钟黎宁心里冷笑一声,随手将那匣子抄起来,拽着福顺回府了。
一路上福顺都试图和钟黎宁说话,但每每被她比数九寒天还冷的脸色吓回来,心里惴惴不安,像是压了块大石头。
两人回府之后已是深夜,四周一片静寂,嘱咐下人今晚不要进后院之后,钟黎宁把福顺往卧房一推,锁上了房门。
“咔哒”一声轻响落在耳朵里宛如惊雷,福顺瑟缩着站在一旁,满眼哀婉,不敢碰钟黎宁,只好捏着自己的袖子,低声下气地求道:“阿黎,你打我吧,别,别生气了……”
钟黎宁还是不和他说话,只扒了他的衣服,扯着他扔到床上,抽出几截缎带把他的手脚牢牢地捆在床的四角,摆了个四肢大敞的样子。
只要钟黎宁能消气,让他干什么都行,福顺极为配合,再也顾不上自卑和羞耻,赤身裸体地任由钟黎宁摆弄。
在那匣子里翻了翻,钟黎宁找出一串龙眼大小的雕花银铃,晃悠到床边,在福顺略有些惊恐的视线里摇了摇手里的铃铛,铃铛顿时发出一阵脆响。
“阿,阿黎……这是什么?”福顺颤声问道,他直觉那东西不会是个铃铛那么简单。
“是你要跟那小美人用的好东西啊,”钟黎宁终于回他了,语调里尽是笑意,福顺却听得冒出一身冷汗。
“我真的没有想和她……阿黎,我不知道万禾会……”福顺再次试图解释,却在钟黎宁重又Yin沉下去的脸色里不自觉噤了声。
钟黎宁沉默不语,拿出床边的脂膏,在福顺rouxue处涂了厚厚一层,接着便直接伸进去三指开始粗暴地扩张。
往日两人的床事中,钟黎宁一向细致,哪怕咬得他浑身是牙印,也会在他耳边轻笑着哄他,何曾这样对待过他。福顺身下难受,心里更难受,通红着眼眶,咬着下唇硬撑,明明痛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