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黎宁在福顺面前哭得毫无形象,自己也很不好意思。事后想一想,大概是那个时候她忽然想到了原着里的福顺吧,像个从未被爱过的孩子一样,傻傻的被三言两语的虚情假意吊着,在刑场上了结一生,成为赵楚琛通往皇位路上的一粒沙石。
这些福顺不知道,钟黎宁却是知道的,她从未像此刻这般憎恶赵楚琛。福顺从不怨恨,但她却忍不住想委屈地大哭一场,为那个被父母遗落在后山的孩子,为那个九死一生才从净身房出来的少年,为那个一块桂花nai糕就可以把命搭上的太监,也为眼前这个默默无声但又诚惶诚恐地爱着她的人。
临走前钟黎宁对着两人面前高大的连理树一收,一支乌木的小狐狸发簪就落到了她手心。
钟黎宁抽了抽鼻子,捧着簪子对福顺说:“福顺,把咱们的连理树给我戴在头上吧。”
福顺拿起发簪,细细地插进钟黎宁盘起的秀发间,略微整理了一下。钟黎宁摸了摸头上的发簪,挽起福顺的手臂,贴在他身侧与他一起回了住处。
回家之后钟黎宁心情好了很多,从头上拔下来簪子,扔进院里就变作了那棵连理树。钟黎宁笑嘻嘻地跟福顺说:“他们那树不算什么,走了就看不见了,咱们这树还可以随身携带呢!想看随处都能看,多好。不求月老就不求,求什么月老,还不如求我,我肯定比他灵!”
福顺连忙遮住她的嘴,“阿黎莫要妄言。”
钟黎宁舔舔他的手心,冲他眨了眨眼,“就是你别再作弄自己了,你现在人都是我的,身子自然也是我的。是我的就要好看又好摸才行,要多长点rou,不可以青一块紫一块的。若是再让我见你折腾自己,我可是要罚的!”
在钟黎宁的威逼利诱下,福顺羞答答地点点头,钟黎宁满意地笑起来,当晚就哄着福顺吃了两碗饭,又用顶好的药膏在他伤处铺了厚厚一层,勒令他躺在床上休息,自己则拿起他的曳撒打算偷偷清理掉上面的痕迹。
福顺一见她拿自己的衣服,立刻躺不住了,急切地叫了一声“阿黎”就要起来,被钟黎宁严辞制止,“刚刚还说是我的人,什么都听我的,转眼就又不听话了。”
“可是我……”
“你又可是,没有可是。现在躺回去,不然你今晚都别想睡了。”
福顺涨红着脸躺回去,但还在不放心地嘱咐:“衣服拿给下人就行了,上面的痕迹没关系,阿黎不要自己洗。”
钟黎宁不理他,刚把衣服抱起来,就见衣襟里掉下一张纸,轻飘飘地落到地上。
“诶?这是什么?”钟黎宁捡起来一看,忍不住笑起来,拿过去给福顺,“你看,月老都说我们天生一对了。”
福顺接过来一看,正是自己在月老庙拿了还未来得及细看的签文,上面的写的是“今朝感君怜我意,灵犀一念共春生。千里有缘千里会,他乡异域也相逢。”
“这个也是阿黎提前备好的吗?”福顺嘴角带笑,把那几行字在心里翻来覆去念了好几遍。
“当然不是,我怎么知道你能摇出来哪一支签,就只是在每一个抽屉里都放了一截红线罢了,”钟黎宁耿直地回答,俯下身亲亲福顺的唇,笑着说,“这是你自己摇出来的,你看,月老都告诉你了,你什么也不用担心,我们合该在一起呢。”
福顺把那张纸贴在心口,轻轻“嗯”了一声,脸上的笑容甜过十月枝头蜜罐一样的小柿子。钟黎宁忍不住,凑上去舔了两口,在福顺shi漉漉的视线里点头评价道:“甜的。”
福顺把那签纸细细叠好,放进床边的柜子里,伸出手臂勾住钟黎宁的后颈,哑着嗓子唤了声“阿黎……”
这时候钟黎宁要是再没反应,那就可以斩断六根立地成佛了。也顾不得清理了,钟黎宁把衣服随手一扔,扑上去直奔主题,堵住了福顺微微张开的唇。
两人唇舌纠缠一阵,钟黎宁从福顺身上撑起来,气喘吁吁地问:“福顺,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去修习媚术了?”
福顺吻技怎么一下子变好了这么多?而且钟黎宁觉得福顺在床上眉梢眼角都带了股媚态,勾得她简直要欲火焚身。
“阿黎喜欢吗?”福顺也不答,只喘着气问钟黎宁,一边问还一边在她背上用指尖来回轻划。
喜欢,怎么不喜欢,钟黎宁心里快要狼嚎了。美人都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了,再废话就是不解风情,应该被钉在妖族的耻辱柱上。钟黎宁张嘴咬住福顺的脖子,双手在他身上四处游移。
钟黎宁一激动就喜欢咬他脖子,福顺对她的习惯和癖好了如指掌,顺从地仰起头,献祭般地将脆弱的颈部送到她嘴下。
钟黎宁忙活了半天,把福顺的锁骨和脖子弄的全是牙印和红痕,抬头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作品,接着往胸口去了。
“唔,”被钟黎宁叼起胸口红豆的时候,福顺下意识地咬住唇闷哼一声,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急忙松开嘴放出了被堵住的一连串呻yin。
“啊!阿黎……阿黎轻些,疼……唔……好热,好舒服……”福顺将手轻放在钟黎宁后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