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刚过不久就到了天元皇帝的寿诞,老皇帝今年已是花甲之年,这在普遍命不长的皇帝中可以算是高寿了。
年纪越大越迷信,皇室尤其如此。天元皇帝对所谓祥瑞是越来越痴迷了,前段时间还命人四处搜集祥瑞之兆,什么天降的刻字石头,会说万岁的鸟,传说是龙鳞的黑色鳞片等等,零零总总摆了一院子。老皇帝高兴得很,大大地封赏了一番。
前段时间三皇子因为闹事纵马被西南王狠狠地告了一状,老皇帝还没说什么,朝上的太子党先出来七嘴八舌地推脱了一番,堵的老皇帝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里很是不高兴。自那以后老皇帝就找了个由头停了太子在吏部的差事,如今也快两个月了,看起来恢复的时间还遥遥无期。
京城暗流涌动,不少皇子都跃跃欲试,鼓足了劲儿四处寻找所谓祥瑞之兆,打算在寿宴上好好表现一番。若能讨得老皇帝的欢心,那将来鹿死谁手就未可言说了。
五皇子府的书房异常热闹,赵楚琛坐在上首,底下是程泊舟并几个幕僚,正激烈地讨论着什么,福顺低眉顺眼地站在赵楚琛身后一声不吭。
“殿下,辰王前几日去江南找锦尚坊绣娘赶制了金丝百福图,据说极是Jing美,融刺绣与书法之大成。我们在此处绝无可能超越,还当另寻他路……”一个长须的中年文士躬身说道。
“殿下,在下前几日寻到一幅美人图,据传乃是前朝画圣贾澹所作,可……”另一个青衣文士说道。
“在下认为不妥,民间字画真假参半,况且陛下又并非爱画之人,献画极易错失良机……”
几人争论不休,赵楚琛敲了两下桌子,待议论声停下,才侧头看向一直未曾说话的程泊舟,“泊舟,你有什么想法?”
“殿下,”程泊舟躬身一礼,“在下确有一计,但要看福顺公公答不答应。”
福顺心里一沉,心跳骤然加快,手心微微冒出汗来,他看见前面的赵楚琛坐直了身子,兴味盎然地问:“哦?先说说你的想法。”
“在下前几日偶然见福顺公公身侧有只雪狐,聪慧敏捷,玲珑可爱。如今陛下钟爱祥瑞,若能献上一只灵巧的雪狐,必然引来陛下兴致。”
“还有这事?福顺,你何时养了只雪狐?”赵楚琛转过身来对福顺说,“我本也想寻一只灵物送上,只是担心畜牲野性难训,冲撞了父皇。若你养了,那是再好不过。现在那狐狸在哪儿?带我去瞧瞧。”
福顺快走两步跪下,弯腰深深伏在地上,额头冷汗津津。他脑子里一瞬间闪过很多念头,阿黎想不想进宫?宫里必然是锦衣玉食,比皇子府好得多。但她生性自由散漫,又怎么会愿意被囚禁在宫苑之中。现在殿下知道了,必然不会善罢甘休,要赶快送她离开才是。
福顺心里一痛,低头回道:“殿下,那雪狐是奴婢意外遇到的,并非专门饲养。它行踪不定又野性难驯,只怕难以担此重任……”
头顶一片静寂,半晌传来一个喜怒难辨的声音,“哦?”
背上的汗几乎要浸透衣服,福顺的额头紧贴在地面,微不可查地颤抖起来,却咬紧了牙关一言不发。
一阵轻笑打破了一室静寂,程泊舟摇摇扇子,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福顺对赵楚琛说道:“公公所言有理,狐狸确实野性难驯,是在下思虑不周。寿宴还有月余,倒也不急在一时,殿下不必太过忧心,还当慎重考虑。”
“泊舟说的是,”赵楚琛看向仍跪伏在地的福顺,走到他身前将他扶起来,“福顺快起来吧,不过是个畜牲,何必这般惊慌。”又凑近他耳边低声说,“一会儿留下,我有事要跟你说。”
赵楚琛让几个谋士离去时,程泊舟看了一眼低头沉默的福顺,对着他挑眉笑了一下,摇着扇子出了门。
小狐狸正趴在桌子上抱着福顺给她做的鸡rou干啃的津津有味。
那天早上起来之后福顺羞的怎么说也不肯看她,钟黎宁没办法,强行把他扑倒在床亲了一顿。福顺被亲的满脸通红,又不敢推她,眼角都要溢出眼泪了,被钟黎宁咬住脖子威胁必须抱抱不然就不让起来,这才慢慢抬起手臂轻轻环住身上的少女。
看到少女变作小狐狸,福顺悄悄松了口气,在小狐狸跳进他怀里时稳稳地接住,摸了摸它毛绒绒的小脑袋。
钟黎宁愿称福顺的手为祈愿之手,简直有求必应。她说她要吃rou干辣条,福顺晚上就做了两大袋给她慢慢啃。她说她想要胸衣,稍微形容一下,福顺转天就红着脸拿了特别可爱的蓝色丝绸胸衣来。她趁机要福顺给她系上,可刚刚脱了上衣福顺就推门跑出去了,像是被什么猛兽追着,钟黎宁都被气笑了。
他的手在什么时候都特别好用,除了亲密运动的时候。
钟离宁简直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每次她说要的时候福顺哪怕整个身体都羞红了也不会拒绝,身下那个残缺的地方他总是试图遮住,但每每被钟黎宁强硬地摸上去时,下唇都快被咬出血了也不会阻止。
但他就是不肯碰她的身体。
他是打开自己的身体随便钟黎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