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陈清在狱中,李容动作频繁,为免连累娘家,陆茵与娘家甚少往来,所以陆家二老才会因思念长女未能常见,高龄时又生了小陆婉。
李信第一次见到陆婉小姨姐姐时已近十四岁,爹爹大事将成。
在陆府园子里,艳若桃李的陆婉,有天不怕地不怕的刁蛮性子和冷冰娇纵的腔调,指使他爬树,将挂在树上的风筝拿下来。
他虽长得比一般少年墩壮些,却并不太擅长爬高爬低,有些儿为难。
“算了。我让他们重买一个吧,不难为你了,小外甥。”素来要谁做任何就非要达到的陆婉,难得的放过了他。
他憨憨的说:“谢谢小姨姐姐。你、好好看。”宫里那些走路都被规定好先迈哪条腿的妃嫔们哪似小姨姐姐这般鲜活。
陆茵使劲儿更正:“喊小姨,不必加姐姐二字。”
他傻墩墩巴着两个大虎牙固执的喊“小姨姐姐。”
她比他还矮半个头,她又那么娇美刁纵,哪有个“姨”样?
“你有对大虎牙。”她突然说。
“可、可是很难看?”他捂着嘴慌慌的问。
倒也不是,傻墩墩的他,浓眉大眼,笑起来露出两个大虎牙和两个小酒窝,有些儿俊憨;但她暂时不想夸他,她觉得男人知道自己长得好就会去勾女子,而她不愿意他这样,便娇懒懒说:“有点吧。”
他郁丧的垂头,回头竟跟母亲说想拔了那两颗虎牙,挨了一顿胖捧。
陆婉初见李信也觉得分外亲切,父母见这刁蛮人儿竟不排斥小外甥、都很开心,他们把这种亲切归为天生姨甥血脉,但她其实更想“占有”他,让他只归她所有,像、好吃的桂花甜粥只归她一个人吃那样,那大虎牙和小酒容亦只归她。
娇纵的陆婉本想摆出些长辈模样,奈何又比大傻个李信娇小得多、李信也不买帐,只得作罢;但娇纵的她少有的不忍欺负墩厚老实的李信,反而有点想保护他。
——她偷听过父母私下慨叹,这傻大个儿太傻,并不得他爹宠信,将来哪个皇子上位、这嫡长子日子都不好过,傻大个还整天乐呵呵,不知自己性命如临深渊。
原来傻大个儿这么可怜?她递给他一小坛子桂花麦芽糖和一根银钗子说:多来我们家玩儿,宫里不安生,这银钗子能测毒,你好好照顾自己。
他接过来憨憨点头,从不曾有人与他这般说话,傻傻的收着虎牙说多谢姨姐姐,有空来宫里玩。
初遗后,陆茵一时没定夺下来选哪个宫女给李信疏解,傻李信听着老奴欢天喜天咕囔嫡皇长子是男子啦,却还是不明所以。
他缠着母后接姨姐姐进宫来玩,莫名的就是很想把他“是男子啦”这事告诉姨姐姐。
可惜他不知道,接小姨姐姐进宫玩却铸成件大错事,父皇看上了这个鲜活又冷艳的小姨子。
当父皇抓着他威胁陆婉“顺从”时,他其实还不太明白父皇要小皇姨姐姐顺从甚?
当父皇压在小皇姐姐身上耸动时,被父皇绑在柱子前的他方明白那处地方会硬起来、会喷射ye、“是男子啦”是甚意思。
他的“成人知事”竟不是宫女来教他,而是他的父皇亲自为他演了场春宫戏。
他傻傻的看,胯下鼓鼓囊囊,小皇姨姐姐瞄了他的胯上一眼,竟朝他调皮的笑,她真好看,像只野喵。
事后小皇姨姐姐从父皇身下颤巍巍站起来,依然高昂着头,吐了父皇一脸口水,父皇求她、威逼利诱,她依然像只嗷嗷哈的炸毛野喵。
李容Cao了她,但无法将她Cao服。她艳目看向被绑着的傻大个,傻大个也看着她,傻大个傻傻的瘪嘴哭,两个大虎牙想收也收不进去,巴巴的露在外面,真丑,他想,她必很嫌弃,她那么美,全身都美。
他没告诉她,他是男子这事,一是没机会,一是也不好意思了,仿佛说了就要像父皇那般逼她“顺从”,但这事他又好想与人言说,所以他对陈清大人说了。
后来,皇姨姐姐“婚后”重新进宫来,他开心的跑过去拉她的手,“带你去吃桂花麦芽糖,皇姨姐姐。”
他们躲在花窗后吃桂花麦芽糖,看御花园里春花似锦,皇姨姐姐身上好香,他每个清晨总燥动的那处又不听话了,神差鬼使的他伸出手指抹起她唇上的糖花拿到嘴边吮吸,又凑过去吮走她唇上剩余的糖花。
娇唇竟比糖还甜?柔嫩shi软香甜!
她嘴里还有糖,他将大傻舌头伸进她小嘴里贪婪的将桂花糖全卷出来,全吃了,咂么咂么的吃得香甜,从没有吃过这么香甜的糖。他心头嘣嘣嘣的想,他并不知道,他有点圆咕咕的脸上红如醉酒。
她略羞又娇纵纵看他,他一下子有点慌,她会不会生气?
“小、小皇、姨姐姐。”他明白了,他欢喜她,是那种男女间的欢喜,是想把她压着做那种事的欢喜,但如何说?他实在太傻,傻得紧紧抱住她,抱得她喘不过气来,“莫生气、莫生小外甥的气。”
所以他紧张慌张得没注意她也颊飞红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