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女人倒在自己的血里,刚刚激光枪的光束穿过了右边的胛骨,过肩的墨色头发有部分现在更倾向于酒红。
她还没死,只是抽走了力气,方才被打穿的右胳膊麻木的抽搐了一下,离开水的鱼也会这样。
“妈的!”队员抹了抹嘴角,看见手背蹭满的瘀血,“这死女人下手真狠。”
“少将,怎么搞?”
皮靴踏在铁质甲板的声音堪比计时的钟表令人无法忽视,有人正走过来,步伐稳健持重。
黑色的军大衣,手里是闪着猩红提示灯的枪杆,金属铺满的飞行器内,一众身穿军服的人将她团团围困。
二十岁的段霁月,在凌乱的发丝间重新睁开眼,透过忽明忽灭的照明灯看清开枪者的脸。那时英武的少将持着媲美猎豹的姿态俯瞰她,俯瞰一个破釜沉舟的凡人,一个以身试法的鼠辈……
彼时,阿威亚戟的双眼盛满所有位高者的傲气,但其间蛰伏了独属于军人的不卑不亢与大义凛然,令他生动和完整。只是年轻的女人并不在乎后者,她看见了权势的姿态,而自己活似垂死挣扎的蝼蚁,在肮脏的城市里拼命活着。
“简单处理一下,带回空间站审查。”
……
阿威亚戟知道段霁月是谁,在与之日夜的对视下轻而易举的回想起来。那是一张仅仅六年还无法完全抹去的面孔——她嗔怒,狂笑,履险如夷,以及看着审问室外漫天星河宇宙空洞着眼神。
那些零零散散的画面出现在特殊时期的梦中,重描了一遍记忆。
男人醒来时身在一间桌床俱全的套房,无比简陋,一些墙面甚至脱落了原本的颜色。他的脚连着锁链拴在床尾的栏杆,呲啦声刺耳又骇人,让简陋的房间沦为假惺惺的囚室。
麻醉药没能完全消散,头颅像灌满铅的实心球,沉重到无法感知它的存在。非常糟糕。原因是他真的走了黑市这条路,为了逃跑,不被段霁月发现,却被更多人看见。
阿威亚戟逆着成群的ji子往日升的方向,扑鼻的香气混合了冬天特有的冷冽感,把所有昨夜未尽的纸醉金迷封存在黑夜永寂的迷宫。
黑市是什么样的。它地面一尘不染,没有丝毫垃圾,没有恶臭,没有砸碎的瓶瓶罐罐……它布满奢华的会所和情调各异的酒馆,就连情色之地看上去也温柔惬意。
但事实恐怕并不如此。这里,生面孔是最能引起好事者侧目的。游走的“管理者”与常客注意到他,也注意到他两袖处空空如也,证明无法反抗。
洛兰迪的谎言埋在掘地三尺都无法企及的深处。黑暗面永远是残酷的——金钱的剥削,rou体的剥削,Jing神的剥削,人性的剥削……远远超过面相光明者阿威亚戟的幻想。
比如现在,他听见隔音较差的墙外也有锁链的声音。Omega在歇斯底里的哀嚎和痛泣,连拍打时的水声也一同穿透过来。
“叫的真难听!”
“没办法,xue太紧了,你还往里塞了个假的。”
有两个人在Cao他。
“还不是现在得跟他扩扩,一会儿适应一下来个双龙入洞哈哈哈哈。”
“要不来一支催情剂,里面再加点那啥。”
不对,是三个。
“肌rou松弛剂也搞一支。”
……四个。
看来事与愿违,他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与战友重逢,回到故星都是野望。他赌输了,还是一败涂地。阿威亚戟闭上眼,眉目锁在一起。耳畔清晰的字眼有点像他曾经和将要面对的内容。
沉重的老式铁门被打开,身着各异的几人嬉笑的走近他。男人确定他们绝不认识,但这一点儿不重要。
落单的残疾的发情的Omega,在黑市。
“药效这么快就过了?”有人跟他对视。
事实上阿威亚戟还是感到眩晕。
“真是Omega?身材看上去也太结实了,这玩意儿谁要啊?”
几人说着并对他上下其手,风衣与恒温服悄然间就已不翼而飞。害羞的凹陷ru被女人涂满花色贴满珠宝的指甲挖出来,激得他浑身发抖。
在被“搭讪”时,他就已经发情了。后xue流满了水,现在有人拨弄查看,把yIn水抹在tun瓣。
“……我不会有任何价值。”阿威亚戟笃定的开口,即便他发红发chao的可怕,恨不得马上有人Cao穿子宫,但仅存的理智逼迫他为自己开脱,“不会有人为我这样的Omega花一分钱。”
嫖客喜欢看娼ji汁水横流,但这无论是谁,在药剂下都大同小异。所以他们更愿意为会哭会喊,会yIn词艳语,有表情,或者可劲儿发sao的娼ji花钱。
但这些人哄堂大笑,拿指尖弹玩他畸形的ru粒,让他忍不住的挤了滴nai出来。
“还会产nai?你这不是怀过孕就是已经被玩过了吧?”
“赚不赚钱就不是你该考虑的了。什么样的家伙就有什么样的乐子。”
阿威亚戟直面绝望和无力。甚至连死的力气也所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