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边的白浊都像舔牛奶般贪婪的舔掉,又接着把鸡巴舔干净,一滴都不留。
他满足的摸着肚子,叹了口气。
过没多久,下面的嘴又饿了,搔痒着要肉棒插。不过,只要他打开双腿,伸指把穴拉开,羽人就会过来操他,给他任何想要的。
他变成了靠鸡巴维生的牲畜。
干完后,上下的嘴都被喂饱,安生会懒洋洋的躺在羽人身上。羽人会用柔软的羽翼盖住他,用手和唇为安生清理身体,安生则用手指梳对方金色的头发。
羽人不喜欢长发,觉得不方便,以往总用石刃粗暴的削掉。但安生喜欢他阳光般的金发,会为他梳理整齐,用藤蔓编成的绳子绑成美丽的侧辫,有时还会玩笑般缀上小朵鲜花。
或许对人类来说是很奇怪的生活,但接受之后,就会发现这种日子很轻松,比当社畜轻松。
安生不知道羽人是怎么想的。对他来说,每天只要翘起屁股,像动物一样摇着腰给肏,依偎着对方,剩下的什么都不用想,脑子一片空白就好。
他已经很久没想起以前的事,认识的人。
安生不是没有不安,但他选择不去思考。或者说,他也无法思考。
他的肚子开始微微隆起,虽然小,却很确实。不知为什么,但这里没有医生。
他常站在洞外的小平台。这里是一片荒凉的山谷,只有褐色的石头和杂草,冷漠的堆在地上。这里没有人类,除了飞鸟,罕有生物能越过山谷。
除了不想,他还能做什么呢?
但事情很快迎来了转折。
某日上午,羽人照例出去猎食。今天的天空布满阴云,似乎要下雷雨。山谷和往日一样空空荡荡,安生独自在巢中,裹着羽毛,看着天空,开始大声唱歌。
他把许多歌连在一起,歌词如果忘记,就索性用“咿”之类的单音代替,唱得乱七八糟。这是他无聊时的排遣,没人会嫌他唱错,没人会称赞他,所以怎么唱都无所谓。
突然,他听见不属于山谷的声音,越来越大。
像某种巨大的人造机械......他认出来了,是引擎的轰鸣!
安生奔了出去,从小平台上,可以看见一架直升机悬在上空,带起呼呼的风声,叶片和碎石随之乱舞。
安生瞪大眼睛。他已经很久很久,没看见属于人类文明的东西了。
而此刻,在这个罕有生命的荒芜山谷,巨大直升机以不容置疑的姿态落入其中,主导所有视线,将山谷染上人类的色彩。
直升机飞得很低,上面传来广播的声音:“有人吗?有人请回答!”
“我们是陈XX教授率领的生物研究团队,路经这里时,听见了声音.......”
上面的人看到安生,便派一人拉着降梯下来。是一个很有朝气的年轻人,他说自己是A大的研究生。
太久没看到人类,安生有些畏缩的抓紧身上羽毛,年轻人则惊奇的看着他。
“天啊,你在这里待多久了?吃什么?这些羽毛是哪里来的啊?”年轻人连珠炮般问个不停,安生出于本能想回应,但太久没和人说话,他浑身僵硬,喉头一时卡住,发不出声来。
年轻人对这好奇得很,说着,就要挤进洞里看巢。安生突然鼓起勇气,拉住他,说出第一个句子:“不、不行!”
说不清为什么,但他不想让其他人进去,让这个羽人精心编织的巢,沾染上其他味道。
年轻人愣了下,好脾气的摸着头笑:“不好意思,忘记这里是你的家,我差点就擅闯民宅啦。”
接下来,年轻人又说了一大堆,但安生都没听进去。
家?
这里是他的家吗?
那么,过去二十年,自己住的地方算什么?现在又算什么?
年轻人得不到响应也不气馁,他以为对方落难太久精神不佳,好奇四顾:“这里好荒凉,你怎么上来的,靠什么活?”
“我之前进山调查,在里头时满脑子都是可乐和炸鸡翅,出来后,吃到差点没把自己撑死,山里真不是人过的日子.......不过我想当厉害的研究者,所以也没办法啦!”
不是人过的日子。想当厉害的研究者。
这两句话,在安生的脑中回荡。
在这个世界,要过成什么样,才是人过的日子?
比方说,每天朝九晚九,在公司庸庸碌碌?
比方说,和不熟的人相亲,找到人生的合伙人,签一份包括性和财产的长期契约,举办众人觉得“应该要有”的婚礼?
而现在,他又活成了什么样?他想当什么,想做什么?
无论如何,现在他只不过是个逃避一切的垃圾,被雄兽豢养的牲畜。
他摀着脸,终于发出痛苦的嘶声。
羽人今天觉得自己运气很好,因为他碰到一只刚生育完的蹬羚。
怀孕期间的伴侣需要营养,而人类的体质,让他们在怀卵时只能吃流质食物或软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