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偷跑的太快,直到坐上飞机孟夏才有了一丝真实感,她坐在窗旁往外看,周以诚给她端了一杯牛nai放在桌前,见他过来孟夏抬头问他。
马上就起飞吗,还有多久能到?
很快就到了。
孟夏一下跳起来勾住他的脖子,不停晃着他。
那你答应我!我都跟你去德国了,你答应我!
可无论她怎么撒娇,周以诚都只是笑,握住她的手臂轻揉。
到德国了再说,好吗?
好吧,反正等到德国了,他还能跑吗,他肯定是她的!
孟夏乖乖坐回去,把热牛nai喝了,周以诚站在她身侧,伸手抚摸她的头发。
现在先睡一会儿?睡醒了就到了。
嗯。孟夏点头,现在是最好的休息时间,等到了德国就有时差了。
那你抱着我睡。
她起身,周以诚坐下来将她抱在怀里,她侧靠着他,睡意还没有上来,眼睛滴溜溜的转。
要是哥哥来找我怎么办?
还有岑锋,岑锋发现她跑了肯定也会到处找她。
周以诚拿出手机:我把手机关了。
好办法,孟夏也把手机拿出来关了和周以诚的放在一起,然后才抱着他的腰把头贴在他胸膛。
周以诚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她慢慢就睡着了,这段时间她的身体在恢复,总是睡得格外快。
孟夏再次睁开眼时已经快到德国,窗外是一片灿烂的阳光,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被放在了床上,大衣和鞋子也脱了,旁边周以诚也睡着了,呼吸很是平稳。
孟夏转过去钻进他怀里,他的胸膛暖暖的,还穿着衬衣,摸起来格外舒服。
她的手在他胸前乱摸,怀里有一只捣乱的调皮鬼,周以诚自然也很快醒了,他的手往上搂住她的肩膀,垂眸沉声开口。
很快就到了。
嗯,现在几点了?
周以诚抬手看了看时间,下午3点。
3点,还有一个小时。
好。孟夏往他怀里蹭,周以诚想起身洗漱,却被孟夏按住不让他起。
不让你起来。
周以诚失笑,好吧,小懒虫,非要蹭到最后一刻才肯下去。
到了德国,周以诚和孟夏一起走下飞机,现在时间还早,不过四点多,周以诚开车带孟夏来到曾经的涂鸦街,这里下午人很少,孟夏看到竟然有种陌生的感觉,好像自己很少来过一样。
拉开车门,周以诚对孟夏伸出手。
下来走走吗?
好。孟夏把手给他。
两人手牵手着手在街上漫步,下午的风将地上的落叶吹起,这里的建筑都是德国的复古老建筑,看起来别有一番景致。
孟夏当初住的公寓就在左边,她记得她住6楼,抬头一看,窗户那里已经又拉起了窗帘,应该是有新的人住了。
两人一起往前走,孟夏还看到了那家台球俱乐部,依旧是那个破破旧旧的招牌,往下延伸的楼梯。
曾经就是这里的奖金维持了她几个月的生计,她现在看到只觉得感谢。
甚至她还想到转角过去一段路就是那家三明治店,现在一定又换了人。
她对这里又渐渐熟悉了,这里是她生活过三年的地方。
你想吃三明治吗?我请你吃。
她转头问周以诚。
好。
话音刚落孟夏就跑了过去,甚至不等周以诚跟上,已经快步跑到三明治店前。
我要两个三明治。
Ganz viel für mich?老板问。
(要全部的配料吗?)
Du lebst
(嗯。)
孟夏站在窗口前等候,现在的老板是一个大胡子的中年男人,一看就是墨西哥裔,见他转身加配料,孟夏立刻提醒。
Und vergiss die nicht.
(别忘了任何一个配料。)
这是三明治店的常用伎俩,总是会趁人不注意少加一些东西节约成本,递出窗口就不认了。
做完老板把三明治递给孟夏,孟夏这才想起她没带钱,好在这时候周以诚已经过来了,站在她身边帮她付了钱。
这是他一直想做的事,如果他能再遇见一次那时的夏夏,一定会帮她付钱。
给你!
孟夏把三明治递给他,虽然是他付钱,但就是她请他吃的。
周以诚接过,两人一起往回走,边牵着手边吃,三明治店很偏僻,在最里面的街角,过去是没有路的。
再次来到台球俱乐部门口,周以诚问她。
要进去吗?
好。她也想进去看看。
周以诚牵着她的手走下去,孟夏的手里还拿着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