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浩大的声势一惊,还没回神的陆廉便已被身旁人按坐在高台之后,威严庄重的王座之上,俯首只见前方乌泱泱一片,形形色色的鬼怪齐聚一堂,应声而跪,口中诵念,竟是万鬼朝拜之仪仗!饶是经历过各种大风大浪,陆廉也是被镇住了,这便是一界之主的威严?刚刚流入体内的好像是神力?随随便便就可以封神?据他所知,即使强如温庭峥,成就尊位也不是容易之事,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这个宴君仪又是怎么回事?
随意一摆手,朝拜之后的众鬼怪便悄无声息如chao水般退去,纪律森严堪比军队。青年则无所谓道:“不用在意,这方天地需要这样的仪式而已。你不是此界中人,只要离开,不会影响到你。如果你愿意按照此界方式修炼,这股神力还可以被你所用。你就当做这是我送你的聘礼好了,春宵苦短,双修为重,我们就不要耽搁了。”语毕一弹指,他们便已不在殿中,转移至卧榻之上!
陆廉整个人都有些麻木了,这一切变化得太快。所以,他莫名其妙变成了鬼后,还要与鬼帝双修?“唔,看你好像有些不情愿,也是,确实孟浪了一些”宴君仪一挥手,卧室便从古色古香变成了黑白墙壁,充满金属风格的奇怪造型。他再一抚手,床榻之上便摆满了玉势,牛角,造型奇怪的圆球等道具,虽然有些不太清楚用途,但猜到了什么的陆廉还是红了脸。
宴君仪看见高大俊朗的男人露出有些羞窘的神色,面具下的脸便有了戏谑的表情,再一挥手,黑白的墙壁变得透明,外面有不少人走来走去,皆身穿奇装异服,各种颜色的头发,短到只能盖住腿根的裙子,还有能在路上飞驰的铁牛,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看着十分热闹,也看得陆廉啧啧称奇——这个阳间似乎跟他设想的不太一样。
宴君仪也没笑话他的大惊小怪,只温声道:“这便是阳间现在的样子,若是你心甘情愿与我双修,我带你去好好乐一乐?还会有别的赠礼。否则我便只能把你锁在床上了,你应该明白,在这世界里,你并不是我的对手,我只是觉得强迫不美,但不代表我不会强迫,乖乖地,好吗?”陆廉眼神变了变,察觉到青年面具中透出的目光已经带着危险,心思电转,只是双修,应无大碍?
眼见对方轻轻点了点头,宴君仪伸手抚摸了下陆廉耳后黑亮的长发,漫不经心道:“看你的样子,有过经验吧?可会伺候人?”不等对方回话,宴君仪手轻轻在对方身上一抚,陆廉身上刺绣繁复的礼服便褪去了,换成了上下两截黑色的皮衣,胸口和裆部都是挑空的设计,黑色带子把饱满的胸肌勒得鼓鼓胀胀的,后背则是完全露出,短皮裤在tun部还设计了一条拉链。
宴君仪直接把手覆了上去,微微摸索后,拉链直接拉开了一半,露出了白皙的tunrou。用长指捏了下,那充满弹性的手感似乎令他十分满意,隔着冰冷的面具在陆廉的额头亲了亲,“我喜欢你的屁股,夹紧一些”话未落,骨节分明的手指便长驱而入,另一只手还在tunrou上拍了拍,那响亮的巴掌声在耳边响起,外面则是喧哗依旧,更让人羞耻无比,经验丰富如陆廉,瞬间亦有些面红耳赤。
眼中闪过屈辱。陆廉觉得自己似乎回到了在黑狱的日子,黑天宗的人Jing于调教之道,没有直接插入,但总是能把他摆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恨自己为何身负媚骨,被这样折辱,依然能欲仙欲死。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有思想有尊严的人,只是一团凭着欲望而活的烂rou,煎熬在只有性和欲,再无喜与怒的地狱无法解脱。
那段日子十分灰暗,他甚至觉得灵魂会不时脱离身体,陷入幻想。这样狂乱的思绪中,他偶尔也会想起温庭峥,想起他俊秀的脸,想起他们的相识相知,想起他们在一起交颈缠绵的快乐日子。对方会来找他,救出他吗?他担心对方来,又担心对方不来,很是矛盾。但慢慢地,他就不再想了,他只想着活下去,逃离那个鬼地方,杀光那里所有人,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察觉男人有些走神,传说中喜怒无常的宴君仪本来有些不满,但看到对方那蹙起的眉峰和忧郁的眼神,只抿了抿唇,没有立刻发作——罢了,难得遇上那么符合自己胃口的,也不能一下子玩坏了吧。压下不悦,手在恶鬼面具上一抹,面具很快变成半截,露出了颜色浅淡,唇形完美的薄唇,樱色的舌头舔了舔男人的耳郭,轻声道:“若是实在不愿,你躺平了也行,我会让你快活的”
回过神来的陆廉定了定神,他曾发过誓,不被过往那些不堪的回忆束缚,要勇敢面对自己,他一生干过的好事并不多,但唯独从未失信于自己。宴君仪之前的行为虽然勾起了那些不好的回忆,让他难过又恐慌,但正是如此,他不能再逃避,应该直面它,直面这个会轻易动情,现在被简单玩弄已经在渗出汁水的身体,直面这个已经被调教到习惯被男人拥抱的自己。
是的,没有什么好害怕的,没有什么好羞耻的,这个鬼帝,也不过是自己的炉鼎罢了,自己是堂堂男子汉,俯仰间无愧于天地,纵是追求欢爱,纵情享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不是哭哭啼啼的小娘子,无所谓贞Cao,也没有要为谁守贞的想法,按照这个鬼帝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