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这个任务池安然只能自己一个人做,不能带着影。
池安然半劝说半命令地说了好半天影才答应不跟过去,在师父的住处等着他。
师父一路上好像都思绪万千的样子,但他温和的笑意从未减少,池安然便放心了许多。
不多时两人便来到一处郊外的山洞面前。
"师父,你不会在里面养了只狗熊让我跟它搏斗吧?"池安然看着黑不见底的洞口,有些发怵。
"当然不会了。"师父笑了笑,"里面是你一个师兄,他奉为师的命守住一个盒子,我要你进去把盒子拿出来。"
哦?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师兄弟切磋?但是为什么要搞得这么复杂,而且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师兄啊……池安然又谨慎地问了一句:"师父,师兄他……"
"放心吧,他与你一样年纪,武功也和你相差不大。"师父说着便推了他一把,"去吧,师父在外面等你。"
池安然只好点点头,硬着头皮走进了山洞。
对不起了然儿……不过此事只能你自己争取,我也不可护你一世。师父注视着他的背影消失,一个轻功飞到树上,屏息凝神注意洞里的声音。
经过一段悠长又黑暗的道口,总算走到了有光亮的山洞里面。
然而这光亮是人点好的蜡烛,这里面似乎是一个囚牢,一眼望去是一张简陋的床靠在墙边,地上铺着些稻草,一个浑身是伤的少年在微弱的烛光中显得十分扎眼。
"师……师兄?"池安然不确定地叫了一声,眼神顺着那少年的脚踝处的脚镣到固定在墙上的一段不长的铁锁望过去,再看回这个少年满是血污的脸。
"……"那人并不说话,只是用警戒的眼神盯着池安然看,一双丹凤眼就算在这么脏乱的环境中也十分有神,更露出莫名的邪气。
他怀里好像鼓鼓囊囊的,看来那就是师父要的盒子,但是……这个人真的是师兄?师父不会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吧……池安然想象不出那么温柔的师父给人带上脚镣的样子。
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就一直盯着这个人和他怀里的盒子。
两人对峙了一会,坐在地上的少年僵硬地挪了一下腿的位置,铁链发出刺耳的声音,他忍不住开口了,声音有些嘶哑:"你……要干什么?"
李寻安没想到自己费劲心思谋划了半年,好不容易从那个老混蛋那偷来的东西,刚到手竟然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但应该不是老混蛋发现的……因为眼前这个人,他很确定自己从未见过,不属于老混蛋的属下或者是带回来的孩子。
"嗯……我想要你怀里那个东西。"池安然直接了当地说,"你可以给我吗?我不想打一个受伤的人。"
"呵……呵呵……咳!咳咳!"李寻安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得咳嗽了起来,神色突然变得Yin狠,"就凭你?就算我受了伤,你一个没见过血的小少爷还敢杀人越货?"
他眼神毒辣,一眼就看出池安然是富贵人家的公子,而且并无多少战斗经验,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也许师父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自己虽然一直练武,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懒懒散散,可能这是师父给他的考验。
此时的池安然已经完全确定所谓的师兄只是借口,师父要的是他想办法把这小子怀里的东西完好无损地拿出来。
而此时李寻安也有些急,他现在没有办法把怀里的东西藏起来,如果那老东西来了,知道自己偷了他藏了多年的宝物,怕是难以收场。
"喂,你要这东西干什么?"眼见池安然一直不动作,李寻安问道。
池安然想了想:"你能告诉我盒子里面装的什么吗?"
李寻安一愣:"你连里面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要抢?好一个傻小子!"
"你告诉我是什么,我就不抢了,不然我就赖在这不走了。"虽然这人隐藏的很好,但池安然还是看出了他眼里一丝焦急,似乎在害怕什么的样子,便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不走就不走,关我何事?"李寻安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受了伤的身体有些摇摇欲坠,拖着流血的腿坐到简陋的床边,盯着席地而坐的池安然。
两人都在虚张声势。
池安然不可能一直待在这,他也不过是诈一诈对方罢了。
两人瞪着眼睛对视了一会,终于,池安然觉得眼睛有点酸,眨了眨眼站起身。
"呵,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还想诈我。"看着池安然离去的背影,李寻安冷笑一声,把怀里的盒子藏到了自己早准备好的暗洞里。
师父看着一身脏乱两手空空的池安然走出来,笑着摇了摇头:"我骗你说是师兄,是让你好下手知轻重,你倒好,进去了这么久什么也没做?"
池安然打了个呵欠,抬头一看竟然已经入夜了,不知道影是不是等急了,便先和师父赶了回去。
……
第二日傍晚,池安然命令影留在自己房间里假装睡觉,自己则带了一堆东西出了门。
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