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更厉害了,她声音沙哑艰难的从喉咙中挤出话来:“F-225,或者说我应该叫你韩岐?你记得我刚才说的吗,到了思想改造区,几乎没有人能回去,韩岐……韩岐!你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哈哈哈哈哈哈…”
韩岐毫不在意,瞳孔之中连半分波澜都未曾掀起,他淡淡道:“这就是你的遗言吗?”
温仲嵘赶忙要去阻拦,却遭韩岐横眼一扫:“先生,她已经疯了。”
CZ-1314知道自己即将被杀,却没有半点惊惧,面上反而流露出一点释然的诡异神色,她看着温仲嵘与韩岐僵持不下,得意道:“韩岐,看来你还什么都不知道,真是可怜。你就作为棋子这样继续无知的活下去吧,什么救国学社,什么流娼…”
CZ-1314话语未落,韩岐手上一用劲,已经扭断了她的脖子,韩岐手一松,CZ-1314的尸体直直的落下,她眼睛大睁着正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温仲嵘来不及阻拦韩岐的动作,此时人已经死了再多说什么也都无可挽回,温仲嵘叹了一口气,仔细了检查了韩岐四周:“怎么也不问问你刚才向你撒的那些究竟是什么东西,如果是毒药,她这一死,你可要怎么办才好。”
韩岐看着温仲嵘的眼睛,眼睛是说不了谎骗不了人的,韩歧站在原地不动,任由温仲嵘摆弄:“先生,你想说的并不是这些。”
温仲嵘的手顿了顿,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韩岐稍稍后退一步,才继续道:“先生,你觉得我做的不对?”
先生先生。
这一声声的先生,从温仲嵘初来幸福国韩岐便是这样叫的,一开始只是客套,后来韩岐将温仲看做自己的老师,再后来这声先生便多了些旖旎婉转的味道,可现如今,先生二字其中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阵阵疏离。
温仲嵘不愿意在此时与韩岐起争执,韩岐前后变化之巨大让温仲嵘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韩岐自从回A区和温仲嵘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形影不离,任凭温仲嵘如何回忆也想不清韩岐这般转变究竟为何,唯一的可能性便是在实验室的那瓶药出了问题,可现如今阿庆又不在,温仲嵘也不敢贸贸然的下结论,更不敢和韩岐据实已告。
温仲嵘本人对医药一窍不通不说,倘若现在对韩歧说出药有问题,十有八九韩岐根本不可能相信,反而还会因为和温仲嵘起口角,故而温仲嵘只能顺着韩歧的话哄他一边等着阿庆过来。
地上CZ-1314的尸首正睁着眼,唇角微微弯起,看着温仲嵘与韩岐的争执仿佛是无声的嘲笑。
温仲嵘的沉默对韩岐来说是一种无声的抵抗,韩岐不禁也冷了脸,恨恨道:“她只是一个失败的思想犯,是一个思想改造都无法纠正过来的失败品,她是死亡并不值得同情。温仲嵘,你如今为了她对我这副模样?”
温仲嵘只觉得一阵头疼,韩岐这样无理取闹的模样让温仲嵘觉得无所适从,他低声辩驳道:“卿卿,我们先回去吧。一个人的成败不是我们可以定论的。”
这话说出口与其说是辩驳,不如说是哄劝。
韩岐脑中混沌,眼前突然变得一片模糊,什么东西都看不清,他堪堪扶住手边的墙壁强撑着喘了几口气:“失败品便是失败品……我……”
温仲嵘眼尖,发现韩岐的不对劲,韩岐身形摇摇欲坠,若不是扶着墙恐怕下一刻就要倒下去,温仲嵘本来也无意和韩岐置气,见此状况连忙扶住韩岐的肩膀,手掌覆在韩岐额头上。
掌心传来的温度高的吓人,韩岐手脚无力却还记得还在和温仲嵘吵架,挣扎着要推开他,温仲嵘无奈,一下把韩岐背到背上起来:“你这病症来的古怪,我先带你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情我们之后再说。”
蓝色的天空,金色的太阳,灰褐色的麻雀还有蓝色的海。
海浪一下一下的拍打在黑色礁石之上,而韩岐正站在礁石之上,看着几只麻雀盘旋在大海上空,他忍不住伸出手,天际的麻雀似有所感,朝韩岐飞来,最后停在了韩岐的手掌上,歪着脑袋朝韩岐啾啾叫了两声。
韩岐看着手中圆滚滚的麻雀一下就笑了起来,身边有一人问他:“卿卿,何事笑的这么开心?”
不是别人,正是温仲嵘。
韩岐把手心的麻雀献宝一般的碰到温仲嵘面前:“先生,你看,好可爱。”
温仲嵘勾起唇角,嘴唇上下阖动:“韩岐,所有的事情,从一开始就错了!你当真甘心作为一颗棋子活下去吗?!”
温仲嵘的脸一下子变成了CZ-1314。
韩岐一下子便从梦中惊醒。
韩岐醒来,脑袋虽然感觉还是晕,可有脑海之中却是一片清明,环顾四周,温仲嵘正在窗边的椅子上看着一本宣传册,看来是一直守在床边,见到韩岐醒来便马上放下手中的册子递了杯水过来,继而如释重负一般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是醒了,有没有觉得还有哪里不舒服?”
除了嗓子有些干涩之外韩岐并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两口水下去,甚至连嗓子干涩的毛病都没有了,他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