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深谙了寒烟以后才知道,他就是那一次心里就有了我,将我视为了可以接受、可以亲近的人。也是!自寒烟进了那个地狱后,除了我,还哪有人关照过他半分?尤其是那帮恶棍,别说恻隐之心,就连一点人性都没有!把一个才七岁大的孩子啊,就那么可着劲地折磨!个个恶毒得哪像是人生的、娘养的!”
狼牙给雷野续上了一炉香,又点起了灯火。
雷野也缓和了一下激动的情绪,对贱奴和莫离自省般的一笑,“不好意思,我这说着说着就忘情了。”
莫离急忙摇了摇头,雷野也没多顾,继续讲了起来:“那次事后寒烟就不排斥我了,我便掏心窝子地劝他:‘来生啊,你以后别再那样自己找罪受了……’”
莫离和贱奴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困惑的表情,雷野这才想起道:“噢忘了告诉你们,寒烟以前可不是这名,他原本就叫来生!也不知他爹娘是咋想的,给他起了这么个怪里怪气的名儿。
我对他说:‘他们如今也没让你真就干啥么,不就是让你学个样样么?你才七岁,他们还不会叫你学那些真格的,你就且顺着他们些,让他们别再打你就好。’
我又哄他:‘我告诉你我有个师父,他一办完事就会来找我的,你就和哥先一起忍耐着,等他来了再一起跟他走!我师父武功特别高,只要他一来就万事大吉了!再说你就是那样硬抗也没用,他们是还希罕着你这棵摇钱树苗苗,不然早把你这小命给灭喽。’
我没想到寒烟那样一个犟种,居然和我刚一亲近就能那么听我的话,不但马上对我点了下头,那双饱经折磨却犹是特别漂亮的眼睛里,竟还闪亮起了希望的光彩。
唉呦看得我那个心肝颤啊,简直都愧疚了,我扯出师父只是为给他画个大饼,让他能权且安生罢了。那时我师父扔下我都一年多了,我当然已看出他就是个不着调的,怕是早把我这所谓的徒儿抛在脑后了;就算他真能回来,还哪能再找见我哟?”
莫离眼看他露出了一副竟还带些稚气的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由啼笑皆非。他发觉雷野这个人很有意思,他看上去那么的粗犷凶悍,可“讲起故事”来却是细腻生动、绘声绘色的,能把自己和别人当时是处在什么年龄、心境下的样子都学得颇为传神。
雷野却蓦然声色一变:“我是很久以后才知道,寒烟那性子刚烈得很,宁折不弯,本是一进到这极其肮脏之地时,就会以死扞卫清白的,可他却一面那么惊人地同如此强大的势力抗争着,一面也在竭尽全力地活下去,就只因为心系一念——报仇!他身上背负着一个惨绝人寰的大仇!”
贱奴和莫离都听得极度关注时,雷野却又转回了话题:“现在讲起来都有些难为情,当时我一个早把世态人情看透了的混混,居然对寒烟好心到了个泛滥的地步,整天都担忧他又出什么事。还好,寒烟只要答应了的事就很守信,有了我给他画的那个大饼,我们总算是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可那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我最担心的事还是来了。那天若照我说啊也没什么,他们就是拿了个那种类似的器具,叫寒烟学着舔,那不也还是个假的么?可寒烟,就是又激起了他那性气,那点羞辱都不受!
那真是我毕生难忘的一场大戏,这么多年来都回味无穷!每一个角色都表演得Jing彩万分,每一句戏词都让人记忆犹新!”
莫离:你已经讲得够活灵活现了,就别再运用渲染了好吗?
雷野道:“那次我也就像时有的一样在屋里伺候着,给那帮辛苦教习的gui公们端茶送水什么的,事情刚发生时我还在尽量忍耐,只盼情况能有所好转,可人家gui公和寒烟这些祖宗们就都是那么强硬,没一方肯让步的。那帮gui公们拿了一大把针,在寒烟那条小身体上到处乱扎,他不从;又专门扎了他的腋下,指头,哈,他照样不从;后来连下巴都扎烂了,他还是不从!
当时一个叫钱山的大gui公,对寒烟可真是恨铁不成钢啊,诲人不倦道:‘你这狼崽子消停了才几天哪,就又耍起来了?假的你不舔,那爷就让你舔真的!’
两个小gui公马上就拿住寒烟送到了他胯前。寒烟那天真的是,自落到这里后第一次那么流利,那么长地说话,他挺着血淋淋的下巴,脆生生地说:‘你敢给我你那脏玩意,我就敢给你咬下来!’
那钱山可不是个只知争强逞凶的蠢货,他狞笑道:‘行,爷怕了你,那爷就先搞搞你那干净小玩意!’
他们随后就要扒寒烟的裤子,寒烟这死崽子可真够让人头疼的,就又来起他那一套了!而且因为这次的情况是格外恶劣的,所以他的反抗也是格外激烈!
我当时心里就叫了声“完了!”可我竟然急中生智了,哈哈,现在想起来我都好佩服自己的,怎么就能高明、仗义到那个份上!
我知道来硬的纯属瞎折腾,便赶紧对钱山跪下了,谄媚道:‘主子爷,他那死性你还不知道吗,这若真给逼出什么事来,大管事一定会暴怒的。你若实在气不过,就搞我吧,虽然咱这脸跟他是没法比,可咱长得壮啊!那壮也有壮的趣味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