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昏暗的房间就像是一个人间地狱。
巴特里出去之后,进来了很多蒙着脸的人,要么是Beta,要么是打了抑制剂的Alpha,克拉lun斯在他们身上闻不到一点信息素。
他们竭尽所能地在他身上留下各种各样的伤痕。他们用刀从他的手臂、大腿上剜下rou,然后将那些rou当着他的面喂给抓紧来的野狗;或者用尖锐的长棍贯穿他的身体将他钉在地上;又或者用带倒钩的金属鞭在他背上和抽打,每一下都会带起一连串的鲜血和碎rou。
他们将他折磨得奄奄一息,又用修复仓帮他恢复,然后再度开始残忍的娱乐。为了医疗而开发的东西在这种时候就成了可怕的刑具,满是血污的医疗仓让人看到一眼都会从骨子里疼起来。
房间里的血腥味也越来越重,还夹杂着rou体腐败的臭味。
但克拉lun斯仍然飞快地适应了这种惨无人道的折磨。
于是施暴者们逐渐发现,这个男人似乎越来越能忍受痛苦,在被折磨的过程中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小,没有了哀嚎与哭叫,让他们下手的热情也随之削减了不少。
应该是有人将这个情况报告给了巴特里。在某一天,他带着几个拎着白色金属箱的人重新进到了这间昏暗的房间。
那些人身上轻微的消毒水味在这间房间中异常明显,克拉lun斯立刻就意识到这些人和那些施虐者的来意不一样。
他艰难地在金属架下跪正了身体,尽管那些黏在伤口上的衣服碎片因为扯得他撕心裂肺地疼,他还是挺直了脊背,尽量做出了端正的姿态。他看着他的兄长扯出一个笑容:“您今天来是想做什么呢?”
他虽然说着敬语,语气确实丝毫不与之匹配的轻蔑,仿佛现在狼狈不堪,被迫跪在地上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巴特里脸上的rou抽动了两下:“我来帮你更换腺体。”
克拉lun斯的脸色骤然一变。
巴特里见他失态,这才露出了快意的表情:“当然,不用担心,你的信息素的味道不会改变。你知道的,人造腺体而已,在各种地方都运用得不错,效果应该很好。”
他脸上恶意的笑容越来越大:“只是我想,你当Alpha的时间也够久了,不如试试当个Omega是什么滋味?应该也是不错的。只要张开腿就能在男人身下获得快乐,叫两声就能依靠自己的身体活下去,不用像过去那样拼死拼活,多好呀?”
“只可惜你现在就算植入类Omega也不容易再改变你的体质了,否则你也许还可以凭借为某个低贱的Alpha或者Beta生几个孩子获得更好的生活。当然,要是你愿意的话,求求我我也许还会帮你进行后续的身体改造也说不定。”
拎着箱子的人闻言都忍不住看了巴特里一眼。但人家好歹是自己的雇主,便闭紧了嘴巴一言不发。
更换腺体的过程是一场噩梦。
巴特里没有给克拉lun斯用麻醉。手术刀的刀锋触碰到克拉lun斯皮肤的一瞬间他就疯狂地挣扎起来,顶级的强Alpha孤注一掷的爆发力是极其可怖的,左右人都看见连接着他身上锁链的金属架扭曲了起来,震耳欲聋的金属碰撞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握着刀的人都控制不住地后退了几步。
见他们竟然仅仅被克拉lun斯的气势一压就怯了场,巴特里登时暴怒。他从一个人手中一把夺过手术刀,对着克拉lun斯的肩膀毫不客气地重重捅进去!
锋利的刀刃下立即汩汩流出鲜血,松木味的信息素爆炸一般弥漫开来,巴特里被他的信息素一压,竟然在一瞬间产生了畏惧感。然而随即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应,登时恼羞成怒,压着手腕狠狠一转,在克拉lun斯肩膀的血rou里生生开了一个洞出来。
克拉lun斯额头瞬间渗出冷汗,体力也随着血ye飞快流失,挣扎的幅度很快就弱了下来。
巴特里哼了一声,拔出手术刀,随手甩掉上面的血ye,朝着其他几个人扬扬下巴:“继续,就这么帮他换。”
“‘孤狼’克拉lun斯……哼。”他露出讥诮的笑意,“今后再不会有了……从今天明天开始,你就是一条连地下黑市里的娼ji都不如的野狗。”
拿着手术刀的人面面相觑,有人想提醒他这样做具有很高的危险性,但被同伴瞪了一眼后还是压下了这个念头,老老实实地照雇主的要求办事。
无论是对于什么性别的人来说,位于后颈的腺体都是一个异常敏感脆弱的部位,腺体的损伤是不可逆的,在一些比较正规的格斗比赛中甚至会明令禁止攻击后颈腺体的行为。
因此可想而知,在被生生挖出腺体然后更换的过程中要遭受多可怕的剧痛。如果他不是具有及其优异的身体素质的Alpha,如果不是连日来的折磨在无形中提高了克拉lun斯耐受疼痛的阈值,在这个过程中生生痛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但他宁可自己没有提高耐受力,这样他就不会在这个完整的过程中都保持着清醒,也不必经历之后的所有事情了。
手术的时间不长,可到最后他依然几乎晕厥。疼到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