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堪只觉自己怀里的小朋友,身子凉的厉害。他抱着他,就像抱着一坨冰。
他顿时一惊:“小朋友,你别吓干爹,你哪里不舒服,嗯?”
“唔……头,头疼啊。眼睛……眼睛也看不见了。”朝歌断断续续地说着,又往男人怀里缩了缩。
骆堪一边随着青年依偎过来的动作,把人抱得更紧了些,一边安慰地给人顺了顺背,安抚道:“乖,别怕,有干爹在呢。”
说完,他就掏出裤兜里的保密手机往外打电话——必须马上给朝歌叫医生。
可这时朝歌却抬手拽了拽他的袖子,道:“爹,去……去抓人啊,我帮你……找到他们了……嗯……”
“好好好,爹知道了。我们小朋友最厉害了。你别动弹了,让爹先给你叫医生啊。”骆堪一边亲吻着朝歌的发顶,一边把人打横抱起来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不过他也记起朝歌之前犯病时,非常惧怕医生的模样,又道:“你别怕,爹就在这陪着你,不会叫医生伤了你的,好不好?”
他看朝歌明明这么难受,却还不忘叫他去抓人的模样,想着之前这孩子一声不吭地指尖如飞,也不知忍着这种身体不适的感觉忍了多久了,顿时心疼不已。
这孩子有时闹归闹,淘气也是真淘气,可更多的时候,都是极为让人怜爱的。
之前他还总笑话好友司徒隽宠孩子,可他现在又何尝不是宠孩子呢?
这孩子总能有种魔力,让你心甘情愿地为他掏心掏肺。不然怎么会年纪轻轻就在国外闯下这么大的事业版图呢?阿隽还总想着让人继承他的衣钵,如今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
当人父母的,谁不想把自己认为好的东西,都留给自己的亲生孩儿呢?
当然,那个已经死/了多年的女人除外。
她为了自己所谓的爱情,已经疯魔了。
骆堪搂抱着俏脸煞白、眉目紧皱、尽管难受的直哼哼,却还不忘一个劲儿往他身上贴,软软地喊他‘爹地’的小崽子,真是彻底体会了一把司徒隽对这孩子无原则无底线的心情。
别说是阿隽了,以后谁要是敢碰这孩子一下,就先问问他骆堪手里的枪同不同意!
男人如是的想着。
索性国/安局里面有专门的医生可以看病的,医生也并没有让面上不显,实则心急如焚的骆堪等太久,很快就提着医药箱赶过来了。
男人并没有食言,即便是在医生给朝歌看病时,也是全程把人抱在怀里哄着,甚至在医生给朝歌打吊瓶的时候,看上去竟比朝歌本人还要紧张。
但能在国/安局这种地方工作的,都是人Jing,颇具慧眼的医生秉承着‘看破不说破’的想法,自然不会嘴贱的拆穿自家BOSS。
他专心的给这劳累过度,犯了低血糖的小少爷开了一袋葡萄糖和生理盐水,又叮嘱自家BOSS要让这小少爷好好休息一下,最好再赶紧弄点东西吃之后,就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咦~~不过是一个劳累过度引起地低血糖和头疼,就足足让自家老大仔仔细细、翻来覆去地问了3、4遍,这小少爷真是惹不起啊惹不起~~
骆堪得知青年的病症并不十分严重之后,总算是安了点心。
他刚才趁朝歌不注意,给医生使了眼色,让人给青年在注射ye里添了点助眠和止疼的药物。等药效发作,朝歌迷迷糊糊睡过去之后,骆堪便把这青年打横搁到沙发上,让人侧躺着,又仔仔细细的给人盖了小被子,才走出房间,去了外面。
他现在要抓紧时间,该汇报的汇报,该抓人的抓人,决不能让崽子的辛苦白费。
等到抓到人之后……
哼,他总会让那些耗费了崽子Jing力的人,明白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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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说他已经找到了对方的位置,骆堪仔细翻阅了一下朝歌留下的代码记录,又与国/安局内部的专业人才们详细核实了一遍,才确认了朝歌找到的IP地址。
骆堪当即下令实施秘密抓捕。
可就在特工们火速出动的时候,只见中控室的大屏幕上又弹出了一个提示框,上面提示‘目标人物已经转移,目前正往其他方向移动,是否需要无人机继续跟进监视?’的字样。
骆堪知道这是朝歌怕他把人跟丢,提前埋下的伏笔,心中不由对这孩子更加疼爱了三分。可就当他想要确认指令为‘是’的时候,系统却提示他没有Cao作权限。
‘如果需要Cao作权限,请联系权限持有人,或输入临时权限解锁密码。’
骆堪:“……”
男人有点头疼地看着这行提示,心里直叹气:小朋友啊,小朋友,虽然你谨慎一点是好事,但这权限解锁密码是什么,你爹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现在好了,你人病倒了,叫我可怎么办嘛~~
不过他并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虽然在心里叹了会儿气,但不一会儿还是开始尝试分析起这个密码的可能性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