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的吧?難怪她們會用這種眼光看著我啊!」
原本在桌子的一側是放置沙發的地方,因為變成了我的床,所以取代的就是那種學生時代的小木椅,上面還有許多立可白的塗鴉和割裂的傷痕。我找了一張椅子用手掌壓了幾次,然後試試它的承受重量後,才安心的坐了下來。
「記得要脫鞋,鞋子就擺在門旁的櫃子裡即可。」她說著,然後將自己腳上的涼鞋整齊地放到裡面。
我鬆了一口氣,然後換上比較輕便居家型的T恤和牛仔褲。在還沒有開始工作以前,我盡量把自己住的地方稍微的調整過,我聞著沙發折疊好的被單和棉被,似乎是剛洗過且留有柑橘肥皂味,一旁的枕頭套也是散發著這種味道。我簡略地把床鋪好,把櫃子上的盥洗用具整理過之後,便拿著筆記型電腦和原稿影本走到了工作的地方。說是「工作」這種形式,其實也就只有一個屏風的間隔而已,沒有幾步就可以看到一個長方型木質組合桌,上面還有許多被滾燙鍋子烙印的痕跡,也就代表蓮華姊的的確確是真有下廚的經驗。
我原本想換上比較輕鬆點的衣物,但是我又不知道該什麼和真由里說明,而且她們不是協議過這裡就留給我使用的空間嗎?但是想想她令人猜不透的思考模式,也只好做罷了。
我伸手表示不用,然後打開行李箱把一些日常用品拿了出來,擺在沙發附近的三層櫃子上,一邊隨口問著:「那個好吃嗎?」
「──真由里、真……」蓮華姊一邊找人一邊探頭進來。「啊!我就知道妳在這裡!村隆先生不好意思打擾到你整理行李了。」她走進來輕敲真由里的頭,然後拉著她手腕和地上的零食往屏風外走出去,還聽得到蓮華姊的抱怨聲從大門口傳了過來:「不是說好不能進來那裡的嗎?妳這傢伙!」
「欸?是像柯南道爾的小說一樣離奇嗎?」
真由里只是點點頭,從腳邊的那一袋甜食裡挑了一包水果軟糖遞了過來。
我問她這裡為什麼設計的這麼不便,她只說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有聽過這裡曾經是軍方的祕密設施,但實際上真偽卻無從判別。聽到蓮華姊如此地說,更讓我確信五年前的這裡的的確確是存在的,而且就目測的牆壁材質,是早期用鋼筋組模然後用混凝土灌漿而成的,並不是用一般的紅礡砌成或是用較現代化的RC鋼骨組合起來,就硬度來說並不適合建造較高的樓層,所以從外面看過來都是一致性的兩層樓宿舍。何況就這棟宿舍的屋齡來說,起碼有二十年左右……
首先我打開筆記型電腦把真由里寫作的缺失表點開,一邊看著上面記載的內容來喚醒《Wolf Kid》的記憶,一邊觀察著這宿舍的寢室規模。不大,約十五坪左右,但是以員工配發的房間,就顯得大方許多。一進門是一個通道般的設計,左手邊是客廳和小陽台,直走進去有兩個門,一個是她們的寢室,另一個差不多就是廁所之類的,我如此猜
之後她又介紹二樓的地方,這裡主要都是寢室,除了走廊到底邊是個共用洗衣間外,其餘的地方都是兩人一間的小套房,裡面均設有基本的浴廁。而她和真由里所住的地方是在相對邊另一側,是個含有客廳較大的寢室。就我常理來判斷,那裡以前應該是屬於位階較高的軍官所住的。
「你有在聽我說話嗎?」蓮華姊的音量突然把我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假的啦!你也太容易相信我說的話。」她一邊走著一邊轉頭吃驚地看著我。
她一邊問我記住位置了嗎?一邊推著未鎖的房門走了進去。我說大概知道了,也跟著她的腳步進到寢室裡。
但為什麼這麼明顯建築物,當初卻沒有從別墅那裡取景的時候拍到呢?這讓我感到非常地困惑。
「……我想差不多吧。」我側頭想了一下說著。
一樓的設施介紹完畢後,我們便往二樓走了上去,樓梯非常的狹窄,僅能容得了一個人上下樓,如果兩個人同時要經過這裡的話,必須要用側身的方式才能通行。蓮華姊還跟我說那些比較大型的家具都比須從外面用繩子從二樓窗戶吊上來才行,非常的不便利,所以日高女士都會要求大家不會買一些都市人常用的家電過來,畢竟耗電也會製造麻煩給別人。
我也跟著把自己鞋子按她所說的放進櫃子裡。然後一進門就看到約五坪大小的客廳,靠近窗戶的地方還用屏風擋了一大區塊。蓮華姊說那裡就是我睡覺換衣服的地方,基本上她和真由里都協議過這段期間不會使用那裡的設施,所以就安心地把隨身物品放在那裡就行了。我向她道了謝後,便提著行李箱往那裡走了進去。一越過屏風之後便看到一個暗紅色沙發,沙發的正中間還坐了一個真由理,她面無表情地吃著我帶來的巧克力棒,然後抬頭望向我這邊,但是既沒有道歉還是感謝之意,只是這麼地看著我而已。
「啊!抱歉、抱歉,突然想起了一件弔詭的事,所以想的入神。」我帶著滿懷的歉意說。
她又再度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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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擾了,這裡應該是我睡覺的地方吧?」我確認的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