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里放的温水,躺在里头挺舒服。但其实也很没有必要,如果想要泡跟体温差不多的浴池,去露天泳池就好。
顾昭言伸手在水里搅动,将刚倒进去的Jing油挥散开,他不经意的抬眼,同涂笙的视线撞上。
学姐醒了?
嗯。她看着他黑亮的眼睛,淡淡的应声。
只是这么靠着光滑的浴缸,她有些坐不稳,于是撑着手臂试图坐高一点。
顾昭言见状坐进去,拉着她的手臂往自己身上压。水里有浮力,他轻而易举的把人拉到怀里,这么环抱着坐在里头。
靠着人rou垫子总比靠着冷硬的浴缸壁强,再说他的身体贴着那么舒服,不靠白不靠。
她放松身子,把脑袋往后靠,后颈压着少年略有些凸现的锁骨。
这么靠了一会儿,她又迷迷糊糊的想睡觉。
顾昭言手上动作不停,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自下往上的抚弄她的身体。他的视线里,是她仰躺着一小半露在水面上的胸脯。
上面有很多昨晚他留下的痕迹,艳丽的红痕在瓷白的肌肤上看起来很明显。
他抬手拂上去,轻轻碰了几下问她:学姐,能不能在浴缸里做?
涂笙累得很,闭着眼睛挥开他的手:不要,我饿了,想快点洗完澡去吃饭。
那吃完饭再回到浴缸里做?他不依不饶的,好像脑袋里只有跟她做爱这一件事情。
涂笙被他气笑了,反手往背后摸去,Jing准的握住一直抵在她后腰上的硬物。
刚被她碰到他就喟叹出声,还没回味过来,她却一个用力紧握着捏了几下,顾昭言倒抽一口气,嘶学姐,轻点
涂笙不仅轻点,干脆松开了手。她攀着浴缸壁起了身,回首看他一眼:你自己在浴缸里做吧。
她说着抬脚走出去,赤着身子往房间走。
顾昭言起身拿起毛巾跟过去,像是生怕她走掉一样。
两人一前一后的滴落一路的水,赤裸的身子又在床边抱在一起。不过他这次不敢放肆,而是拿毛巾给她擦身体,学姐别生气,我叫了餐的,应该很快就送来了。
涂笙抬手推他又没推动,抬眼瞪过去:我要去四楼吃!
怎么出现在她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粘?真是见鬼。
好在顾昭言始终是好脾气,脸上带着笑:好,那我们就去四楼吃。
说好去四楼吃饭,没两分钟之后送来的餐也就不管了,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冷着。两人再下楼已经是下午两点,餐厅又没什么人。
零零散散的坐了两桌,还都是已经吃完饭在喝东西。
涂笙倒是很满意这种状况,毕竟人一多碰到认识的人的概率就越大。
大下午的时间,两人点的食物却是适合早餐吃的东西,倒像是提前过起了欧洲时间。
原本吃完饭涂笙是想回房间,但顾昭言亦步亦趋的跟着她,丝毫没有要放她走的意思。
你难道没有事做?她记得刚碰到他的时候,他可是说陪家人来谈事情的。
顾昭言把她的手牵得紧,如实告诉她:要等船过了新加坡才有事做。
当然具体做什么事他不能告诉她,到时候恐怕也没办法带她一起。所以得趁现在还有时间,能跟她待一块就尽量待在她身边。
只可惜涂笙跟他不同心思,她只想回房间睡觉。
于是两人在楼梯处又僵持住,她看一眼男孩牵住她的手,我要回七楼。
顾昭言往上看一眼,试着跟她商量:那我去学姐房间?
用来联系许子封的手机一直没有动静,想来她还得在船上待很久,其实有个人陪着也不错。
她思忖一下就点头答应,由她带着人上去,楼梯口的安保自然不会拦人。
只是,你不是在写作业吗?都做完了?
她可看到他房间的书桌上摆的高中语文了,上头一个字没写,也不知道他昨天装模作样的坐在那半天是在干嘛。
聊到这个顾昭言有点窘,他露出个苦笑来,没有,中文确实太难了,过几天回国家里打算给我另找中文家教。
涂笙不客气的笑一声,那你干嘛回国读书?留在巴黎不就好了?
顾昭言摇摇头,倒是很乐意跟她拉家常:我祖母这几年身体不好,我父母想让我能在她身边陪陪她。
虽然他说的轻描淡写,但不惜麻烦要他这样转学到另一个城市读书,恐怕老人身体不是一般的不好。
涂笙闻言目光闪烁几下,随即别开脸,视线看向远处,你祖籍不是闽南吗,怎么跑到穗城读书?
我祖母是穗城人,她跟祖父离婚许多年了。
再讲下去估计就讲到上一辈的八卦了,涂笙懒得关心,止住话头不再聊下去。
一路回到房间她都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任由他牵着手走。
顾昭言默默记下她的房间门牌号,趁她睡午觉的时间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