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无忧无虑,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恶魔居然开始忧心以后来,真是奇闻。
现在还有寄人篱下的担忧,真是烦人。
她一把薅过许晓星,把脑袋埋到人家胸脯里,闷声闷气的:我有事,你得陪我玩儿。
许晓星可爱的圆脸也难得的皱起来,她还没看过小恶魔这样难过的样子呢。
好啊,你要玩儿什么?她温声细语的询问,抱着小恶魔毛茸茸的脑袋,一点也不介意人家占便宜。
涂笙抬起头,面颊在她弹软的胸脯擦过,目光扫过已从兴奋变得面无表情的许子封:回我房里玩儿?
许晓星点头:好啊。
说着就要拉着她起身,却听许子封慢悠悠开口,我看还是叫个医生来看看,好了就早点把你送回涂家的要紧。
他眯起眼,视线轻飘飘落在两个女孩缠在一起的手臂上。
涂笙对他这种明晃晃的威胁无比不屑,她看他那Yin阳怪气的神情,就晓得他没有把事情全部告诉小星星。
这事儿显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这不,许晓星一听要把她送回去,立马有些急,啊?哥哥你不是说涂二叔叔让你帮忙看顾笙笙一段时间吗,这就要送她走啦?
许子封面不改色:涂家的人我可看顾不住,涂二爷自己也不放心,刚刚跟他通过电话,明晚就有人来接她了。
许晓星信以为真,很是可惜,啊我还特地请了几天假,想过来陪你呢。
她这时候应该在学校的,但听说了涂笙的事情,立马找借口请假跑船上来了。
涂笙装模作样的哎呀几声,语气好像很惋惜似的:没事儿,下回我去找你玩吧。
她说完好似没什么Jing神的出去了,借口回房间去给涂家人报平安,也不要许晓星陪着。
再要她一直陪着还得了,许子封那种Yin晴不定的性格,兴许一个不爽就要反悔。
由于她这许疯子表哥占有欲太强烈,她接下来两天都是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大概是那场不大不小的车祸还是有些吓到她了,这两天她都睡得不好。
夜里总是做梦,头也总疼。
中途有医生来给她做过检查,也只叫她多休息,还给她开了助眠的药物。
第三天晚上她睡得好了些,船却在某个港口靠岸。当时是晚上九点,也不知停在哪座城市,停泊的港口挺繁华。整个落地窗外的灯火万家,都盖过了满天的繁星。
就是吵得很,原本稍微好转的失眠又变本加厉。
许晓星是早就被送下船了的,自那天后许子封也没出现过,只有两名保镖守在她房门口,还有一名女护工照顾她的日常生活。
在港口停靠一晚后,第二天一早许子封打了个电话到她房间,叫下午三点她下船,换乘另一个游轮。
他说到时候会有人来带她走,还叮嘱道:那艘游轮上的乘客都非同一般,你上去后尽量低调,我不保证不会有人认出你来。
涂笙倒挂在床沿,望着外头的蓝天,有气无力的说:知道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要把我送哪去?
那头的人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她没忍住翻个白眼,啪一下把电话挂了。如今小脾气是没处发泄,只好找手机出气,全新的手机就这么被她当板砖一样扔了出去。就是地上都铺着地毯,摔出去也完好无损。
用过午饭后,下午两点半左右就有人来敲她房门,一名看上去很利落的中年女人,话也不多,只说她受吩咐来带她走。
原本她也没什么东西可以收拾,换了身低调的长裙,脑袋上扣着一顶宽沿帽就跟人离开住了几天的房间。
她下来才发现这艘船很大,一看就知道是观光游轮。但她第二次登陆的游轮更大,船头挂了一面中国国旗,一面欧盟国旗。
若是去欧洲,那恐怕在船上要待不少时间,涂笙心事重重的登了游轮。
正如许子封所说,这艘船上的人都非富即贵来头不小。特别是从三层的甲板一层层往上时,越来越越豪华的装饰,越来越多的保镖。
时而有人从房里出来,沿着长走廊往正中的楼梯走,涂笙一路上到第七层,已经在来时碰到许多眼熟的人。
她没主动与人对视,匆匆攀着扶手快步往上。
等到了房间,她才晓得现在停靠的港湾,是她上次没来成的拉瓦格。
她因为额头的伤几天都没能好好洗头,今天换到这个游轮,有医生来给她拆纱布。拆完后她懒得听叮嘱,立马奔去浴室好好洗头发洗澡。
出事那天她虽然晕过去了,但其实没受多大的外伤,脑袋撞到了而已,恢复几天就好了,自己洗澡也不成问题。
再出来就该吃晚饭,照顾她的那个女护工没跟她上船,这兴许意味着她要自己出去觅食。
套房衣柜里有很多衣物,她找到一身比较低调的T恤和短裤换上。守在门口的保镖预备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