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交给官阶最高的太尉公羊槐,然后退到小门从侯政厅绕出了朝堂。
公羊槐看完了奏章以后心下大骇,将奏折传给了另外几人,南宫静女等了一会儿,见奏折已经传阅了一遍,低声道:“奏报所言,几位怎么看?”
户部尚书最先想到的是民生问题,率先出列回道:“启奏陛下,臣主张应封锁军队,就近派遣郎中到军队内医治,且要做好预防瘟疫扩散。”
南宫静女“嗯”了一声,又将目光投向了兵部尚书秦德的身上,她想听一听这位齐颜昔日的门生是否能说出不同的见解。
秦德感受到女帝的目光,垂首顺肩思索了一阵后,出列答道:“启奏陛下,臣以为‘反常必有妖’这个月份洛北已是深秋,气候已经很冷了,并非瘟疫应该爆发的月份。况且按照从前的类似事件来看……军队的驻扎地很少会发生瘟疫,纵然是真的发生,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泛滥肆虐成如此程度。是以,臣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工部侍郎:“臣以为,兹事体大,料洛南节度使也不敢欺君,奏报所言该当属实。”
秦德:“我的意思并非洛南节度使言中掺假,而是……或许这并不是瘟疫。”
公羊槐:“启奏陛下,臣以为几位大人所言都有道理,且不论瘟疫是否属实,做好防范手段都是重中之重,至于知否属实……臣建议陛下应即可指派钦差,率领御医团队赶赴洛南,一探究竟,再做定夺。”
南宫静女点了点头,心中甚慰,虽然从自己登基以来天灾人祸不断,好在上天并未做绝,还有这么一帮忠心耿耿,才智超群的朝臣辅佐自己:“户部这次秋收收上来多少银子?”
户部尚书:“启奏陛下,若老臣没有记错,截止到昨日户部一共收到各地税银合计三百一十五万两,粮食一百八十五万石,绢布三千五百匹;实际金额照比这个数字只多不少,还有一些偏远郡县的税银在进京的路上,陛下登基这三年虽有天灾作祟,好在陛下圣明,减免了全国各地的赋税,令百姓休养生息,历时三年终见成效,今年的税收非常可观,随着淮南陆续恢复,明年的税收会更上一层楼!”
南宫静女:“目前民间的米价是多少?”
户部尚书不假思索地回道:“回陛下,京城京畿地带的米价要八百文每石,淮阳,浙广,闽南等鱼米之乡的米价要便宜些,大概四百文每石,其余郡县在六百文左右。”
南宫静女对这位户部尚书非常满意,想了想回道:“国库内可有余粮?”
户部尚书:“不算今年的进项,国库囤积粮在三百五十万石左右,足够朝廷的开销。”
南宫静女:“如此,将这今年的新米充盈国库用作储备,再从粮仓中调拨二百万石发放到京城京畿地带的皇字号米庄,价格按照每石六百文售卖,朕再拨给你四十万两白银,你到淮南去给朕买上一百万石粮食回来。”
户部尚书沉yin片刻,回道:“陛下……陛下这一手低买高卖虽然是生钱的法子,但是以京城的位置来看,此去粮食产地路途较远,这一路上算上人员口粮,牲口的嚼头,一来一返基本上就没有收益了。”
南宫静女轻笑道:“朕省得,若是这个法子能发家,想必天下早就没有穷人了。只是国库中的粮食储备都是三年以上的陈米了,再存放下去怕是要发霉生虫,不如放出去一部分让百姓们也享受一些实惠,虽然是陈米,但价格相对便宜也不算与民争利,而淮南刚刚遭灾,百姓们置办家当需要的不是大米而是银子,朝廷拿出一部分银子来收米,即解决了国库的储备,也能让淮南的百姓减轻压力。”
户部尚书听完,恍然大悟,目露敬佩:“陛下高瞻远瞩,为国为民,老臣钦佩不已。”
南宫静女:“工部。”
工部尚书:“臣在。”
南宫静女:“朕且问你,若朕要在洛川之南修建一道绵延百里甚至是千里的防御工事,需要多少银子?”
工部尚书愣了愣,谨慎地答道:“启奏陛下……具体数字臣也不好估量,需要回到工部后让人具体算算,不过即便是有银子……此事也绝非朝夕可成,至少今年是不行了。现下已是十月,臣带人赶去洛南至少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届时洛南入冬降雪,大地结冰,一旦有了冻土任何工事也难以修建,而且工事不仅要考虑天时,更要结合地利。这洛川这几年虽然尚算太平,但几乎每隔几年就要泛滥一次,臣担心没等工事修好……洛川一旦泛滥就会让之前所有的努力付诸东流,依臣遇见……陛下还是不要浪费银子为妙。”
南宫静女听了以后心口有些堵,又对公羊槐说道:“朕……点拨给你五万大军并一队御医给你,你是否有信心守住洛南至少一个冬天?”
公羊槐:“陛下的意思是?”
南宫静女:“我担心洛川一旦冰封,草原人会借助天时挥军南下,防范一手总是好的。”
公羊槐一撩官袍下摆,跪到地上:“臣定当拼尽全力,誓死捍卫洛南之安!”
南宫静女:“朕不要你身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