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抄了第二遍,含绯狼耳一抖,轻咦一声,转过脸想提醒她,却见念珉笔锋一转,开始抄起新的咒语。
如此这般只进行了两次,含绯就领悟了念珉的“苦心”,跟随她的抄写速度,一点点将咒语记牢。
三人各自用功时,伏霜和念白虹坐在小筑的饮茶室,吃着糕点与褚怀霜二人交谈。
游倾卓毕竟与她们差了百余岁,只是当个旁听,听褚怀霜她们闲谈旧事。
与其说是闲谈旧事,倒不如称之为“互扒老底”比较贴切。
“我当年拜入玄仁宫的时候,伏霜还是只刚会说话的雪狐幼崽。”褚怀霜笑道,“小白虹则是我看着长大的,才出世那会儿,连路都走不稳,须得伏霜陪在身边搀扶。”
念白虹轻哼一声,对游倾卓道:“绒绒姐姐那时候特别喜欢毛绒绒的妖族,尤其喜欢抱我们。明明自己也是毛绒绒的白狼族,每次见着我们呀,都恨不得将脸埋到我们的毛毛里蹭个够,像只热情洋溢的大白狗。”
游倾卓试想了一下褚怀霜怀抱一白一黑两只幼崽,贴着毛毛一脸享受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
褚怀霜怨念地剐了念白虹一眼,倒是坦率承认了自己幼年期的所作所为:“妖族生来会亲近强者,那时你们虽还是幼崽,但对我的吸引力已经很大了。”
“既然吸引力这么大,那绒绒姐姐当初可有想过……与我们之中的任意一位结为道侣?”伏霜眨着一双魅人狐眸,托着下巴故意问。
“没有。”褚怀霜不假思索地答,“此吸引力非彼吸引力。我亲近你们,只因你们的血脉足够高贵,乃是崇拜力量的折服。”
她看向游倾卓,郑重道:“力量虽能使人折服,但并不能只靠力量就促成情。几十年前,玄仁宫也来过不少提亲的媒人,人、妖、魔三族都有,全被我娘亲们拒之门外。一则,我有命定祸星,若不与祸星共渡情劫,便会在两百岁之前道消身殒,不得善终;二则,我那时已修炼入歧途,心境尤其不稳,若是动怒,只怕会和那些目的不单纯的修士相处时,将对方身心俱伤。”
伏霜讶然接过话:“哇,身心俱伤?绒绒姐姐,原来你生气起来也会这么暴躁啊?平时我们谁都看不出来,真的。”
褚怀霜:“……”这好像不是重点罢?
听她提及“命定祸星”,游倾卓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早已清楚,自己便是那“祸星”。上辈子她与褚怀霜会同归于尽,死成两堆灰烬,正是因为没能渡过情劫。
幸而她们有命重活一世,如今算是终成正果,也将前尘恩怨了却,姑且,算是成功将致命情劫渡了。
茶话会没能开太久,将近巳时,四人忽听练功室传来一声巨响,继而又听见倒塌声。
“出什么事了?!”褚怀霜霍然站起,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
游倾卓三人也忙赶了过去。
摆着桌案与蒲团的练功室,只有她们的女儿们,暮色小筑外又有高阶侍卫把守,绝对不会让外人闯进来。
褚怀霜第一个赶到练功室,但见念珉正搀扶着茗柔,含绯已化出人形,很努力地清理碎了一地的砖瓦,她忙将衣袖一挥,扫开砖瓦的同时,将含绯一把抱在怀里。
“怎么回事?”感到含绯在怀里打颤,褚怀霜顺了顺她的毛作为安抚,皱紧眉,“是谁把这里弄塌了?”
“娘亲,是我……”茗柔和念珉还没说话,含绯蓦地把脸埋进她衣服里,带着哭腔道,“我想试试新学的术法,没控制好妖息,弄、弄塌了屋顶,把姐姐也砸伤了,呜呜呜……”
她哭得十分响亮,后面赶来的游倾卓听清了话,慌忙走向茗柔。
“柔柔伤在哪里了?”瞧见茗柔嘴角溢血,她边问,边用灵识在茗柔身上探,还将手指递过去,让茗柔咬破,饮下“毓苓血”止住内伤。
念珉一言不发地站在旁边,本想解释,然而含绯一直在哭,小嗓子嚎得她头疼,只好将真相憋着,陪游倾卓一起护送茗柔离开。
见小道侣三人走远,褚怀霜叹了口气,揪着怀中白狼崽的后颈皮,刮了刮她满是眼泪的脸,“莫哭了,这压根不是你的妖息能破开的洞。为何要隐瞒?”
含绯刚才一直在嚎,自以为演得很逼真,没想到却被褚怀霜一眼识破,顿时瞪大了眼,一口气噎住,一连串咳嗽起来。
慌得褚怀霜赶紧给她拍背顺气。
“……唔,这是剑气造成的破坏。”收回灵识,伏霜神情凝重,“龙族的战斗方式与我们狐族大有不同,剑技自然也不能照搬我族的学。我虽只把狐族的初阶剑术给了柔柔,但她如今的境界太高,又因为忘却前世,没法控制体内的妖息与灵力达到平衡,导致释放普通剑气也会失控。”
含绯咳累了,红着眼睛趴在褚怀霜胳膊上,闻言支起耳朵,哑着嗓子道:“姐姐刚才吐过血了,你们不要罚姐姐……”
“不会罚柔柔,此事不是柔柔的错。”褚怀霜揉着她的小爪子,温声哄她。
含绯生怕她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