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掩饰目的,白千羽和融礼约在黄昏后,融礼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模样倒真让她差点以为他爱慕她已久。她现在有足够的时间和诸葛思明去探查一些事,以佐证他们的猜想。
诸葛思明正坐在水榭中喝茶,当他看到白千羽提着朱红色裙摆走来时,神情变得放松而柔和,白千羽落座在他身边,牛饮了一杯茶水,他毫不介意她偶尔稍显粗鲁的举动,只觉得她可爱。
“融礼是怎么样一个人?”白千羽打开茶罐子嗅了一下,她挺喜欢这种茶的气味。
诸葛思明没来由地升起一丝不安,他抓住了白千羽的手,讲她虚握成拳的手包在自己的掌心,真正有过得到的实感之后,嫉妒,恐慌都被放大了好多倍,鼓胀在诸葛思明胸口,而语气仍是平和:“他是上任家主的嫡孙,小时候被称为是神童,学业也好修行也好,样样都是融家同辈的第一,后来变得平平常常,修行速度既不冒尖,也不会拖车尾,生意方面也不过尔尔,没什么出彩的。”
“乍一听倒像是一个‘伤仲永’的故事……”白千羽手指轻敲杯壁,沉yin着。
“什么‘伤仲永’?”
“就是一个凡人城镇流传的故事,说一个叫仲永的孩子小时候天资出众,长大后平平无奇,以此指代同类型的人。”白千羽将敲杯壁的手移到了诸葛思明握住她的手上,淡淡地笑着,“只是乍一听罢了,看融家人今天吃苍蝇一样的反应,本来应该发生在大会上的事应该不止当众表白这么简单。”
“嗯,我已经派人将地方围起来细细探查了,估计过一会儿就会有结果。”
“如果找得到,就是有人要向你投诚;如果找不到什么,也不用再花时间了,多半被处理掉了。”白千羽毫不留情地说道。
“羽儿……”诸葛思明有些无奈,似乎觉得自己的台词都被说了,在她面前出风头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家主!”消息确实很快就来了,白千羽饶有兴味地看着来报的弟子,他浓眉下目似点漆,倒像一只年幼的老虎,诸葛思明注意到了白千羽看着下属的目光,语气变得冷淡。
“说吧,发现了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
一个低沉一个清亮的声音同时响起,在场的两个男人同时望向了白千羽,站在下面的诸葛家弟子低下头抱拳道:“回禀家主,属下在农拱毅的近几日的食具中发现被人抹了大量的散功散。”
“可是他的灵力探测没问题啊?”白千羽奇道,“总不能这几日不吃不喝吧,还是有人提前发现了暗中提供了帮助?”
“是的,属下也是这么想的。”不知不觉间诸葛家的弟子已经开始和白千羽对话了,“但是属下先想着要去将负责农拱毅等一众新人的仆从找到。”
“嗯,有道理。”白千羽一副反客为主的样子。
“属下在新人居所的柴房中找到了那几个仆从,还有一位主管,他们都被捆了起来。”
白千羽抽出了被诸葛思明握住的手,拊掌笑了起来,那名诸葛家弟子不敢抬头:“有趣有趣。思明,我们来打个赌,看看这些是不是‘仲永’做的。”
“多半是他。”诸葛思明沉声道,“先把那几个人带过来,悄悄地。”
“干嘛呀,直接过去不就得了,事情都暴露了,不如大张旗鼓地用苍蝇喂饱他们呀。”白千羽站了起来,走过那名弟子时,用手轻轻拍了一下他因为弯腰行礼而撅起的屁股,两个诸葛家的男人再次僵住了,诸葛思明狠狠瞪了一眼愣愣地还没直起腰的属下。
放飞自我的感觉真好。白千羽笑着走在前面,懒得理会后面两个男人的心绪。
诸葛思明和副手亲自进了柴房审问,白千羽不想自己的裙子被里面的杂物弄脏,就坐在不远处的亭子里,方才来禀报的诸葛家弟子杵在亭子的阶前犹豫许久开口道:“在下诸葛郁。”
“哦。”白千羽连眼睛都没抬淡淡地回应了一声。
方才白千羽问他姓名时,诸葛郁以为一步登天的机会来了,然而家主在前他必须要表现得稳重,而且私下里认为应该要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在意才能更加引起那个人的注意,可是现在……
诸葛郁压下了心中的不安,刚才被白千羽拍打的触感早就消失了,他不愿意错失此次良机,又争取起来:“在下愿意跟在白前辈身边修行。”
“那你自己去和家主说呗。”白千羽继续冷淡地回应。
“这……”
“既想攀高枝又想留后路,世上没这么好的事儿。”白千羽忽然歪着头笑了,“思明马上要出来了,你小心点,他还挺喜欢吃醋的。”
“那前辈为什么……”诸葛郁沉浸在失望与屈辱之中。
“一开始如果你先回答我的问题的话,我会觉得你天真大胆得可爱,自然会让你攀得上我,又不至于在思明手下做不下去,懂了吗?”白千羽笑得越甜,诸葛郁心就冷一分,“啊啦,思明!”
白千羽开心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