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都看着外面,李月婵甩手道:罢了,今日游人太多,改天再包下来吧。
扫了他人兴致可不好,他们也不急于一时。庄怜儿在心中也是这般想法,人多吵闹,反而无趣。
她点的菜陆陆续续上桌,还送来了几坛上好的酒,几人喝得尽兴,斜阳渐渐下沉,一行人才出了酒楼。
庄怜儿有些头晕,她听到李月婵哈哈大笑:许斐,我知道你从前就如今你也心满意足了吧?
外面熙熙攘攘,她的话语也很飘忽,但也能猜出大致的意思。
许斐一直喜欢自己?庄怜儿抬起头看了看一边的许斐,在他柔软的目光中又差些睡着,她靠在他的怀里,被拉上马车,缓缓闭眼。
就算他一直喜欢自己,也不奇怪吧。
大概是聊得尽兴,又喝了太多,庄怜儿的脸红的厉害,还未到家,就已经睡熟了。
许斐将她放在床上,对紫珠道:看着她,煮好醒酒汤。
庄怜儿身上有些酒气,盖过了她身上熏好的香味。紫珠带着其他丫鬟,轻手轻脚替她脱去了外衣,将房内的窗户推起一扇。如今是初秋,天也沉了,微风将她的墨发吹得有些乱。
许斐又看了她一眼,才慢慢走出房门。
他与慧言一路往许广文的院子里去,碰巧遇到迎面出来的老管事陈伯带着几个小厮匆匆往外走。。
管事头发半白,微微眯眼才看清了来人,笑道:原来是少爷啊。,来找老爷吗?老爷在喝酒呢,咱们都刚被赶出来。
许斐望了望院中,无奈道:既然这样,我就不进去打扰父亲了,只是买了本书,想给他看看。
陈伯摇了摇头:今日恐怕不行了,不如你将书籍交给老奴,明日一早我带给老爷。
如此甚好,许斐微笑,将游记递给了陈伯,有劳。
两拨人道别,许斐回去慢条斯理地沐浴,明月中天之后才踱步回房。
庄怜儿已经醒过一次,她有些头疼,在紫珠的搀扶下匆匆擦洗身子,随后喝了醒酒汤,半梦半醒之间似乎瞧到许斐回来了。
她费力地抬起眼:阿斐。
许斐躺在她身边,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淡淡馨香。他伸手抱着她,摸了摸她的额:我在。
阿斐一直喜欢我吗?
庄怜儿没什么特别的话想说,只是想与他闲聊几句。从前在书院里,二人时常随意说话,如今成婚,却少有如此。
许斐将她抱得更紧,声音很轻:嗯。
为什么?她快要睡着了。
喜欢她的人很多,为了钱或是为了这张皮相,都是人之常情,庄怜儿从前并不纠结于此,因为大多数人对她的喜爱浮于表面,很快就会过去。可是现在,她忽然很想听听许斐的原因。
许斐安静了一会儿,许久才笑道:大概是因为,怜儿做的糕点很好吃。
两人抱在一块儿,庄怜儿闭着眼心想是什么糕点。
终于,她想起当初在小寒山的深冬。那一年她岁数尚小,带着年幼的弟弟妹妹去小寒山玩乐,遇到了许斐,亲手做了些糕点送过去。当初还不觉得,如今想来也明白,那糕点大概是不合他口味的,这人在拿当初的事儿调笑她呢。
不过庄怜儿还是牵起唇角,缓缓睡着了。
鼻尖的幽香仿佛能宁神,她这一觉睡得很沉,人在温暖的怀中,耳边一片宁静,不知睡了多久,她才慢慢睁开眼,眼前的场景模糊不清,天光仿佛仍是低沉的鸦青色,一丝丝透到了床铺上。
天还没亮,她有些困倦地想。
身后有个人抱着她亲吻,从她的薄背到肩头,灼热的气息让她忍不住颤栗蜷缩,他却按着她的腰身,分开了她的双腿。
是阿斐啊。
她没有反抗,脑中仍未清醒,他的寝衣褪了一半,肌理分明,腰身Jing瘦。许斐垂脸跪坐在她腿间,看不清神色。
怜儿喜欢我吗?他忽然低声问道。
庄怜儿霎时睁大眼,因为她不知道答案。上一次她说的是,她喜欢和阿斐在一起,如今这份感情还在,但是如果许斐想要对等的喜欢呢?她发现自己无法回答。
她不说话,许斐渐渐有了动作,他抱着她的腿,挺腰直直入了她的身子。
粗硕的性器挤开了狭小的rouxue,庄怜儿抓紧身下的被褥,有些害怕,难以适应,她喘息着:阿斐
他用力进出了几回,见她身子紧绷,终于俯身亲吻她的耳垂。她看清了他的面容,与往常一样,总是对她含着笑意。
许斐轻咬她的耳垂,又问了一遍。
夫人,喜欢斐么?
庄怜儿实在无法回答,她从未喜欢过谁。
她沉默的的片刻,许斐重新坐直身子。庄怜儿看着他的脸,许斐眉梢渐沉,他低落地叹气:这样啊。
身下的性器似乎更粗了,他的样子让她不安,想要挣脱,却只是将他含的更紧。
许斐双手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