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富不过三代,可庄家却是一代代富贵下来的,太祖宗于江南发迹,几乎包揽了整个东南的布料生意,随后到了庄才盛这一代,分家出来搬到了京中。这一年恰逢张氏怀上怜儿,庄才盛买下一块地皮,想在此安家,不料在后山挖出了石漆,上报官府之后,每年需要上供一部分收益给官府,其中一部分以官价与朝廷做买卖。
庄才盛本想着靠石漆再大赚一笔,但是怎么也挖不完,庄怜儿也要出世,他干脆与朝廷做了协议,让天家包办,每年按数给银钱便是。
庄怜儿从小到大都被宠着惯着,如今许府一个小小婢女的不敬,她还不放在眼里。
用过早膳,她实在吃撑了,在紫珠的陪伴下将许府逛了个遍,全当消食。这宅子是当今天子赐下来的,内里摆设无一不妙,只是五进的大院里住的人实在不多,看着冷清。
逛了一圈,庄怜儿才折回了自己院中,方才那个叫青浣的丫头已经在院中等着,许斐在书房读书。
青浣见她过来,这位夫人极为端丽的姿色让她一时出神,随后才跪在地上,叫到:夫人。
庄怜儿面上带笑,紫珠上前扶着青浣起来,和气道:不必害怕,咱们小姐叫你过来就是问你几句话儿。
青浣懵懂地点头。
庄怜儿慵懒道:你平日里负责帮阿斐煎药么?
青浣眨了眨眼:单日是奴婢煎药,双日是少爷的书童慧言负责。
如此,庄怜儿又道,都是些什么药,阿斐如今身子如何?
都是抓好了成包送来的,奴婢也不知道都是什么药材青浣看了看一旁紫珠略冷的脸色,连忙道,不过奴婢有那药方。至于少爷的身子,奴婢去年刚进府,少爷这一年时好时坏,但听说比前两年好多了。
庄怜儿狐疑道:你连药材都不认得,她们把这活计交给你?
碧菀姐姐会检查每日的方子和送来的药。
倒是我们疏忽了,庄怜儿看了眼紫珠,你一会儿去向碧菀姑娘虚心请教吧,既然我嫁过来,阿斐的身子,我也该帮忙照看才是。
紫珠含笑应了声,领着青浣往外走,口里道:青浣姑娘,你知道碧菀姑娘在哪里么?劳烦你带路了
二人的声音渐行渐远,庄怜儿在院中坐了坐,起身回内室补了口脂,带着几个婢女折身去了书房。
许斐的书童慧言守在门外,见到怜儿过来,探脸进去通报一声,随后替她开了门。许斐放下笔,抬眼看来:怜儿怎么过来了?
婢女们进去放下一套茶具,随后退出了屋子,怜儿笑道:我来看看你。
她从家中带来一套崭新的茶壶,还未用过,摆在小桌上,紫檀炉里缓缓开始烧水,她在书房里四处看了看,鼻尖嗅了嗅:这里的味道与房里不同。
许斐起身,揭开一旁的香炉,温声道:在书房读书容易困倦,故而这里烧的是梅香,还放了橘皮。
你家的用香与我从前所闻都不太一样,怜儿收回眼。
我却觉得你身上最香。
寻常人若是生了对桃花眼,总容易显得太轻浮招摇,可许斐的眼里只有诚恳之意,庄怜儿脸上红了起来,连忙说起了正事:阿斐,如今我嫁过来,也该一同照顾你的身子。过几日我让父亲去寻几个江湖名医来替你看看,煎药这些事,也不必劳烦碧菀了。
许斐沉默半晌,怜儿还以为他是不高兴自己插手家中事,却见他轻叹一声:我不愿你Cao劳这些,外人还道我拖累你。
他握着庄怜儿的手,眼眶有些红了:你嫁给我,外人总是说了些难听的话,我心里清楚,原想让你过来以后清净些,没成想还要为我这身子费神。
语毕还轻咳了一声,怜儿心疼道:你不必管旁人怎么说,我觉得你这样很好当然,若是能治好病就更好了。
许斐笑得温柔,凑上来吻了吻她的唇角:我知道。
一旁的小炉冒起了热气,怜儿轻轻挣开他的怀抱,吹灭了火,准备沏茶。许斐跟着她一起靠过来,怜儿捻起小几上切好的桃子,喂到他唇边:你都爱喝什么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许斐不仅吃掉了桃rou,还含住了她的手指。
他垂着眼睛,眼睫轻缠,含着她的手指发出低yin,然后抬起一双漂亮的眼睛看她,眼角微红。
柔软的舌尖裹着她纤细的手指,怜儿立即想起了昨夜的事情,他的舌头也是这样
许斐很快就松开了口,一缕银丝挂在他唇边,如玉的面容上也染上不正常的绯红,不等怜儿说话,他就已经吻住她。
与昨夜一样温柔而缠绵,只是昨夜的吻不曾长久,今日他却格外耐心,将她压在茶几的边上,与她十指相扣,柔软的舌尖一遍遍扫过她的牙关,随后轻轻钻入,与她的小舌贴紧缠绵,一遍遍地索取。
庄怜儿觉得身子愈发燥热,胸前酸胀,忍不住哼叫起来。
许斐抱着她,一手解开她的腰带,缓缓摸到她雪腻腻的一对ru儿,在手中轻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