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洱从墙上落下,脚步不停地离开珍宝阁范围,她掠着轻功踏上屋檐,身姿轻盈宛若鸿雁,尽管速度不曾慢上半点,可身后却依旧有个窈窕的人影紧追而上。这女人难道是听不懂别人讲的话吗?明明都叫她别跟上来,结果这人还是一声不吭地追在自己后面!“若不是师傅吩咐了,你看我揍不揍你。”影洱气的咬牙切齿,却也拿追在后面的女人无可奈何。两人一前一后路过集市,其中个地方被百姓们包围住,不停的叫卖出价声震耳欲聋。影洱只是好奇地打量了一眼便继续向前,谁知身后的女人竟突然停下了脚步,甚至改变了方向直接奔集市而去。肆瞳刚一落地便迫不及待的挤进人群,原本影洱想趁此机会直接走掉,可在瞧见那被人群簇拥住的东西后,她也跟着停下了脚步。男人站在中央的台子上叉着腰大声叫卖,他一手那着鞭子指着台下,一边神情激动地大声嚷着:“还有没有出价更高的老爷了?”“大家都看清楚了,这匹马儿头瘦高颈,四肢纤细而有力,皮薄鬃毛油亮,步伐轻盈乃是难得的汗血宝马!”“这种马儿千金难得,哥几个也是侥幸得以收服的!”台下的黑马被多条绳索束缚住了马蹄,漆黑的兽眸依旧不屈,它愤怒地嘶吼挣扎着,地上一时尘土四起。见此情景,周围有几个大汉用力拉下绳索将它死死固定在地上,以防止马儿挣脱站起。肆瞳推开身边的人挤进了前面,当她瞧见地上苦苦挣扎的黑马时顿时脸色低沉了起来!“黑风!!!”她曾将这匹马养在身边叁年之久,是绝对不可能认错的,这就是商迟的那匹黑马。“喂,这是什么情况……?”才刚挤进来的影洱在瞧清黑马之后也脸色微变,商迟的坐骑都出现在集市了,那她本身岂不是处境更加不妙!看来要先将这匹马救出来了。打定主意的影洱抬起手来刚要开口出价,余光便瞟见身侧的人已经抽剑走了上去,还没等她的声音发出,那女人早已将剑架在了男人的脖颈之上。“这匹马是你从哪儿抓来的?”肆瞳可不管下面的人群慌乱着做鸟兽散,她冷冷地盯着面前受到惊吓的男人,将剑又向下压了叁分贴近了血脉继续道:“回答我的问题!”男人被肆瞳突兀的一下惊的一愣,但还是不想就这么大庭广众地被一个女人给吓破胆了。“你这臭婆娘,想要老子的马就乖乖掏钱,老子还真不信你敢在京中杀人!!”“我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马是你从哪儿抓来的?”肆瞳的眼神冰冷又充满了杀意,男人看的心里直发怵,但他又心存侥幸,觉得她只是在恐吓自己。难道这个疯女人真的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这儿杀了自己?“老子是被吓大的,你有本事就动手啊。”虽然牙关子都在打颤,但男子还是硬着头皮逞强。“糟了。”影洱直觉地明白这女人并不是在开玩笑,她一把抬手拍向脑门叹了口气,只觉得浑身倍感无力。没想到这次出来又要惹出点麻烦来,回去她又要被师尊数落了!“看来你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肆瞳眼睛一眨不眨,话音刚落手中的长剑便向下划去!
喉咙上的割裂感疼得男人尾巴根儿都发麻了,他当即求生欲极强地震耳欲聋喊道:“白玉山!!白玉山附近。”“我,我去哪儿想偷猎几只野鹿来着,没想到在半路上碰见了这只黑马……”“白玉山?”肆瞳的剑停了下来,她在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后,不做丝毫停顿地将剑收入剑鞘。男人见此松了口气,按着脖子上的伤口,筋疲力尽地软倒在地。没有鲜血四溅的场面让影洱松了口气,她看着肆瞳将捆住马儿的绳索取下,那高大的黑马抖擞了鬃毛从地上站起,打个响鼻后颇为亲昵地用头贴了贴女人的手。“姑,姑娘,白玉山在哪儿你可知道?”影洱迈步向前至肆瞳面前,她话说出口后尴尬地摸了摸自己耳后,没想到之前自己对人家爱搭不理,现在反而要向她问路了。作为景国人的自己,属实是对天朝的地理位置不甚了解。谁知肆瞳也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白玉山在哪儿。”“那我们该如何去呢?”影洱闻言面带失望之色,若是找了地图在去找人,谁又能预知这其中的变数呢!肆瞳摸了摸黑风的脖子随后翻身上马,她对着影洱伸出手后坚定道:“虽然我也不知,但黑风它绝对会带着我们找到商迟的。”“有道理。”影洱闻言点头,看着肆瞳伸来的手也不好意思回绝,只好握住后借力上了马背。……另一边,昏暗的河道旁有人赤着脚丫踩在水中,那人一手托着明珠,一手握着横刀,一对美目紧锁四处游动的鱼儿表情凝重。随着刀身泛起的寒光,阮黛冰的刀上已是扎起了了一条还在抽动的鱼。“看来一时半会还不用担心食物问题。”她自言自语地在河边处理掉鱼,然后拎着它回到了河岸上。岸上衣物掩盖之中躺着一个肌肤雪白的女子,阮黛冰走了过去跪坐下来。她用刀将鱼片成片,先将鱼rou放进口中嚼了几下,随后俯身想要将口中的食物渡过去。“阮姑娘,你若是想亲在下,也到不必这么含蓄。”突兀的声音响起,顿时吓得阮黛冰一口鱼rou卡在喉咙中,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才堪堪咽了下去。眼前的女人已经睁开了眼睛,那张花容月貌的脸蛋虽然苍白,但一双桃花眼却有神的很。“咳,商迟!”阮黛冰一时激动的眼睛泛着泪花,一把抱住商迟的脖颈,语无lun次地激动道:“你,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