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唔!”白真真手抚额头痛呼出声。
头疼的像被卡车碾过,上次有这样的体会是大学毕业时最后一次散伙饭,她和几个舍友喝成狗。
一路上又唱又吐,丑态百出。
毕业不就是这样吗?最后的狂欢,工作了就再没有这样的好日子了。
“帝姬醒了,帝姬醒了!”一连串的声音自近向远传播。
她还没睁开眼,就听见匆匆忙忙走近的脚步声。
光打在眼皮上让她头疼更加加剧,她勉力睁眼,正好看见两个人用手将床前的蔓帘向两边拉起,固定在床侧的玉勾上。
另一个女孩走来用手指去摸床尾处的那颗大珠子。
珠子亮起来,柔和的一团白光。
固定好蔓帘的女子,退到一旁,那个弄亮珠子的女人慢慢的俯下身子,看着她轻声问,“帝姬,身子可好些了?”
白真真放下盖在眼皮上的手掌,转过头看了一周,跪在床前说话的女子,也不过十几岁,一身白色纱裙,梳着发髻的样子像是古代仕女图中的人。
白真真诧异,不禁问,“你是谁?”
“奴才是兰香,帝姬不要吓奴才了,昨天帝姬把奴才们吓的不轻,荷香还被打了二十板子,奴才伺候帝姬梳洗,先预备着,一会太医就要来了。”
她叽哩哇啦说了一大串话,又利落的指挥别的女人,其他年龄更小的女童和她一般打扮,款步走来,有的手拿着汗巾,有的拿着拂尘,有的端着茶碗,最前的一人端着金色的盆,盆里有热水,袅袅烟气升起。
那个自称兰香的,从盆里捞出布巾拧干了来擦她的脸,擦好了又用干巾将她额角chaoshi的水汽擦干,她手指柔软,动作轻柔,让她惬意。
白真真懒懒的躺着,等着头疼眩晕感过去,她以为是梦,温热的毛巾擦过额头和脖颈,轻柔的像是被羽毛拂过。
她舒服的叹气,有人这样侍候着,这梦真好。
兰香扶起她,她靠着兰香,闻到她身上的香气,不禁凑近了用力闻。
“你这是用了什么香水?这样好闻?”
兰香不禁笑着躲着她凑在脖子附近的脸,还不敢大力的躲,怕闪到帝姬。
她做事麻利的很,其他人都围在四周,按照她的吩咐拿来鞋子。
直到兰香抬起她的腿,她“哎呦”的痛叫出声。
兰香吓得忙跪倒,帝姬,可是碰到你伤处了?
白真真感觉到疼,才发现这似乎不是梦,如果是梦也太真切了。
她自己用手去碰自己的腿,刚碰到就痛彻全身。
兰香忙说,“帝姬,你先躺下吧,我去唤太医来,昨个太医说摔的不重,静养即可,这要是动了筋骨可怎么好啊,下个月……”
兰香絮絮叨叨的说着向外越走越远,不知道是说给她听,还是自言自语。
白真真看兰香指了个人出门去请太医,又快步走回来。
兰香将她背后的枕头加高,扶她慢慢的靠下去。
白真真舒了口气,还是躺着更美啊。
她今天话少,连兰香都觉得反常。
以为帝姬身体不适,也没做多想。
“兰香,我这是怎么了?腿这么疼?”
兰香委屈的瞪着眼睛看她,白真真发现这里的女人真美,一嗔一笑都仪态娇美,动人心弦,兰香瞪着她,眼里含冤带苦,“帝姬又逗弄奴才,昨个明明荷香要上去摘那桃子,主子偏不让,结果主子摔下来,当场人事不省,荷香挨了二十板子,现在还躺着呢。”
白真真狠狠的捏了自己一把,疼的差点叫起来,原来真的不是梦,她这是穿越了吗?
明明睡前她还躺在自己的出租屋里,临睡前胃疼吃了片胃药。醒来却是这样的场景。
如果这是穿越了,这也运气太好了,看样子自己的新身份,绝对比挤着地铁上班,被上司骂得狗血淋头也不敢辞职,每个月发了工资交了房租,连个名牌香水都不敢买,这样的屌丝要好的多。
白真真环视四周,这个内室装饰的简直不堪入目,就像以前看周星驰电影里的ji窝,除了桌子椅子都是黑色木头以外,纱幔,和床上的装饰全是桃红色和金黄色。
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是一身火红,恶俗的要命。
看来这个前主子姐姐,姑且成为姐姐吧,按先来后到说,毕竟是她鸠占鹊巢,现在成了这个身体的继任者,这个姐姐的品位真的不敢恭维。
隔着重重纱幔能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应该是侍女在走动和洒扫。
这么多人侍候她一个,这里的主子必定非富即贵。
她决定尽快弄清状况,如果穿帮了很可能小命不保,安全第一,一定要冷静谨慎。
她问“兰香,我叫什么名字啊?”
兰香正瞪大眼睛疑惑的看着白真真,这时候有人通报“敏亲王来了!”
有珠帘响动的声音,接着纱幔微风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