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秦家上下,身份上仅仅是秦家的仆人与管家。
但是,不管是秦秋阳也好,他已经过世的双亲也好,全都把他尤贵一家当成了自家人,从未把他们当下人般看待。
七年前,他与东方秀霓私定终身,准备离开洛水之前,秦秋阳给了尤贵一笔丰厚的财物,作为他这么多年来尽心尽力侍奉秦家的酬劳,让他带着儿子好好地过日子。
但是尤贵死都不肯收下,且固执地留守于洛水。
他对秦家的忠诚,连当时在旁的东方秀霓都颇受感动。
这七年来他仍留在秦家老宅,日日尽心打扫,默默地等候着他们夫妻二人回来。
试问,秦秋阳如何能让他因为他们父子俩,而舍身犯险呢?更何况,尤贵老来得子,妻子又早早因病去世,他的儿子尤安仅比秦天胤大了一岁,一直与他相依为命。
而尤贵竟连他也一并带来,秦秋阳说什么都不可能让他爷俩跟着一起进入灾地。
未待他反对,秦秋阳又望向柳秋白,道:“秋白,你我多年相识,你应该很清楚我的脾性。”
“如今整个中土,每个势力都欲得我父子二人而后快,别说是保护我们深入灾地,就是单单跟在我们身边,都凶险难测。若你因此而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叫我有何面目去见伯父伯母?”
柳秋白洒然一笑,“从我做出这个决定开始,个人的生死我就已置之度外。
更何况,此事我更是得到了二老的支持,就算你赶,也休想把我赶回去。”
忠仆尤贵也说道:“老奴虽身单力薄,但也已经下定决心,要护着大少爷与小少爷,也是绝对不会走的了!”
秦秋阳不禁备感愕然,“秋白,贵叔,你们……”
“真是肝胆相照,忠心可嘉呀……”
就在这时,一把嘲谑的男声在几人耳旁响起。
一个年纪在三十岁上下,身着紫衣华袍,白面短须的中年男子,负着双手,从容地出现在秦秋阳等人的视线之中。
看到中年人的面貌时,秦秋阳与柳秋白二人同时色变。
“竺延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