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两人睡得并不好,喜宝在自己房间里翻来覆去,并不是因为黄颖芝,而是想到周薄傾就心有挂念,心里隐隐不安,总觉得周薄傾出了事。
而荤荤向来浅眠,加上大半夜被喜宝这么一闹腾,反而失去了困意,结果只能爬起来吞一颗褪黑色,将近凌晨三点多才睡下。
早上九点多喜宝敲响荤荤的房门,开了门两人都被对方熬出来的肿眼泡跟黑眼圈吓了一跳。
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荤荤率先用冷茶包消肿,这才换了一身衣服跟喜宝出门。
到了私人研究所,荤荤那位面无表情的朋友手里拿着一份报告递过去,又皱着眉说:这药丸若是你们认识的人在吃,最好劝一下她别继续了,这药丸里有很多刺激性成分,吃多了容易极易混淆,一般此类药物为非处方药,即便是医院也拿不到,仅作为研究类药品,我在前一个研究院工作的时候曾接触过,当时也只是用作其他实验,没想到还真有人当做药剂服用。
这一番话叫荤荤与喜宝唏嘘,回去的途中喜宝不知想些什么,双手一直抱紧双臂,似乎很冷的样子。
喜宝将脑袋搁在玻璃窗上,缓缓闭上眼睛,又忽然说:荤荤,周蔚的电话能查到吗?
荤荤嘴里咬着随身带的奥利奥,忙了一上午还没吃早餐,赶紧吞下嘴里残渣,才回她:今早我替你打过电话了,人家时说周检察官最近出差公干去了,最迟要晚上才能回来,不过我已经让那边的人传达,说是一位喜宝女士给他打的电话,留的也是你的手机号码。
谢谢你,荤荤,这几天帮了我不少。
诶,谢啥谢啊,我又没帮上什么忙,不过你现在还好吧?荤荤有些担心的看着她。
喜宝摇摇头,睁开眼睛,那一双眼睛在一幢幢大厦灯光中有异样的光彩,似那一刻, 荤荤蓦地心跳有些加速,眼前的人好像不是喜宝,更像另一个人,这人是谁?喜宝不可能有这样的眼神。
心中冷意凛然,荤荤再次看去,喜宝眼底恢复平静,听她语气茫然的问道:你说,我爸跟我姐瞒着我他们工作的事情就算了,可为何每个月都要给我吃这个药,是不是后边的话喜宝显然不敢开口,因为这话一旦说出来不知有多荒诞。
荤荤自然知道她所怀疑的那件事,虽然她一早就对喜家的人起疑,可终究自己只是个外人,若不是喜宝主动开口,她很难去帮喜宝什么。
喜宝这一回,算是彻底陷入一个连环套中,如若不是自己亲自一层层的剥开谜团,这件事将永远不会有真相的一天,因为每一环都是被人Jing心设计过的,是个完美的局。
喜宝忽然扭过头看荤荤,抓着她的手有些用力,荤荤想要抽回,但想了一下仍然很耐心的问她:怎么了?
荤荤,帮我!这是喜宝这些天说过的最有力度的话。
当天晚上,喜珍跟喜闵两人前后隔了两小时回到宾馆,到八点后也如约到对面一家私人饭馆。
荤荤一身葡萄紫色的娃娃裙,脚底一双白色休闲鞋,在温暖的包厢内压根不觉得冷。
荤荤,好久没见,没想到你越发看着显小了。喜珍半开玩笑半羡慕的说道。
喜珍姐,别取悦我了,要说显小,哪能跟喜宝比,她才是真正的娃娃脸,等过个十年试试,她保管看起来还是现在这模样,我倒是觉得能跟喜珍姐一样成熟、有魅力,这才让我开心。一番话是将两个人都讨好了,荤荤拍马屁的功夫依旧炉火纯青。
这次借口芩荤荤到京旅游,且刚被省厅选为优秀干警,下半年即将赴京展开为期半年的学习任务,刚巧知道喜宝一家子现下也在京城,干脆想着请客吃顿饭,为的是庆贺一下。
饭桌上,荤荤显得游刃有余,喜宝话不多,只默默低头吃饭,只负责听荤荤与喜珍闲聊瞎扯。
荤荤倒有些反常似的一个劲儿的给喜闵跟喜珍敬酒,不仅如此还给自己灌酒,都是五十二度的白酒,一杯接着一杯,不管喜宝怎么劝,荤荤仿佛失了态,一下子又哭着说自己失恋了。
结果惊人的一幕出现了,荤荤仿佛喝高似的,说到痛处忽然看向喜闵,一下子就扑过去,吓得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
一场闹剧终落幕,喜闵跟喜珍愤懑的回到酒店,喜宝紧随其后,这才回房间不久就接到了荤荤的电话。
喜宝,都弄好了,一会儿我就让人送去研究所,再由我朋友送到一个司法鉴定机构,人家有关系只能走这条捷径,否则光她那小研究所鉴定估计得花一个多月,鉴定机构那边大约得等一个礼拜。电话里的荤荤哪里还有半点儿醉意,声音清醒得很,与方才在酒桌上那个疯婆子判若两人。
原来荤荤请客吃饭根本就是个局,目的就是为了将喜珍与喜闵支开酒店,荤荤再想办法买通酒店内的一服务员,只要求采集两人枕头上的落发。
为以防万一,荤荤甚至故意趁着酒劲发酒疯,在桌子上上演了一出闹剧,直接抓着喜闵的头发乱喊一闹一通,结果弄得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