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怒沈柯,谁知他丝毫不在意。
到了傍晚,阿措去找齐珩,“承弈,你怎么老跟沈柯作对?”
齐珩面无表情道,“他赢不了我,这也怪我?”
他的手被磨得破皮流血,她都不在乎,只知道为那个外人说话。
阿措急冲冲道,“你是太子,他哪敢认真跟你比?肯定要让着你!”
齐珩气不打一处来,冷冷开口道,“皇姊还没嫁人,就为别人说话。”
阿措被他戳破心事,又急又羞,连忙辩解,“你胡说!我哪有为别人说话!”
齐珩恼了,“父皇说要为你和沈柯定亲,你以为我不知道?还没嫁给他,就帮他说话!”
阿措羞极,脸都气红了,“你胡说八道!”说完就抬脚要走。
齐珩唉哟了一声,她回头见他捂着手指,气呼呼问道,“你手怎么了?”
齐珩酸酸地回道,“皇姊还知道关心我?”
阿措走到他跟前,见他拇指还冒着鲜血,急忙去拿创伤药,然后小心翼翼擦干净他手指周围的血污,齐珩的火气顿时烟消云散。
她轻轻吹着他的手指,他觉得浑身酥酥麻麻。
阿措站在他身旁,握着他的手道,“你怎么总弄伤手?这都多少疤痕?”
齐珩低声问,“皇姊,你心疼我?”
阿措狠狠用力捏他的手掌,“我才不心疼,疼的又不是我。”说完去拿药粉,低着头道,“忍着点,有点疼。”
她将药粉细致洒在伤口周围,齐珩抬头看着她的脸,神情专注且认真,心中涌过一股暖流,忍不住问她“皇姊,你真要嫁给他?”
阿措一下红了脸,不好意思道,“我也不知道,要听父皇的”
他心中不知怎么的,有股莫名奇妙地醋意,“你喜欢他吗?”
阿措没正面回答他,气鼓鼓地说道,“你小孩子懂什么!”给他包扎好后,又提醒他不能碰水,不能用力,以免伤口裂开出血。
齐珩望着她离开的背影,觉得自己也挺奇怪,怎么突然觉得皇姊要被人抢走了。
飞来之祸
相比与迎夏宴的热闹,宫里日子更显得无聊。回宫后,阿措便请各宫公主去留春园打秋千。
阿措胆子大,第一个站在秋千上,抓着粗绳荡起来,大红的裙子在风中飘飘然,像飞仙一般。她开心地笑个不停,如出谷黄莺般清脆。
小宫女给她鼓劲,她有些得意,越荡越高。谁料一时脚下生滑,从半空中跌落下来,吓得周围的人乱作一团。
齐珩刚下学就听说这件事,慌忙往朝露宫跑,还没进她寝殿,就听见赵后大声斥责她,“一个女儿家,整日爬上爬下,成何体统!”
见阿措不出声,赵后更气了,“每次说你,你就不吭声,你故意要气死哀家?!”
她小声说道,“阿措知错,请母后恕罪。”
赵后一时也不知道说她什么好,叮嘱让她以后少胡闹,便出去了。正好撞见门口的齐珩, “今日这么早下学?”
齐珩恭谨地回道,“儿臣听说皇姊受伤,下学后顺道来看望皇姊。”
赵后见了儿子,面色稍霁,好声好气地说,“皇儿,你该劝劝你皇姊,都快要出嫁的人,还如此胡闹。”
齐珩道,“儿臣遵命”,他站在殿门旁,目送赵后一行人离开后,急忙进了内殿。
阿措眼泪汪汪地坐在床上,听见有人进来连忙擦眼泪,“母后,还有事吩咐吗?”
齐珩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床边,缓缓道,“皇姊,是我”
阿措一抬脸,眼中的泪水就流了出来。她右侧脸颊擦破了一大块,白嫩的肌肤上涂着黑红的药水,十分可怖。
齐珩柔声问道,“疼吗?”
阿措眼泪流个不停,她心中委屈,明明自己受了伤,母后却没有一句安慰的话,张口就训斥她。她虽然认了错,但她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母后为何不喜欢我”,她声音哽咽,“她说以后没人要我……”
赵后说她破了相,身上的喜也被抓去,没人愿意娶她。齐珩用帕子慢慢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别人不要,我要皇姊。”
阿措听他这样安慰自己,破涕为笑,“你又胡说”
齐珩定定看着她,“我没胡说”, 他摸了摸阿措左脸,“皇姊不用担心,皇姊很好看,不会没人要。”
阿措也不哭了,两个人坐着聊天。
“承羿,男子不喜欢脸上有疤的女子,是吗?”
齐珩知道她指的是谁,沉默半晌,“他不会不喜欢你。”
阿措小声嘟囔一句,“我又没说是谁…”
齐珩回宫后,派人去太医院找最好的生肌膏。他知道阿措怕疼,生怕那些太医不够细致温柔,每次都亲自给阿措换药。
在他Jing心照料下,阿措脸上的疤痕越来越淡,最后完全消退。
扰人心乱(微h)
齐珩近来总做春梦,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