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之潇在心底嗤了一声。
他哪里看不出来,安瑜跟安家的老太太压根不亲近。
这话一听,就是借口。
“备马。”霍之潇伸手取下军帽,抱在臂弯之间,“跟我去安家。”
警卫员后脚跟用力一并,行了个军礼:“是!”
白雪皑皑,往日热闹的街市闭门塞户。街道上的积雪半尺有余,寻常马自是不能行走,可是霍之潇胯下的战马连关外广袤的雪原都踏过,哪里会被城中细碎的雪堆阻拦?
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军绿色的队伍就来到了安家宅子所处的街口。
霍之潇猛地拉紧了缰绳。
雪沫四溅,男人蹙眉眺望着不远处的几道人影:“怎么回事?”
而安家的门前,晕倒的安瑜被安荣从雪地里拖了出来。
安荣对着他啐了口唾沫:“呸,不就是个玩意儿,没了霍之潇,你算个屁?!”
下人们恐惧地缩在一旁,不敢言语。
安荣骂骂咧咧地说了一通,抬手对着安瑜的脸就是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被风雪搅碎。
安瑜也呻yin着睁开了双眼。
“醒了?”安荣满意地勾起唇角,眯起吊梢眼,拽着他的衣领,把他往家里拖,“知道老太太是怎么病的吗?是被我们的好姑爷打死的下人吓病的。”
“你反正是他的人了,不会也害怕吧?”
呛在气管里的雪块融化了,安瑜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虽然恢复了呼吸,却还是无法挣脱安荣的手。
雪地上很快出现了两道深深的凹痕,那是他的腿滑过的痕迹。
“来,看看!”安荣连拖带拽地将安瑜摔到家门前。
他跌得头晕眼花,鼻翼间还萦绕着一股腐败的恶臭。
安瑜面前摆着一张肮脏的门板。
那上面躺着安家被打死的下人。
他吓得又有了力气,手脚并用地往后躲。
安荣一脚踹在安瑜的背上,想把他踢到死尸身上。
枪声就是这时响起的——
霍之潇的身影撕裂了风雪,胯下的骏马低低地嘶鸣。
安瑜仰起头,眼睛被积雪灼伤,仿佛看见了世间最亮的光——可能是姐夫身上武装带上的金扣,也可能是军服扣子。
“阿瑜!”霍之潇向他伸出了手。
没有比这更动听的呼唤了。
安瑜拼劲了全身的力气,握住了姐夫戴着黑皮手套的手,然后周身一轻,人已经落在了霍之潇的怀里。
霍之潇一手抱着他,一手勒紧了缰绳。战马扬起前蹄,直接将安荣踹飞在了雪地里。
满地狼藉,霍之潇不用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男人的神情冷下来:“都毙了!”
警卫员们喊着整齐划一的“是”,举起了手中的枪……
安家出事的消息,不消片刻就传遍了关中。
故事的主角已经回到霍家,泡了热水澡,光溜溜地坐在霍之潇腰间。
他不清醒,却也没多迷糊。
就在姐夫坐在马背上伸出手的刹那,安瑜彻底想明白了。
霍之潇是他和苗姨娘的出路,不论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悖德,他都别无选择。
他要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
总有一天,他也要把安荣的头踩进雪地里。
再说了,他并不讨厌姐夫。
安瑜眼前一片蒙眬。
他虽然不懂情情爱爱,却知道自己被姐夫亲吻的时候,是快乐的。
人生得意须尽欢。
哪怕只有短暂的欢愉,也足够了。
所以高烧烧得满面通红的安瑜,抱着姐夫的脖子,喘着粗气,一点一点解开了男人的腰带。
他哑着嗓子说:“疼。”
“哪儿疼?”霍之潇伸手扶住他的细腰,“姐夫帮你揉揉。”
安瑜垂下眼帘,睫毛疯狂颤动起来。
空气中的水分瞬间蒸发得一干二净,他的心火又开始燃烧起来。
安瑜吐出一口气,握住了霍之潇的手腕,咬牙将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带进了腿间。
他说:“姐夫咬过的地方疼。”
霍之潇沉默片刻,轻声笑了:“知道了?”
“嗯。”安瑜扭了扭,两瓣屁股馋馋地蹭着姐夫的腿根,“是那晚咬的吧?”
“怎么发现的?”
“洗澡的时候看见了。”他的回答夹杂着甜腻的呻yin,“阿姐……阿姐也瞧见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霍之潇心下了然,抬手扶住安瑜乱动的屁股,起身将他塞进了被子。
安瑜茫然地缩在床上,见霍之潇像是要走的模样,急得伸出手,一把攥住了男人的衣袖:“姐夫!”
“嗯?”霍之潇低下头。
只见安瑜红润的唇随着呼吸开开合合,红晕宛若破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