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十五年, 二十年。我在等的那个人, 我喜欢了她好多年, 我相信我这一生除了她, 再也不会喜欢上其他人。”
谷陆璃似乎是因他的痴情而愕然了一刹,抑制住心头那一瞬间莫名的窒息感, 下意识道:“她——”
“她结婚了,”宋尧山继续凝着窗外那在午夜中显得格外shi润的荀城老城, 坦然笑着说, “她嫁人前我就晓得她喜欢我, 只是她自己不明白。”
“所以,你——”谷陆璃闻言又是一怔。
“我在等她明白过来, 会回来找我的那一天, 但是, ”宋尧山耸了下肩,五官倒影在车窗上,虚虚实实看不清,他继续道, “我父母,嗯,你明白的。”
谷陆璃愣了半晌,似乎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表情不大自然地觑了宋尧山一眼后又瞥了他一下,见他侧脸无辜而纯情,颇难以启齿道:“虽然你这个愿望严格说来也不大厚道,算了,也没蓄意破坏人家家庭,但是......好吧——”
谷陆璃吁出一口气,纠结地看着他,语言能力再一次离家出走了:“我也不晓得怎么说了,你要等我就陪你等,真到了那一天,你告诉我,我跟你——”
“跟我离婚?”宋尧山接了她的话,偏头笑了一声,没什么用意地点了两下头后,视线又转了回去,“学姐,我也一直忘了问,你有想过要形婚多久吗?”
谷陆璃还处在胸闷气短,张口结舌这百年难得一见的状况中,闻言抽抽着嘴角,又是一怔,已是什么都不大想了,直说道:“我这辈子就冲动过两次,一次发了微信找人形婚,一次打了电话确定要形婚。你现在问我这个问题,我也只能如实回答你一句——我没想过。不过既然你是有计划的,一切就都按你的情况来吧。”
宋尧山笑着应了一声,却再什么也没说,随意点了点头,寻了空车位,将她送到了院子口。
谷陆璃开了车门出去,绕到宋尧山那侧时,宋尧山也下来了,只一手扶着车门看着她莫名其妙地笑。
“好啊,那就多谢成全了,合作愉快啊,”宋尧山迎着昏黄的路灯,头顶铺着一层浅淡的柔光,眼里却隐约盛着耀眼的渴望,冲谷陆璃挥手告别,笑着又将适才那话题兀自接上了,“谷学姐。”
谷陆璃冷不防就让他那眼神刺了一下,似乎心里猛然裂了个小口子,在往外哗啦哗啦漏什么,漏完她又莫名有些混乱的轻松感,想说:嗯,这样就很好。
她连句“不谢”也没说,眼神复杂地转身走了,宋尧山两手抄在裤兜里,将一套西装撑得没型没款,眼角蕴着笑意凝着她背影,突然扬声道:“学姐,周二见啊!”
他这几日人逢喜事Jing神爽,身子以二倍速恢复,不咳了也不哑了,总算是能复工了。
谷陆璃闻声远远站在院门口转了身,倏尔就笑了,掀了掀眼皮,三分嘲讽七分调侃地冲他也提了嗓音道:“嗯,总算是周二能见了,我课都上完一半了!”
宋尧山小虎牙咬着下唇腆着脸一笑,也不回嘴,一转方向盘,也回家了。
谷陆璃到家,她妈趴在被窝里开着微信跟人在聊天,见她回来扭头兴高采烈道:“跟尧山把酒店订了?”
谷陆璃坐在床尾换睡衣:“订了,正好五一那天的,酒店叫什么来着?什么许什么山?许留山?”
“许留山是卖甜品的。”陆女士嗔怪地斥责她,“你到底上没上心啊?酒店名字都记不住。”
“年纪大了,记忆力衰退是必然的。”谷陆璃坦然道,“反正都是宋尧山张罗的,不行你问他。”
“都这么晚了,我明天问。”陆女士体贴道,“我女婿也该睡觉了。”
“他睡不了,”谷陆璃回她,“指不定他还没到家呢,怎么着也离了有好几站地呢。”
“以后就不会了呀。”陆女士笑着抬手一指楼上,“以后他就住上面了,我喊一声,你们都能听到的。”
谷陆璃换完了衣服正准备去洗澡,闻言跟着她手势仰了下头,突然也觉得,似乎在这件事上,宋尧山做得很不错。
算了,等后天见面,就不给他脸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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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谷陆璃去学校,到处还都静悄悄的,谈方方也没见,迟肃然也没到,谷陆璃问导师,导师只说谈方方请了假,迟肃然似乎也请了假,周日跟着他们在酒店吃饭的学生可能也不是文哲博士院的,消息一时还没传开。
待她第二天再去学校,整个博士院都晓得她结婚了。
谷陆璃一路走一路跟人打招呼,笑得脸都快僵了,进了她导师办公室,连她导师也拿她开玩笑:“学校出的这新政策倒是便宜你了啊,来个职业规划师,嘿,迅速让你给收编了。前两年还满院传,说你有厌男症。厌男厌男,我看你呀,就是挑。这找着对眼儿的了,婚结得比谁都快。”
“是是是。”谷陆璃只点头也不反驳,赶紧抱着教案去主教学楼代课。
刚打过第一遍预备铃,教室里已坐满了人,谷陆璃心力交瘁了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