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继续训成狗。
提前几天去帮忙?还是提前几天送去给你找茬叨叨?
正觉顶了一脑门莫名其妙官司没处找发泄口的谷陆璃闻言差点儿炸——关她屁事啊?!
“对不起,没空,”谷陆璃比他还不客气,心里冷笑了一声这电话打错得真好,直接便道,“下周我跟导师去外省开会,周六全天代课,周日早上能到就不错了,要是来不及,直接婚宴厅里见吧。”
她说完也不挂电话,还尊老爱幼地等着老爷子先挂,老爷子气得桌子拍得“啪啪”直响,“不孝子”骂得一声更比一声高。
常年欺负陆女士那只软柿子上瘾的基本都得在谷陆璃这儿碰个壁,毕竟谈方方说得好,她是“娘心似铁”,专治各种不服,尤其针对——雄性。&&&&&&&&&&&&&&&&&&&&&&&&
☆、一口大锅
老爷子在谷陆璃这儿啃了一嘴铁板硌牙硌得满嘴血,挂了电话就打给了陆女士, 陆女士平白又挨了一通训, 哭唧唧得又拨给谷陆璃弱声弱气地问她最晚下周五晚上能不能跟她回老家。
谷陆璃对她已是连“哀其不幸, 怒其不争”的力气也没了,眼底积攒的郁气愈发浓重:“周五晚上回去干什么?去了也没咱俩房间,还得去外面开宾馆, 两晚上的费用谁给报销啊?周日早上再去。”
陆女士如今的腰全靠谷陆璃在背后撑, 女儿不回老家, 她连县城的行政区域线都不想进, 闻言委委屈屈得只能说好。
谷陆璃就见不得她委屈, 额头磕在桌面上叹气:“我周五晚上新接了俩英语辅导的家教,一个小时一百八, 俩小时够咱一周菜钱了,人家孩子急着考雅思出国呢, 课时调不开, 周六在补习班还有一天课, 周日请一天假已经是极限。”
陆女士虽然已经内退,却还没到开始领退休金的年纪, 她母女俩如今经济来源全靠谷陆璃外面兼职代课——中英史地专项辅导、双语互译六级冲刺一对一。
陆女士闻言这才拖着长音“哦”了一声挂断电话。
本就是不来往走动、感情也不亲厚的亲戚, 没有可能比有还能省点儿事, 周日早上等她们到场帮衬着招待一下来宾就不错了,更别提她那位金贵的表弟父母双全、家底儿丰厚,还能当真找不着劳工苦力,让他婚礼布置委屈了不成。
这些谷陆璃心里跟明镜似的, 陆女士却又鸵鸟地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世上对谷陆璃来说重要的东西不多,可对陆女士,不重要的却很少。
等到了周日,陆女士天不亮就醒了,眼巴巴地搁谷陆璃房门前不住徘徊,脚步声“哒哒”地响。
谷陆璃本就浅眠,周六一天跑了三个兼职场子讲四六级,晚上十点才回家,整个人乏得不行愣是让她搅合得睡也睡不成,一把摔了被子,光着脚踩着初春的凉地板,迎着晨曦拽开门:“你说就你这个拦着不让你自己送上门给人欺负你都不乐意的样子,人家不欺负你欺负谁?”
她颇烦燥地抬手一揉头顶,跟说绕口令似得冲陆女士就来了一句,陆女士眼神一滞,眉头一皱就要哭,谷陆璃手掌横抚着额头又赶快跟她低声道歉安抚:“我错了我错了,我收拾一下咱就走。”
陆女士抿着唇将哭腔又给抿回去,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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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俩到的时候才刚刚早上九点钟,新房里已经布置妥当,亲戚们也都差不多来齐了。
老爷子见着谷陆璃与陆女士,吹胡子瞪眼地撇开众人先集火了一波,陆女士垂头乖乖听训,谷陆璃被念叨了一个小时,忍不住困意偏头悄悄打了个哈欠,老爷子眼尖瞅见,气得登时抄起拐杖兜头就要揍。
陆女士大姐见状赶紧就拦,只说时间到了要去迎亲,老爷子这才扔了拐杖,摆手让陆女士与谷陆璃径直去了酒店招呼人。
等到了中午,婚礼正式开始,陆女士与她兄弟姐妹坐了一桌,谷陆璃与她同辈表亲凑了一桌,位置还相当不错,正对主席台。
如今结婚仪式越发冗长闹腾,中西混杂、不lun不类,顶着西式的装束却又拜着传统的堂,白纱搭着黑衣唱着教徒誓词的三叩首,叩得像跟祖宗开了个天大的玩笑,一对新人让自以为很溜的主持人指使地团团转、臊得满脸通红。
所谓的婚礼在谷陆璃眼里既不圣洁庄严也不隆重大气,一个“喜”字只剩了个“彩衣娱众”的效果,像场滑稽又俗气的闹剧。
“大戏”一唱完就开了席,整个厅里顿时乱糟糟的,谷陆璃夹在她两位表姐妹之间,左手是四舅家的表妹挺着个大肚子在吃饭,右手是大姨家的表姐抱着个孩子在喂饭,她夹在其中局促得胳膊肘都伸不开,凉菜她不能吃,热菜还得挑着吃,汤转到眼前还站不起来盛,一顿饭吃得撩草又丧气,直到主食上了才夹了两个软乎的荷叶小饼啃了啃。
陆女士的妈早在谷陆璃初中时就不在了,谷陆璃对她外婆也没太多印象,只记得老人家虽不似老爷子对陆女士总是疾言令色,感情却也是淡的,想来也是不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