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怼天怼地怼空气模式自动开启,话怎么说着损怎么来,“那是他脸皮太厚了,愈合能力还强,细菌干不过他那脸皮厚度,只能往内部发展了,多合适他人设。”
宋尧山脑壳往墙上一歪,饶有兴趣地围观她打嘴炮。
“阿璃,你不能这么说他,他是你弟弟。”陆女士吸溜着鼻涕还意图继续给谷陆璃洗脑,“你们是有血缘的。”
“谢谢,这血缘我不认,”谷陆璃凉凉一耸眉,“你去问问他认么?”
“可是认不认这都是事实!”陆女士立场坚定。
“可我现在特别自豪挠了他满脸花,特别想落井下石仰天长笑,”谷陆璃找准了个别词加重咬字,抑扬顿挫地幸灾乐祸道,“这也是事实。”
“阿璃!”陆女士急道,“别说了!”
“行,那就说说别的,您到底打电话来干嘛的?”谷陆璃嘴角噙了冷笑,“要是为了图我一乐那您真办到了,我挺可乐的。”
宋尧山看戏看得也挺可乐,但转念一想她所怼的对象,又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敛了笑意缓缓站直了身子。
“......”陆女士这辈子都想不通怎么就把女儿培养成了无敌嘴炮王,她被连番堵得眼泪都快缩回去了,“我我,我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你爸爸说要带你弟弟去医院呢,咱们陪他们一起去,或者等你回来,咱们一起去探探病。”
宋尧山眼瞅着对面这一句话说完,谷陆璃脸色瞬间Yin冷难看:“陆女士,我再重申一遍——那两位,一个是谷先生,另一个还是谷先生。谷先生带谷先生去医院,我作陪?做梦都没这么滑稽的。”
她话音既落直接挂断通话,宋尧山识相地闭嘴当壁花,意图降低自己存在感,只当自个儿不存在。
“客官,这一段家庭lun理相声听着可还满意?”谷陆璃把手机顺手似得又抛还给他,眼皮一掀觑着他,“你贴这么近干嘛,真不知道避嫌啊?”
宋尧山一言不发接了她电话揣回裤兜,也不辩解,任她将战火转移到自己身上,挺着毛高一米八三的个子安安静静逆来顺受像个小媳妇。
谷陆璃憋闷地喘了两口气,瞅着他那一头小卷卷,不知为何也不大想说话了。
“去外面走走吧。”谷陆璃嗓音突然沉了一沉,戾气让她全压在了眉心里,她抬手掐了掐眉心,叹了口气,“闷,想透气。”
宋尧山闻言又主动去扶她手臂,谷陆璃下意识挣脱了一下没甩掉,愕然抬头,宋尧山一脸无奈地垂眸看着她:“知道你身上没劲儿,我扶你,别闹。”
谷陆璃:“......”
闹闹闹闹闹什么闹?!想翻天了啊?!&&&&&&&&&&&&&&&&&&&&&&&&
☆、二十四孝
宋尧山扶谷陆璃在一楼大厅里靠门的位置找了个空座,他也不敢真带她出去吹冷风,万一激住了她现在那异常脆弱的胃,还不知她又得怎么难受。
谷陆璃拔管后就换了身宋尧山准备给她的Muji家居服,俩人往大厅里挨着一坐,跟两棵秃噜了叶子的盆栽似的,色调寡淡得异常配“倒春寒”这三个字。&&
荀城大学紧靠的正是荀城医科大附属医院,也是荀城数一数二的镇市之宝,近年一再扩建,从主楼一层正中通道往后走,便是新落成的整形科的附楼。
大厅里来来去去有不少人脸上蒙了纱布被搀扶着出来,宋尧山突然就转头唤了一声:“学姐。”
谷陆璃情绪不大高涨地扭头,不咸不淡:“嗯?”
“这家医院的整形科名气很大,你——那位谷先生不是毁容了吗?”宋尧山一挠头顶小卷卷,踩在她私事家事的边缘拐弯抹角地左右试探,笑得一脸的天真正直道,“你看你母亲那么急也不是办法,我认识一位整形科的主任医师,要不,我介绍给谷先生认识一下?”
谷陆璃:“......”
“你这闲事儿管得可真清新脱俗啊。”谷陆璃让他一语直接气笑了,“家住黄河边啊?管那么宽!”
宋尧山让她发力一怼也不恼,“挑起固定话题”目的达成,便端着一副“我还不是为你好”的姿态,好脾气地笑成了一朵太阳花只定定看着她。
谷陆璃本来就在气头上,这下莫名其妙又让他拱得火“蹭”一下蹿得老高,抓住他话里隐藏的意思扒拉出来,无限放大,瞬间就给他扣了顶“觉得她的确毁了谷先生容”的帽子,开始看着他这个翻版“谷小先生”横竖都不顺眼起来。
宋尧山一句话还都没说,她“唰”一下一伸双手,恨不得把手指尖戳进宋尧山俩眼珠里:“我拜托你们了,就我这指甲能把谁抠出毁容的伤啊?!”
宋尧山脑袋往后一仰,下意识抓了她手腕扣紧在掌心。
谷陆璃抽了一下手没抽动,恼道:“让你看指甲呢,你抓什么抓?”
“我当学姐你因为我冤枉了你,突然想掐死我。”宋尧山故作委屈道。
谷陆璃横了他一眼。
谷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