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后的第二日,因周家兄弟双亲都不在了,也不需要敬茶,昨夜又醉了酒,第二日起来的时候,叶润声感觉哪里都不舒服,她坐起来,揉了揉额头,见周仲文还未醒,便叠好了昨日的红衣,换上了周运生前的一件素色衣裳。
家里静悄悄的,周仲钦和周小筠都没起,叶润声洗了脸,净了牙,便去厨房做饭。
一场勉强撑场面的婚礼花去了周家不少银钱,所以,在饭食上,并不多么丰盛。好在,叶润声随军外出扎营时也练出来了,她一份咸菜炒的喷香,馒头切片烙的边缘脆,内里酥软,一份粥放了红枣也熬的粘稠。
她刚做好了饭,便看见周仲文带着些憔悴站在了厨房门口。
“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叶润声朝他笑了笑:“可是饿了,来端碗吧。”
“这些事,都应该是男儿做的。”周仲文又皱了皱眉,叶润声可算是发现了这周仲文爱皱眉的特点,愁心事这么多,也不怕变老。
“男儿做女儿做,左右都是人,又有什么区别。别愣着了,快端去吃吧,趁热才好吃。”
等到两人用过饭,周仲钦也起来吃了,唯有周小筠团在被子里,周仲钦怎么叫也不起来,叶润声心知是昨夜在墙角处做的那档子事闹的,但她也不好跟其他人说,只收拾了碗筷,便借说想活动筋骨随着周仲钦去练剑。
三个兄弟当中,周仲钦生的最高,也只有周仲钦习武,这周仲钦不过十七八岁,剑已练的极好,这实力着实超出了叶润声的预想,她看周仲钦练剑,心里痒痒,也想同他过过手,但又觉得这功夫显露出来并不是什么好事,于是,在一旁石凳上坐着发起了呆。
“妻主,你怎么了。”周仲钦收剑对着粲然一笑是英气勃勃的少年俊朗,这一笑让叶润声想起了从前的军营生活,虽然苦累但恣意潇洒,瞬间,她就对周仲钦充满了好感。
“没什么,只是觉得仲钦的剑练的好。”叶润声站起来说道。
“妻主过奖了,师傅说了我还差的远,还需要多多练习。”周仲钦被夸,颇有些不好意思。
“是真的好,仲钦少年英才。”叶润声微笑道。
“妻主要是没什么事,可以去看看小筠,我先去擦擦汗,收拾一下。”周仲钦红着耳根,收剑走了。叶润声突然反应过来,周仲钦一口一个妻主,叫的可是顺口极了。
周仲钦走了,周仲文忙着核算礼金,周小筠还闷在房里,按理说,叶润声该去瞧瞧那只小辣椒,昨夜那样了,说到底,是她不对。
于是,她去厨房,端了碟给周小筠留的馒头片去敲周小筠房门。
“二哥,都说了我不饿,你拿走。”周小辣椒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
“二哥,你真烦!”
叶润声敲到最后一下,门“哗”地打开,是散着发、肿着核桃、赤着脚的周小辣椒。
“你个坏女人,出去!”周小辣椒可疑地红了脸,就要关门。
叶润声眼疾手快,左手端着馒头片,右手搂了他腰,趁着周小辣椒没反应过来,叶润声就进了房门。
这下,周小辣椒可要哭了。
“你个坏女人,进来干什么!”周小筠就要过来推她出去。
“哎哎,先别推,你我拉拉扯扯这个样子让别人看到怎么办?”叶润声逗他。
“你!你!你怎么这么坏,昨天欺负了我,今天怎么又来欺负我!”周小筠是真哭出来了。
他对情事并非一无所知,他学塾里的好友李丰年曾经给他看了一本书,他被叶润声那样了,以后就只能跟叶润声生孩子。
“别生气,别生气。你先坐,昨天的事是我不对。”叶润声将碟子放到桌上,安抚着周小筠先坐在凳子上。
叶润声只哄过小侄儿,见他平静了,先拿鞋来给他穿上,又拿帕子给他拭了泪。才坐到他面前,诚心道歉:“昨夜是我不对,是我不应该轻薄你,我来给你赔罪。”
叶润声站在周小筠左侧,做了一个揖:“我错了,你怎么罚我都行,就是别哭了,吃点东西吧。”
“哼!”周小筠更生气了,他觉得叶润声假惺惺:“只道个歉有什么用,你还是坏。”
“那你怎么才能消气?”叶润声谦虚地问。
“我怎么知道!”周小筠气的腮帮子都鼓了,这个样子活生生像个储粮的鼠。
“那也只能这样了……”叶润声站直了腰,她拉起周小筠的手探入怀中,摁在她胸上,还故意引着周小筠捏了几下,然后一脸坏笑地问:“解气了没?这样我们可扯平了。”
“怎么样,软不软?”
周小筠也不过虚岁十六,哪里见过这样厚颜无耻的人,他一时愣住,还忍不住点点头回应叶润声:“软。”
“这样,我们就扯平了。”叶润声放下周小筠的手,坐到了他旁边,把馒头片向周小筠那里推了推:“大家特意给你留的,快尝尝好不好吃。”
叶润声端馒头片前,又热了下,馒头片上面敷了一层鸡蛋,看起来酥香脆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