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快步迎了过去。
&&&&“见过了辞前辈福安太医。殿下守了娘娘一夜都未曾歇息,从昨日到今早滴水未进,前辈进去看看吧。”
&&&&对阿素来说,她心中担忧的只有燕挽亭,夏秋潋的安危,也只是关乎着燕挽亭的情绪牵动。
&&&&了辞点了点头,拉着福安敲了敲门,只是等了好一会都没听到房里有半点响动,了辞便伸手直接推开了门。
&&&&燕挽亭背对着门口坐在床榻边,她仿佛一个晚上都没有动过,只是一直挺直的背脊像是压着一大块石头一样,微微弯曲着。
&&&&门开了,燕挽亭头也没回,她轻声道。
&&&&“师叔,天还未亮。”
&&&&果然如她所想,夏秋潋并没有醒来,了辞看着燕挽亭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我知道,我来看看。”
&&&&躲在了辞身后,拉着她衣角不敢出来的福安,探出头,面上一片愧疚之色。
&&&&燕挽亭沉默了好一会,才终于转身,只是她苍白疲惫的脸色,布满血丝的双眸却是把了辞和福安吓了一跳。
&&&&她的双眸就像桌上快要熄灭的烛火一样,虚弱死寂中却还死撑着最后的点点希望。
&&&&因为太久没有喝水,燕挽亭苍白的唇似乎已经干裂了,张开唇说话之后,拉扯开了皮rou,猩红的血瞬间染红了唇,就像突然间在唇上涂上了红的妖异的朱砂。
&&&&“师叔,若是...可有其他法子。”
&&&&燕挽亭本想问若是夏秋潋没有醒来,可说了一半,胸口闷痛的很,还是没说出口。
&&&&了辞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走到床边看了看夏秋潋的脸色,而后把了把脉,不动声色的抬起手,她轻声道。
&&&&“再等等吧。”
&&&&了辞的手一拿开,燕挽亭就伸手抓住了夏秋潋的手,如同之前一整晚一样,静静的抓着她的手。
&&&&“嗯。”
&&&&看着燕挽亭憔悴的脸色,了辞稍稍犹豫了一会,而后语气柔和道。
&&&&“昨日到今日没用过膳,水也未曾喝过,又一夜没有休息。瞧瞧你现在憔悴的模样,莫说外头的人见了,就是献妃娘娘醒来,见了你的模样,怕也是不开心了。”
&&&&原本阿素劝了燕挽亭很多次,让她歇息吃些东西,她都当没有听到。
&&&&可了辞这么一说,燕挽亭却似乎听进去了,也不知是因为了辞是长辈是师叔,还是因为她说起了夏秋潋。
&&&&桌上还摆着阿素不久前端进来的南瓜粥,现在还温热着,不烫不冷刚刚好。
&&&&燕挽亭站起身,因一晚没休息没吃东西,起身时身子有些虚弱,晃了晃差些摔倒了。
&&&&好在了辞伸手,轻轻拉住了她,叹了口气,了辞有些埋怨道。
&&&&“你瞧,站都站不稳了。献妃娘娘醒来后,你若是想亲自照顾她,如何有Jing力。”
&&&&“师叔不必忧心,我的身子,我心里有分寸。”
&&&&燕挽亭站稳后,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了辞放开她,然后缓步走到房门口的一个木架边。
&&&&一个装着清水的铜盆正摆在上头,燕挽亭亲自动手洗漱。
&&&&唇上的血碰上温水的那一刻,有股刺痛感,但是燕挽亭面无表情的擦拭干净,像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洗漱完后,她缓步走到桌边。
&&&&桌上的粥散发着淡淡的米香,燕挽亭面无表情的坐下。
&&&&站在一旁低着头捏着衣角的福安红着眼睛,不敢抬头看夏秋潋,也不敢看燕挽亭,有些局促不安的站着,一动也不敢动。
&&&&一直沉默不语的燕挽亭端起小半碗粥,却许久也没送入口,好一会之后她才偏头看着福安,声线冷淡的问道。
&&&&“用了早膳吗?”
&&&&福安身子一抖,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对上了燕挽亭目光的那一刻,她才确认燕挽亭是在和她说话。
&&&&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看了燕挽亭一眼后,又迅速的低下了头,轻声喃喃道。
&&&&“没...没有。”
&&&&燕挽亭点点头,然后伸手指了指身旁的椅子,语气依旧冷淡的没有一丝感情。
&&&&“坐下,与我一起吃。”
&&&&福安怕极了,可心里又止不住的委屈,燕挽亭以前虽然爱捉弄她欺负她,但是从来都是宠她的,吩咐太医给她留糕点,任由她在太医院偷懒,惩治那些欺负过她的妃子。
&&&&虽然有时她总爱和燕挽亭斗嘴斗气,还仗着她不会把自己怎样,偷偷给燕挽亭下药。
&&&&这些燕挽亭从来就没怪过她,甚至都没有真正跟她生过一次气,每次嘴上说要罚她,可从来没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