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似乎是有什么,又往里刨了刨——
一枚石榴糖。
毕灵渊瞧着这枚石榴糖,眼眶酸得不得了,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仰着头眨眨眼,对吴用和全才呵斥道:“你们出去,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吴用和全才小心地退了出去,在书房外吹着冷风,瞧着院内凋零的碧树,零星的枯叶在风中翻飞,有些凄凉。
“你说咱们的皇上这是怎么了?”
全才低低笑了两声,双手握拳放在眼上,比了个哭的动作。
“这不能够吧……”吴用吸了一口气,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安平侯府老夫人之死并未掀起多大的波澜,或者说是她的死讯压根儿就没传出紫禁城去。
皇后因着李氏,自然是不想生出什么波澜,从慈宁宫回了凤藻宫后,便传令下去,谁要是再敢提及老夫人只字片语,即刻拖去慎刑司杖毙。
在六宫事务上,皇后向来疏懒,后宫各院的宫人们都去宁妃宫中打探了,宁妃倒是温和,意思是“皇后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
这再明显不过了,是太后和皇上的意思。
于是一大早就喧嚣起来的后宫,瞬即又陷入了沉寂,大风在紫禁城上方呼啸而过,白雪从遥远深邃的空宇缓缓落下,落在紫禁城的每一片金瓦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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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信,你要等。含苞欲放(后宫1V1HHH)(莞尔一笑)|PO18臉紅心跳
你要信,你要等。
可老夫人明明就是死了的呀,皇后在凤藻宫中坐立难安,她与旁人不同,老夫人死了与她们没有什么利害关系,至多就是不提了。
皇后眼下担心的是在宗人府中的毕岚,如此忧心忡忡两天后,就传来毕岚回府的消息——
削了官职,永不任用,依旧被禁足于安平侯府中,宗人府的堂官亲自去盯着,命人遣散了他府中的歌姬舞姬,不过罚俸五年,往后他也养不起了。
如此惩治还好,皇后听宫人来报,心才算稍稍放下,还算罚得中规中矩,可这老夫人之死又该如何瞒天过海?
慈宁宫中飞星也这么问太后,眼瞧着腊月二十八近在眼前,老夫人那具尸首还停在梅苑旁的一座荒废宫中。
“如何瞒?不必瞒。”太后搓搓手,眉开眼笑地在书桌前写着“福”字,写完放好毛笔,拿起来吹了吹,“这次写得比前几次好多了。”
老夫人既然不是“死”在宫中,那日逮进慎刑司的宫人们自然是遣回各自宫院中。
可明明是死了的,就躺在血泊里,心口噗噗地往外涌着血水,眨眼的功夫就没了声息。
走出慎刑司时,当日有在场的小太监这么嘀咕着,陆晗蕊独自一人默默走在前面,悄悄回头瞥了一眼,本想说什么,想了想又忍了回去。
再往前走几步,又听见那个小太监问一旁的人:“你也看见了是不是?”
“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旁人忙小跑着走了,陆晗蕊走到宫道拐角时,终于停住脚步,她想要转身告诉那个小太监,看见就当没看见,谨言慎行……
可当她回头时,身后早已没有人,长长的宫道上覆着一层泥泞的雪,远处慎刑司的大门缓缓关上,咚的一声,沉沉闷闷。
她僵着身子转身,靠着冰冷厚重的宫墙缓缓前行,全身没了力气,眼眶酸热,可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晗蕊姑娘。”
不远处,一个人影渐渐靠近,眉目清淡,笑容谦和。
可陆晗蕊看着她,后背却不由自主地竖起了寒毛,竭力克制着颤抖的身子,冲她笑笑:“飞星姑姑。”
飞星笑着走上前,将油布伞挡在她头上,挡住了落下的雪,又冲她身后看看,笑着问道:“看什么呀,还舍不得慎刑司了?”
陆晗蕊垂下头去,弱弱地说道:“姑姑说笑了,那个地方就像地狱一般,奴才可不想再进去了。”
飞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伸手扶住她,一道往前走去。
“太后命我来接你回慈宁宫去,这两日可把你吓坏了。”
陆晗蕊轻轻应了一声,不再多言。
回到慈宁宫,太后依然在绣着她那总是绣不好的荷包,和往常一样,似乎并没有人死去。
陆晗蕊回来先去向她谢恩,太后见她面色苍白,心疼地摇摇头:“过两日就要起身前往万寿园,你回去歇着,什么都不用做,先养好身体。”
陆晗蕊轻轻点头,回了自己的厢房后,先是沐浴更衣,从衣裳里掏出那个香囊,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