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的袋子,低低说道:“小奴爱吃酸的。”
毕灵渊突觉鼻尖一酸,豆大的泪珠竟啪嗒啪嗒悬空垂落,他伸手蹭了蹭她脸颊上的血迹,声音极轻:“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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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酷不过三秒就破功哭唧唧的小学鸡
太后的礼物
陆晗蕊愕然,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皇上第二次在她跟前哭了。
她一时间心乱如麻,没避开他的手,任他蹭去她脸上的血迹,过了好一会儿才讷讷地摇摇头:“不疼的……”
毕灵渊抬起手,挡住眼睛,又突然恶狠狠道:“转过去!”
陆晗蕊乖乖地背过身去,看着毡帘,轻声道:“那小奴先走了……”
“你什么都没看到。”声音依旧恶狠狠的。
真是吓死人了。
陆晗蕊用力点点头,附和道:“小奴什么都没看到。”
“等吃完了这袋石榴糖,你就可以回来了。”
陆晗蕊握紧手中的糖,嗯了一声,然后不再停留,掀开毡帘就跟了出去。
听到殿内安静下来,毕灵渊才慢慢地将手放下,在那垂下的毡帘前静静地站了好一会儿。
约莫半个时辰后,吴用和全才一道从宗人府回了乾清宫,
全才无论如何也不敢进殿去,挣开吴用的手:“吴公公,你让小的先避避风头吧!小的这屁股还没好妥呢!”
两人在殿前揪扯了一会儿,书房里就传来皇上清冷的声音:“都给朕滚进来。”
吴用和全才互相看看,缩着脑袋小心走了进去,一进暖阁,就见皇上手肘撑着软枕,身子微微歪斜,甩着穗子,突然冲全才露齿一笑。
笑得全才莫名瘆得慌,心噗通噗通跳,红肿未消的tunrou愈发疼了。
“全才……”毕灵渊温和地唤他的名字。
“唉……唉!皇上有何吩咐?”全才细细的嗓音轻飘飘。
毕灵渊瞧他没了往日的机灵劲儿,蔫头巴脑的,冷冷一笑:“你自己都是个奴才,还认奴才做奴才,你让朕说你什么好。”
全才咳了几声,身子抖得愈发厉害了。
毕灵渊不再说话,自顾自地看着书,又叫吴用进前来伺候茶水,就这么让全才跪着,跪了不知多久,毕灵渊眼睛瞧着书,懒懒喊道:“全才……”
“奴才在!”
“替朕去几个地方。”
“是!”
全才听皇上竟没有让他再去慎刑司领板子,喜出望外,如今即便是叫他去上刀山下火海他也在所不惜。
这边在书房里和全才一道说完了话,那边太后又送东西过来了,
毕灵渊一听是太后送来的,心里就不痛快,但总不好拂了她的面子。
于是干脆躺倒在榻上,将书随意盖在脸上,对吴用说道:“拿进来放着即可,你去慈宁宫替朕谢恩。”
吴用有些为难,朝外看看,又巴巴地跟皇上说道:“那奴才就……把那礼物送进来了?”
毕灵渊嗯了一声,兴致缺缺。
吴用小心起身,出了书房外,殿内静了一静,接着又有人将门打开,再关上,许久,便没了动静。
吴用一边擦着额上的汗一边往乾清宫外去,才走到院子里,就见文墨气急败坏地快步而来,也不顾四下还有宫人看着,冲吴用嚷道:
“你又把什么野花野草狐狸媚子送皇上床上去了?”
“嘘……”吴用脸色一白,嘟起嘴巴让她声音小些,皱眉道,“那是太后送给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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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太后给皇帝送啥了?
丝绢石榴花
太后送给皇上的“礼物”?
文墨咬着下唇,将脸撇向一旁,在吴用狐疑的眼神中怒而转身离去。
书房内,毕灵渊脸上蒙书躺了好一会儿,鼻间忽然传来淡淡的……又有些熟悉的石榴香气,他将书本往下拽了拽,露出一双微扬的凤眼。
他榻下跪着一个宫女,着了一身茜红色,乌发间点缀着一簇嫣红的石榴花、墨绿的碎叶。
毕灵渊翻身下床,一声也不吭,负手默默地踱到宫女身前,凤目低垂,伸手摸了摸她——发间的石榴花。
这个宫女竟动也不动,躲也不躲,就一直这么垂着脑袋,任他的手摸上她的发。
“这是丝绢捏的花?”
毕灵渊说着,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一拔,便将簪花捏在指间,轻轻一嗅,淡淡的石榴香。
宫女跪俯在地,毕恭毕敬地回道:“回禀皇上,是丝绢捏的,冬日无趣,做些簪花可消消乏味。”
“乏味?”毕灵渊捏着那朵石榴花,转身回榻上坐好,“你的意思是紫禁城的冬天乏味无趣?”
“奴才没有此意。”宫女稳稳地回道。
原来太后送给他的“礼物”就是这个宫女,毕灵渊微微歪头道:“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那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