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地方可去,總不可能在出盡洋相後還厚著臉皮去見以往的同事,最後她只好待在空無一人的陽台。
秋豔對著包包裡的菸盒猶豫好久,期間還撥了通電話給老公。儘管她為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內疚不已,卻也無法全盤托出,只讓老公以為她在工作上受了點委屈、心情不好而需要安慰。幾分鐘的小聊結束,心情稍微舒緩一些的秋豔終於決定抽根菸時,公務手機再度響起。
秋豔在午休時間抵達昨天那位經理的辦公室,她在門口和秘書室的一位小姐擦身而過,對方不懷好意的眼神令她渾身不舒服。辦公室內,經理和一位廠商代表正在休息區喝茶嗑瓜子。
經理一看到秋豔就高興地向她招手,附耳交代幾句,秋豔便在等著看好戲的代表面前寬衣解帶,和昨天一樣脫到只剩內衣褲,然後拿起桌上其中一個煙灰缸,跪於兩張沙發的轉角處、取代原本放置在那兒的盆栽。當一臉豬哥樣的代表目不轉睛地盯著秋豔那溢出胸罩的乳暈時,她已接過經理遞給她的香菸,左右鼻孔各插一根後點燃。
「哇靠!這種美人真的就這樣任你使喚啊!」
代表誇張的表情中帶有一股難以掩飾的雀躍,經理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他,下巴一拐,就對色慾薰心的代表說道:
「你不信,摸摸看也沒關係。」
「幹,你說的喔!有事你負責喔!」
代表說著便轉頭與秋豔對上目光。鼻孔插著香菸的美人向他微笑點頭。
「小姐,我真的摸喔!真的摸下去喔!」
這人嗓門有夠大,看起來也沒什麼教養,真是討厭啊──秋豔將反感的情緒吞入腹中,含著刺鼻的白煙應聲:
「請摸,代表。」
或許是早上才和副總發生過直接的肉體接觸,秋豔任憑代表搓揉她那混合汗臭與菸味的乳房,就是掀不起一絲慾火。相較之下,鼻腔乃至咽喉的熱度卻令她感受到了服從命令所帶來的快樂──不需思考與煩惱,只要按部就班完成契約上的條件,報酬自然手到擒來──以挽救事業來說,這個道理確實簡單易懂。
然而事實上,秋豔感受到的快樂並不單純如此,還得加上「擁有服從命令的餘裕」以及「服從命令的快感」。她固執又可憐的自尊心將這兩者和達成工作進度帶來的愉快感強行劃上等號,以此向曾經失控的自己宣示「一切都在掌控中」。
「話說這件胸罩真礙事,可不可以叫她脫掉啊?」
「當然可以。程小姐?」
「是的,這就脫掉。」
雖說用鼻孔吸菸依然難受,只要有過痛苦的經驗,身體就會開始適應。比起昨天全副精神都焦慮地集中在菸味上,現在的秋豔已經可以在插著香菸的同時露出微笑、正常交談,當然也能輕鬆地解開胸罩。
「哇勒幹你娘!這個車頭燈真的超大啦!我揉下去喔?揉喔?」
「沒問題,請您揉吧……呼……」
秋豔就在代表那隻根本就停不下來的粗手按揉下,度過了三對香菸的時間。當秘書提著便當進門時,代表總算甘願鬆開那隻鹹豬手。兩人吃飯的時候,秋豔就乖乖地跪在原地,讓香菸盡可能地自然燒到底──畢竟經理可沒說這包菸吸完就結束──她就這麼按捺住煙熏的刺激供男人們欣賞,直到飯局結束。
「今天也抽掉一包香菸呢!這種反菸大使真是不可靠啊。哈哈!」
「是的……呼呵……」
代表心情愉快地離開之後,經理才准許秋豔停止用鼻孔吸菸,並要求她往後數日的午休時間自動到這間辦公室報到。如果秋豔的配合出了差錯,當天下午各部門就有盛大的反菸宣導可以欣賞了。
「那麼今後就期待妳的表現了,反菸大使程秋豔!哈哈哈。」
「我……我會努力的。啊哈哈……」
秋豔寧可將犧牲控制在頸項以上,也不要再給大家看她出糗的樣子。何況這不單純是笑笑就算了的那種糗,而是充滿低俗的性暗示、很可能會毀了她的奇恥大辱。思及至此,她就忍不住痛恨起曾經在經理面前說出「我很樂意」的自己……畢竟那句話加上那副德性,不正是曝露狂、變態女的行徑嗎?
無論如何,午休絕對不許遲到,然後盡全力滿足經理的變態嗜好吧──抱住這男人並任其上下嗅著女體飄散出來的菸味,秋豔夾緊了莫名濕潤的私處如是想。
§
午後第一道命令下達時,秋豔正在公司旁邊的咖啡廳享用遲來的午餐,她急忙將剩下幾口三明治配半杯黑咖啡吞下肚,帶著公務手機趕回公司。傳喚者是一位長得像老鼠的課長,秋豔不記得昨天的會議上有這號人物,不過既然是透過這支專屬手機發佈命令,她就得乖乖聽話。
課長帶著秋豔來到臭氣衝天的男廁,要她脫到只剩一件內褲,然後綁上清潔頭巾、戴上手套,用廁所內放置的髒抹布與脫毛刷子來打掃廁所。這點配備怎麼想都無法順利完成任務,秋豔認定課長只是想看她用這副模樣做打掃工作。又是一個變態的男人。
「喂!妳那張臉是對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