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用捉他。”
“哦。”红豆又问,“小芋,那那个坏人呢?他是不是被警察叔叔给抓走了?”
姜芋点头,确实已经移交派出所了——只是在那之前他们对他的教训就忽略不计了。
“那个坏人太坏了……他还拿着手术刀想要杀我……还把我的鳞片给弄伤了……”红豆抱怨着。
“知道,警察叔叔会帮红豆教训坏人的。”
“恩……”
红豆趴在姜芋的怀里,很是安心,很快就睡着了。
待他睡熟以后,姜芋把红豆轻柔地放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又盯着他恬静的睡颜看了一会儿,才离开房间。
姜芋走到了戟的书房,门也没敲,就开门进去了,书桌后面,戟坐在那里,沙发上,一左一右坐着梁定和七川。
“小芋……”
“别说废话了。”姜芋打断戟的话,“直接告诉我,这件事的始末。”
“还是我来说吧。”七川展期阿里,把手里的几张照片递给姜芋。
姜芋接过来看,那里面都是两个人的合照,一大一小,看一张没有感觉,但是看多了,就可以看出这一大一小之间肯定是有血缘关系的,再看那亲昵的样子,应该是父子关系——小的也才七八岁的样子,而大的,三四十岁,微笑着,看上去挺的和煦的,眼神也比较柔和——可是,不管怎么样,姜芋都不会认错,这个家伙就是绑架红豆并差点把红豆给杀死的男人——姜芋眼神变冷,“说吧。”
“这个男人叫何文省,职业,兼职是个外科医生……”
“兼职?”
“没错,他主要是在一家生物科研所工作,他在那里算是比较受重用了,对于一个没有多大社会背景的三十多岁男人来说,他可以说是前途无量了。可是……”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独子出事了。”七川继续说,“说到他的独子,就得说到他的家庭,他的前妻是和他同个医院的护士,比他要小五六岁,两个人结婚不久,就生下来了儿子,而他和妻子的矛盾就是因为这个儿子,他的儿子有先天性的心脏病,而且是比较严重的那种,本来他的妻子怀孕做检查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孩子不太好,本来想要拿掉的,但是何文省死活不同意,到了孩子生下来了,经常出现心律不齐的情况,检查以后,确诊为心脏病……”
梁定接过话来,“像他儿子这样的心脏病,要说怎么治也是比较麻烦的问题,太小做手术也不好,再大些做手术到底不见好,只好用比较高级的外国进口药给吊着——这药当然不便宜,这样每天投钱进去,他和妻子也吵得越来越凶,终于走到了尽头……所以这么些年,他们父子可以说是相依为命。”
“总不至于他压力太大,就绑架红豆了吧?”姜芋拧眉。
“不是,彻底击溃他的就是他儿子的死。”戟接话,“他的儿子到底没挨到成年,在七岁半的生日那天就心脏猝死。他儿子死后,他整日浑浑噩噩,工作自然也无法尽心,在差点接连造成两起医疗事故后,医院终于把他给劝辞了。”
“那不是还有一个更正式的工作吗?”
“那个科研所在他儿子死前的一个月他就辞职了,其实也算是劝辞。”七川说,“起因也是和他的儿子有关……他在进行研究的时候,发现了有助于他儿子病症恢复的药剂,而这种药剂只是研究所里正在研究的项目内容,有很大的保密性……而他也是在被发现偷偷使用药剂和研究所的器具,几次劝说未果,最后才辞退了的,一个月后,他儿子就去世了。”
“打击不是一般的大,工作没了,唯一的亲人也死了。”姜芋的与其说不上有几分同情。
“儿子死后,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陷入了癫狂,竟然想要从同龄的小孩身上移植再生的细胞给他的儿子,让他的儿子复活……不知道是真的入魔了,还是看科幻看多了……”梁定叹口气,“我们后来仔细看,发现其中一个地下室房间里,有四个被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幼儿尸体,年纪和红豆差不了多少。”
“都是……什么来历?”
“其中两个是城中乞讨的流浪儿,还有一个是和爸爸妈妈生气了,闹离家出走出来的……那么小的年纪,也不知道想什么……结果送了命。”
“那还有一个呢?”
“那一个……”梁定指着姜芋手里的照片,“就是这次事情的‘小主人公’了,他就是何文省的儿子,他的尸体是被保存得最好的,如果不是知道真相,会以为他只是睡着了而已,看得出来,何文省对这个儿子倾入了多少心血。”
姜芋低头看着那张照片,“这个小孩……叫什么名字?”
“何启亚。”
“爸爸,我们真的要给亚亚超度吗?”红豆紧跟在姜芋身后,手里还抓这一小袋子的糖果点心。
“恩。”姜芋说,“红豆,从现在开始,就要开始好好学习了哦。”
“恩!”
姜芋摇了摇手里的铜铃,铜铃响起的时候,一阵风飘过,很快消失无踪。